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尤尤稳下思绪。
听他刚才的意思,应该不会闯进来。
那就听他的,慢慢洗,走一步看一步。
终于洗完澡,阮尤尤轻轻把门打开一个缝隙。
看到门外的高大身影,她闭了闭眼,横竖都是一死,她宁愿死的壮烈一些。
“傅先生,你可以帮我个忙吗?帮我买套衣服,我的湿漉漉的,都不能穿了。”
他大概率不会拒绝,等他一走,她就拿起衣服,胡乱用吹风机吹一下,穿上跑路。
怎料傅荆墨不按照常理出牌,“外面雨这么大,我出去一趟,回来岂不是跟你一样?”
“我不管,你得帮我。”
“嗯,谁叫我这么爱你,帮你是应该的。”傅荆墨脱掉西装外套。
阮尤尤后退两步,“你要对我做什么?”
“给你穿。”他将外套披在她身上,打横将人抱起放上沙发。
言毕捡起她的衣服,直奔卫生间。
听着哗啦啦的水声,阮尤尤不可置信,他在帮她洗衣服?
完蛋了,脸丢光了。
她要是能跑,早跑的没影了。
奈何无衣可穿。
只能缩在沙发里,回想先前所发生的一切。
难怪应麟突然说他老板姓傅,原来是在这等着她。
都怪自己太迟钝了……
如果这玄圃是傅荆墨的,好多事说得通。
阮尤尤迅速捋顺了这些关系,等到傅荆墨出门来,“衣服洗好了?”
“嗯,内衣上的海绵垫有点厚,可能晚点才干。”他拿着吹风机,“我帮你吹吹头发。”
阮尤尤觉得傅荆墨骗了她,自己在此处应该发个火,耐不住这男人服务太周道,加之他从没说过他和玄圃没关系……
想发飙都师出无名。
再说她现在这个穿着很危险,不好挑衅。
看得出傅荆墨从未给女人吹过头发,动作粗鲁至极,一开始用的暖风,差点把阮尤尤半个脑袋的头发点燃了,听到阮尤尤的声讨,又换成冷风,吹的另外半个脑袋差点中风。
无奈某人乐在其中,主动提议给阮尤尤梳头发。
同样简单粗暴,折断了两根梳子齿。
阮尤尤累啊,不得不拿来梳子,抓住头发为他科普,“这样一点点梳,你那样太不温柔了……”
“好,我温柔。”他动作轻了不少。
“我之前撞的迈巴赫,是你的?”
“嗯。”
“怎么后来没见你开?”
“怕你认出来。”
“……那,你干嘛雇我到这来?早就蓄谋已久了吧?”
“嗯,十年前听说你喜欢山茶花,后来买下这个园子,只要看到山茶花就想到你……”
“意思是,之前让我抄的《上林赋》,也是你的意思?”
“嗯,你抄了上林赋,得到了我这个心上人,不开心?”
阮尤尤这心情啊,还以为他让她抄了是送给别人,原来是自己要的。
咱就说,有他这样办事的吗?
“宝贝,我跟你坦白了所有。虽然,在这个过程中使用了一些小心机,可我真实目的是牢牢地跟你一起。乖,不许生我气……”
阮尤尤撇嘴,“哪敢生气,你现在可是我老板。”
“那,给老板笑个?”
“我要喝水。”阮尤尤不听他瞎指挥,反过来很想指挥他,“要喝温水。”
傅荆墨走到饮水机前,拿了两个纸杯,接了一杯水,两个杯子轮流着倒来倒去,快速降温。
阮尤尤错愕,这个情况,哪怕他用冷水和热水兑了给她喝,她也不会有意见的。
所以,他确实是在他的认知范围内、很耐心的对她好。
想想自己对他的偏见,阮尤尤有一点难为情。
她想做点事转移注意力,瞥到地上的头发,从纸巾盒抽了两张纸揉皱,弯腰在地上擦几下,将头发拢到一块丢进垃圾桶。
动作太大,浴巾散开……
这场面,在社死界也是可以社死的程度。
阮尤尤迅速拉过浴巾捂住身体,下意识去看他反应。
傅荆墨眸光黯了黯,大步走了过来,“来,喝水。”
“谢谢。”阮尤尤慌忙拉了拉外面的西装外套。
妈耶,太丢人了,他不会以为她故意的吧?
真是服了自己。
傅荆墨不动声色,去了卫生间,用吹风机帮她吹衣服。
脑海中浮现刚才的旖旎,他的意志在崩塌的边缘,秒秒钟恨不得摁倒她。
所以不能在这待下去了。
阮尤尤接到了冯姿的电话,刚挂断,傅荆墨拿着衣服出来了。
“谢谢你,我妈喊我回家,我得走了。”
“我帮你穿。”
“不用不用。”
“放心,我不会碰你。”他不给她商量的余地,直接将人翻身抱了起来,一把扯掉浴巾。
阮尤尤一时间不知该捂那里好了,“傅荆墨,你别。”
“我真想对你做什么,早吃了你上百次了。”他道,“不想挑战我的忍耐力?”
阮尤尤狐疑,他俩才正式认识多久啊,两个月?三个月?
这么短的时间能做上百次?
不敢反驳,毕竟书里的他强到可怕……
接下来阮尤尤全程闭着眼,不敢看,甚至不知道他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为了表明他是个正人君子吗?
他倒是坐稳了正人君子的名号,到她这里可惨了,真的好煎熬啊。
傅荆墨定力太好了,按照这个节奏下去,先撑不住的人将会是她。
雨停了,傅荆墨开车带阮尤尤去吃饭。
阮尤尤确实饿了,跟这人一起,还没做什么,却弄得好像大战了好几个回合,太消耗体力了。
去餐厅的路上,老是想起傅荆墨帮她穿内衣的场景。
皱眉,想起他说的那句“以后别选这么厚的。”
这话听着,好像在嘲笑人啊。
觉得她在以小充大,以次充好?
她自己在这忙着头脑风暴,傅荆墨全然不知怎样得罪了这个小祖宗。
“诶,快看那女的,穿深V裙的那个。”在餐厅门外,阮尤尤看到个栾美佳同款,戳戳傅荆墨胳膊提醒他去看。
傅荆墨扫了一眼,“欺负过你?”
“不是,你看她这里,汹涌不汹涌?”
傅荆墨皱眉,“你自己有,看人家的做什么?”
“我想问你,是不是喜欢这样的?”
“不喜欢,我只喜欢你的。”
“哎呀,承认自己的想法不丢脸。”
傅荆墨俯身,在她耳边轻语,成功把阮尤尤给说的红了脸。
混蛋,什么叫做“喜欢从小玩到大”的感觉?
还不是在嫌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