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云赶到了城南,坐上牛车出了城门。
而雅风阁里,周乘和还在眼神揶揄的瞅着傅博文。
“怎么?博文兄对那妇人很感兴趣?”周乘和坏坏的笑着,眼神里不仅有揶揄还有八卦。
刚刚那妇人除了一双眼睛灵动漂亮,别的——真的是乏善可陈。
傅博文抬眼看了周乘和一眼,随后神秘一笑,“啪”的一声打开了扇子轻摇。
“诶——博文兄,说说——说说——”周乘和讨好的笑着催促傅博文。
他可是满满的好奇,到底那个妇人有何不同,值得傅博文那么在意。
“想知道?”傅博文继续摇着扇子故作高深的问道。
“对,博文兄,你快说说,说说。”周乘和拉了一张椅子来到傅博文身边,眼里都是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稍等片刻,一会儿我给你讲个故事听。”
“诶!好,好。”周乘和立马喜笑颜开的答应。
果然,聊八卦看热闹不管男人女人都是喜欢的。
手下人很快回来了,对着傅博文耳语几句,随后就退了出去。
听了手下人的回话,傅博文又呵呵的笑了。
若说刚刚他还有些不确定,现在可是十拿九稳的确定了。
刚刚那个“普通”的妇人就是苏浅云,傅博文自认自己的眼睛不会看错,自己的鼻子更不会闻错。
“博文兄?诶!诶——”周乘和连连示意傅博文,该讲故事了,快点儿的。
傅博文看着周乘和的讨好又焦急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
“这故事呢——说来话长,我就从大河县开始说起吧……”
傅博文不疾不徐娓娓道来,周乘和不时点头不时附和,听的津津有味。
……
苏浅云一进院门,插上门闩,人又进了空间。
银票在手,她要去数钱钱。
苏浅云坐在卧室大床上,将银票一溜儿的排列起来。
“一千两、两千两、三千两、四千两、五千两……”
银票很快数完了,那就再数一遍——
“一千两、两千两、三千两……”
就十张银票,苏浅云数了也就十几遍吧。
就算这样,她还觉得不过瘾。
一万两银子若是换成现代的人民币,她怎么不得从早数到晚。
苏浅云收好银票,又开始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可以做点儿啥小生意。
结果思来想去,她发现自己还是比较适合躺平。
因为在这古代,她真的是啥都不会。
一想到自己不能经商发家致富,苏浅云那个后悔啊。
早知道穿越,她就应该把某音上传承古法工艺的视频都认认真真的学一遍。
像什么做香皂的,做蜡烛的,做凉粉的,做饴糖的……
唉!人生没有早知道啊——
苏浅云的唉声叹气只维持了十秒,等去到客厅还有十元店里,看着从傅家收来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其实——
她已经是人生赢家了,不需要劳心劳力的去奋斗了。
临出空间,苏浅云又从十元店里拿了几个玻璃珠,赤橙黄绿青蓝紫各拿了一个。
等哪天再去城东那里换些银子,等她手里的银子足够了,她也要在城东买座宅子,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
这段时间,周素心有谢瑾瑜的牵线搭桥,银子没有少赚,名头也打出去了。
本来周素心是应该开心高兴的,可是直到自己母亲,居然让她将手上几个赚钱的店铺交给周继业——
周继业?那个头脑简单,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凭什么?!
周素心很不服气,心情也变得暴躁。
她好不容易才经营起来的店铺,她付出了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凭什么周继业什么都不用做,就想来摘取她辛辛苦苦累积的果实?
周素心既有愤怒更有委屈,她不明白,明明她都这么努力了,明明她做的也很好,为什么母亲就是对她不满意,就是对她忽冷忽热?
周素心想不明白,都是母亲的孩子,为什么母亲就不能够一视同仁?
周素心很苦恼,她也曾问过母亲,为什么劳心劳力的活计都是她的,为什么周继业就可以坐享其成?
当时万宝珍是怎么说的?万宝珍说,周素心是女子,女子都是要嫁人生子的,周家的家业只能是周继业的。
并且,万宝珍还警告周素心,不要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周素心满心的委屈无处倾诉,于是,周素心想到了谢瑾瑜。
“瑾瑜——”周素心披散着头发,身上披着外衫慵懒的靠到谢瑾瑜肩膀上。
谢瑾瑜温和的笑着,继续慢条斯理的系着扣子,并没有阻止周素心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小手。
“瑾瑜——”周素心又是轻声唤道。
“素心,我们还是说会儿话吧——”
谢瑾瑜说完,又看看周素心的面色,随即又说道。
“我看你似有心事?说来我听听,看看能不能帮的到你?”谢瑾瑜拉住周素心的玉白小手,满眼的温柔。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周素心有些抵触这个话题。
谢瑾瑜看着周素心的避而不谈,倒是也不好再继续追问。
“素心,如果有心事,一定要告诉我。要不然——我会担心你的。”
谢瑾瑜诚挚的话语,周素心有片刻的怔住。
不过,很快,周素心又若无其事的笑笑。
她纵然心里千般苦恼,万般委屈。
但是,让她将自己母亲对自己的偏见和偏心说于外人听——
周素心不愿意,周素心做不到。
也许是因为她可笑的骄傲,又或许是因为,她不想让人知道,她生活的环境到底是怎样的。
谢瑾瑜见周素心不肯说,于是又轻轻的将周素心搂入怀中。
“下月,祁南王府要采买一批瓷器,江南那边的各色衣料也要采购一些。”谢瑾瑜轻轻的说道。
“嗯?祁南王府?”周素心诧异。
祁南王府要采买的事谢瑾瑜都能得到消息?谢瑾瑜身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周素心虽然好奇,但是她绝对不会问出口。
如果谢瑾瑜想说自己就说了,如果谢瑾瑜不想,如果她再问了——
得不偿失的事,她周素心可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