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扔了!别扔了!是容易啊,容易来了!”来人一边大声呼喊着,一边试图让眼镜妹停止她疯狂的举动。而这个时候,穿着一身宽松浴袍的古月兰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瞪大了眼睛,努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影到底是谁。
一直等到对方小心翼翼地将一个断了眼镜腿的眼镜架到她的鼻梁上时,古月兰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反应过来。她看着面前一脸阴沉的容易,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歉意的神色,随后竟然还舔着脸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来。
然而,容易此时却是全程黑着脸,一句话也不说。他心中正憋着一股怒火呢,还没来得及开口训斥古月兰几句,就听到那丫头突然间再次发出了一声尖锐刺耳的尖叫。
原来,是跟古月兰同一个寝室的云芬仪见她已经逐渐平静了下来,于是便松开了原本紧紧抱住她的双手。可谁知道,随着云芬仪双手的松开,古月兰身上那件本来就有些松垮的浴袍竟然也跟着滑落了下去……
容易一脸无奈地单手扶额,目光落在面前那正双手紧紧护住胸口的眼镜妹身上。只见这眼镜妹面容清秀,此刻脸上还带着一丝惊慌与羞涩。容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显无奈的笑容,随后转过身去,作势便要走进浴室。
就在这时,动作敏捷的古月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将自己用浴巾牢牢地包裹起来,宛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般拦住了容易的去路。
“你,你要干嘛?”古月兰红着脸,略带尴尬地朝着一旁的王娜和魏筠筠挤出一个笑容,接着伸手拉住容易的胳膊,声音中透着些许怯意问道。
“干啊!”听到容易的回答,几个女孩先是一愣,随即便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而古月兰则显得有些傻乎乎的,她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个一脸正经回答问题的容易,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心里暗自嘀咕:这家伙是不是在故意说些让人想入非非的话呢?可自己怎么也找不出证据来证明这一点呀!毕竟她才刚刚从农村升入大学,对于这些城里老司机们的套路可谓一窍不通。
“放手!”容易低下头,看了一眼被古月兰紧紧抓住的胳膊,语气平静地说道。听到这话,古月兰如同触电一般,稍稍松开了手,但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再次用力抱紧了容易的胳膊。
“那个……能不能等会儿再进去?我,我稍微收拾一下!”她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容易。
“不用了,我不嫌弃你!”容易毫不犹豫地回应道,话音未落,便不由分说地拖着古月兰一同走进了浴室。只留下身后的王娜和魏筠筠面面相觑,而后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古月兰不经意间瞥见浴室暖气上晾晒着的内衣,心中一惊,急忙快步走上前去,像做贼似的小心翼翼地将其一把抓起,然后迅速藏到身后。直到这时,她那颗悬着的心才稍稍落地,长舒了一口气后,偷偷瞄了一眼正在不远处给浴池放水的容易。
这个浴池规模相当可观,古月兰暗自打量起来。对于这边的住宿环境,她认为最值得称道的地方有两处:其一便是那张大得离谱的床铺,即便是同时容纳四五个人就寝,也丝毫不会让人感觉拥挤;其二则是眼前这个宽敞无比的浴池了,它大到足以让三四个人一同惬意地泡在里面。而更令她感到惊喜不已的是,这个浴池的注水速度堪称神速,原因无他,只因浴池的注水口竟然多达数十个,密密麻麻地环绕在池壁四周。
古月兰好奇地凑上前去,伸手轻轻试探了一下池水的温度,却惊讶地发觉这水顶多只有 36 摄氏度而已。她满心狐疑地转头望向容易,脸上流露出不解之色,然而那个家伙居然对她视若无睹,连理都不理便径直走出了浴室的大门。紧接着,容易竟将刚才那两位小姐姐也一并拽进了浴室里。
“你……你要干什么?”古月兰眼见容易的目光突然间转向自己,不由得心头一紧,声音微微发颤地再次怯生生地问道。
“出去!”容易面沉似水,丝毫没有留情地用力一推,那女子猝不及防之下被推出了门外,狼狈不堪地踉跄几步方才站稳身形。她心中暗自恼怒,但又不敢发作,只能站在门口愤愤不平地腹诽起来。
就在这时,古月兰忽然瞧见同寝室的云芬仪袅袅婷婷地朝这边走来。只见云芬仪身着一件近乎透明的薄纱浴袍,若隐若现的身姿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迷人。
“芬仪,你这是要做什么呀?”古月兰满脸疑惑地问道。
云芬仪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回答道:“自然是去服侍公子洗浴啦。”
这话一出,古月兰不禁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道:“可是……可是里面不是已经有两位小姐姐了吗?”
云芬仪却是一脸淡定,理所当然地解释道:“你难道忘了我之前跟你提过的容家后宫之事?”
古月兰连忙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得。
云芬仪接着说道:“刚刚进门时,站在左边那位便是皇贵妃王娜,她可是我们后宫的大姐大;而站在右边的则是二品妃魏筠筠。相比之下,我的地位最为低微,这种时候除了我去陪侍,还能有谁呢?”
说完这番话,云芬仪不再理会古月兰,径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只留下古月兰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都合不拢。
过了好一会儿,古月兰似乎才回过神来。她缓缓地走到床边,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仿佛想要把刚才所见到的惊人一幕从脑海里驱赶出去。
随后,她慢慢躺下身来,双眼望着天花板,眼神渐渐变得空洞无神。没过多久,房间里便响起了古月兰那均匀而轻微的呼吸声,显然她已经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