本杰明看到浑身浴血的维克多以后,面色微动,直接问道。
“维克多,还能战斗吗?”
“当然,刚热身完。”
“很好,换一套盔甲,跟我一起来。”
很快两位铁骑士就跑到维克多面前,帮维克多穿上了一套铁骑士盔甲,本来想给维
克多换一匹战马,但是葡萄很抗拒,维克多安抚一下葡萄,干脆直接让他们把马甲披在葡萄身上了。
本杰明子爵看着已经换完盔甲的维克多,直接点点头。
“战斗还得继续,出发。”
本杰明子爵继续带着重骑以墙形阵列驱赶蛮族士兵,逼迫他们从堡垒右侧的空地向南溃逃,这时候因为大火,整个北侧蛮族营地已经彻底混乱,加上大量的百夫长一级的军官被有意识的击杀,这里的蛮族部队已经彻底失去了组织。
这时候南侧的蛮族营地已经发现了北侧营地出现异常,大批的蛮族骑兵从堡垒两侧试图支援。
但是右侧的蛮族溃兵堵住了谷道,他们的士气已经彻底崩溃,就如同营啸一样,根本阻止不了。
一位蛮族百夫长,一边大喊着让他们听命令让开道路一边用马鞭驱赶这些蛮族士兵,但是没有蛮族士兵听从。
这时候一位千夫长直接抽出刀子,一刀砍死了一名溃兵,然后策马跑到了百夫长身边,抽了他一巴掌。
“马鞭不好使,不是还有刀吗,赶快把这些失去胆气的废物除掉,给我把道路让开。”
“是,千夫长大人。”
这些蛮族士兵开始用武器清理这些溃兵,慢慢的溃兵在刀剑和血光的刺激下,恢复了理智,跑到谷道两边让开了道路。
不过这时候已经晚了,重骑部队已经完成列阵,当蛮族骑兵越过溃兵以后,看到了一堵城墙一样的铁骑士向着他们冲锋而来。
蛮族骑兵只能硬着头皮,勒马迎面堵截。
当他们和第二军团的重骑碰撞到一块,以无甲短兵交击对长枪和重甲,瞬间被杀得人仰马翻。
整个山谷里,厮杀声、喊叫声沸反盈天。
蛮族的支援部队,无法拦住排山倒海般的重骑部队,没多久就崩溃逃散和之前的溃兵一起向着自己营地冲去。
而左侧谷道支援而来的蛮族部队已经被燃烧的营地挡住了,马文队长带着部下将大量可燃物推倒在左侧营地,蛮族部队根本无法从左侧进入营地和战场。
当维克多跟着重骑部队冲入蛮族营地以后,数千名溃兵已经把营地的秩序彻底摧毁。
所有人皆在逃命,随军的牛、马和羊群惊吓得到处冲撞,溃兵和堡垒一起分割了蛮族骑兵,叫他们无法整合起来。
刚才那位千夫长带着仅剩的部下企图用命阻挡维克多他们,好为营地里的其他部队争取集结时间。
维克多抬手间刺死数人,有蛮族骑兵趁着他长枪未从族人身上抽出,便想偷袭。
却被维克多迅速左臂拔剑,一剑就将他的上半身砍落在地,战斗辅助系统和他的怪力结合,可以很容易从对手的弱点切入,最大程度上给以伤害,让对方战斗不能。
接着维克多跃马冲过众多蛮族的围困,用长枪扫开了砍马蹄的刀,然后猛喝一声: ";死!";
正在用佩刀斩杀堵在前路牧民的千夫长猝不及防地回头,只见一杆长枪离瞳孔越来越近,感受到凛然的杀气。
想用刀抵挡却已来不及。
";噗嗤!";千夫长的胸膛被维克多用长枪贯穿,维克多伸展双臂,直接将他从马上擎起,葡萄也借势用力,跳了起来。
所有还在抵抗的蛮族士兵看到了这一幕,他们的千夫长被人挑在半空,只见那位骑士一甩长枪,鲜血喷洒一地,残躯轰然倒地。
维克多身后的骑兵赶来一拥而上,摧枯拉朽般彻底冲破蛮族的心理防线,整个营地再也没有能够发起抵抗的力量了。
这时候,第二军团的战士仍然没有停下脚步,很多重骑兵的坐骑已经累瘫在地,这些士兵直接下马,变成了步行骑士跟着队伍一起冲锋。
本杰明子爵对着所有人大喊。
“战士们,我们即将获得胜利,现在需要你们再随我冲一次,你们还可以吗?”
“可以。”包括维克多在内所有人都在大声应和。
“大人,让我们再随冲一次吧!”
“好,跟我来。”
本杰明策马领军向前奔去,带着部队从蛮族营地内绕出,奔向左侧谷道。
此时左侧谷道的那支蛮族骑兵正试图回援营地,当他们看到从营地里鱼贯而出的重骑兵以后,并没有退缩,选择硬碰硬。
";杀!";
";杀啊!";
两军正面狠狠的撞在一块,两军之间的喊杀声响彻战场。
因为重骑兵冲锋速度没有起来,冲击力稍显不足,两军相撞以后,僵持了一阵。
当后续几列重骑兵越过前排以后,像砸出去的铁锤,蛮族骑兵的阵形瞬间被砸开豁大的缺口。
维克多随着部队一起穿到了蛮族骑兵的后方,当他们掉转马头,再次对蛮族骑兵的阵列发起冲击以后,这场战斗也基本落下了帷幕。
凌晨五点,天色渐亮,整个山谷内部的喊杀声劈砍声渐渐消失。
维克多正坐在马上喘息,周围躺着一圈蛮族士兵的尸体,葡萄的马甲边缘不断流淌着鲜血,维克多感觉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不知道是汗水还是血水导致。
这时候维克多看到了罗恩,他带着一队骑兵找到了维克多,看到维克多平安无事,松了一口气。
“把盔甲脱下来吧,这样身体可能撑不住。”说完罗恩便走到维克多身边为他解除盔甲。
当沾满了血污的盔甲被扔在地上,维克多瞬间觉得凉爽了很多,但是很快罗恩就拿了一片毛毡布披在了他的身上。
“不要脱下来,这时候被风吹到,很容易发病,我见过很多勇猛的战士倒在了这种病上。”
维克多反应了过来,罗恩说的就是前世的卸甲风,也不自觉紧了紧毛毡。
“我们胜利了!”
“是,我们胜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