蚭迈着沉稳却又透着丝丝寒意的步伐缓缓走向程曦,
他的脸上挂着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眼神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来到程曦跟前,蚭先是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几条粗厚的绳索,
动作娴熟地将程曦的双手紧紧固定在椅子的扶手上,
确保他动弹不得。随后,他伸出手,
硬生生地将程曦的十根手指用力分叉开来,
一边做着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动作,一边还笑着喃喃自语:
“这是 66 页的内容,接下来嘛,
就拿锉刀把你的手指从指尖开始磨,连同骨头和血肉一起磨成浆糊!”
那语气,就像是在讨论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而非即将施加的酷刑。
程曦听此,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干涩无比。
望着蚭手中那寒光闪闪的锉刀,程曦从内心深处开始感到绝望,
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冰冷刺骨,令他窒息。
蚭却仿若沉浸在自己的施虐快感之中,
他微微仰头,发出一阵冰冷的笑声,而后冷静地说道:
“贵族莱昂我有听闻过,他只不过是一个夺取不到继承权的废物而已……”
言语间尽是轻蔑与不屑。
程曦突然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与急切,
他不顾一切地打断蚭的话:
“他不是我杀的!他是被魔物杀的,剑是我捡的他的!”
程曦的声音因为恐惧和激动而变得尖锐,他试图让蚭相信自己的清白,
可那颤抖的语调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
蚭看着逐渐慌乱的程曦,脸上的笑意更浓,
那笑容却如同恶魔的狰狞,他嘲讽道:
“莱昂是怎么死的根本无人在意,快把你的同伙吐出来!”
在他眼中,程曦已然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必须要从他口中撬出所谓的真相。
程曦欲哭无泪,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绝望地喊道:
“我真的是无辜的啊!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刺客!”
那声音充满了无助与悲愤,在这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回荡,
却仿佛被黑暗吞噬,无人理会。
蚭看着程曦还不打算招供,
决定让他吃点苦头,好让他知道反抗的下场。
他拿起那把锉刀,缓缓靠近程曦的右手,脸上的笑容愈发扭曲。
随着锉刀触碰到程曦的食指指尖,
“滋滋” 的摩擦声瞬间响起,程曦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声音穿透墙壁,仿佛要将这地下室的黑暗都震碎。
随着时间的推移,程曦的食指在锉刀无情的打磨下,
渐渐化作一滩血水与碎肉混合的浆糊,
接着是中指、无名指、小拇指,和大拇指,
每一根手指的折磨都让程曦痛不欲生。
程曦疯狂地挣扎着,身体剧烈颤抖,椅子被他摇晃得 “嘎吱嘎吱” 作响,
可那坚固的绳索却将他死死束缚,让他的挣扎无济于事。
程曦恶狠狠的盯着蚭,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对方焚烧,
心中满是无尽的仇恨,
可此刻的他,
除了承受痛苦,
无能为力。
一时间,地下室里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一地的鲜血和碎肉,还有散落的骨块,
程曦绝望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人间炼狱的惨状。
而程曦心中,除了对蚭的恨意,
更多的是对自己遭遇的无尽悔意,
他后悔自己为何要来这庆典,
为何会陷入这般绝境。
右手磨完了,蚭看着程曦那不成样子的右手,
眼中闪过一丝变态的满足,接着,他将目光移向程曦的左手,
疯狂地笑道:
“右手磨完了,接下来该左手了。”
在他眼里,犯人无尽的痛苦就是自己最大的乐趣,
他已然沉浸在这残忍的施虐之中,无法自拔。
感受痛楚吧!
又是一段漫长而惨痛的折磨,程曦的两只手都已经惨不忍睹,
血肉模糊,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程曦绝望地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仿若灵魂已经离体,只剩下一具饱受摧残的躯壳。
蚭见程曦这样还不说,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疑虑,
当即觉得是不是抓错了,便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走到一旁,拿起魔杖,对着程曦施展了治疗魔法。
柔和的光芒笼罩着程曦的双手,
在魔力的作用下,经过长时间的治疗,程曦的手指又重新的长了出来,
虽然依旧疼痛难忍,但好歹恢复了些许生机。
蚭折腾了这么久,也感觉有些累了,
他揉了揉发酸的胳膊,便将程曦的事给报告上去了。
此时的程曦,双目失神地瘫坐在椅子上,
周围是一地的碎肉残渣和已经凝固的鲜血,那场景宛如噩梦般可怖。
而就在这时,程曦周围出现了些许魔力的波动,那若有若无的光芒,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另外一边,绯羽听闻程曦将贵族莱昂间接害死的事,也是十分震惊。
她站在华丽的宫殿走廊里,听着卫兵的报告,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听说明天就要处死程曦了,可程曦自始至终什么也不说,这让绯羽内心五味杂陈。
她想起与程曦相识以来的种种过往,虽说程曦的出现总是伴随着一些疑团,
但他平日里的言行举止,又不像是个坏人。
绯羽不知道程曦是否真的该遭遇这些,
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一方面是对正义的坚守,
一方面是对程曦可能蒙冤的不忍。
当晨曦的微光宛如一把利剑,刚刚划破天际,驱散了些许夜的阴霾,
将第一缕希望之光洒向大地时,
程曦却在一众卫兵的押送下,脚步虚浮、身形踉跄地被带到了一处空旷之地。
这片空地位于王城的边缘,平日里仿若被世人遗忘的角落,
鲜有人至,此刻却因这场特殊且关乎生死的审判,而如磁石般吸引了不少人纷至沓来。
场地中央,笔挺地站着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岁月的沧桑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沟壑,
他身着一袭陈旧却整洁如新的长袍,
那长袍的颜色仿若被时光浸染,透着古朴的韵味。
他手中紧握着一本厚重的法典,每一页纸张都仿佛承载着历史的重量,
眼神冷峻而庄重,宛如正义的化身,那是负责宣读审判结果的执法官,
他的存在让这片空地更添几分肃穆。
在空地一侧的高处,精心搭建着一座临时的看台,
虽装饰不算极致奢华,却也尽显皇家威严。
国王身着华丽无比的王袍,上面绣满了金线勾勒的繁复图案,
每一道金线都闪耀着权力的光芒,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统治权,
他端坐在看台的正中央,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面容冷峻,目光深邃得仿若能洞悉世间万物的奥秘,
静静地注视着下方的一切,仿佛世间的生杀予夺皆在他的一念之间。
王子伴其身旁,身着一袭精致考究的礼服,
与国王的威严庄重不同,
他的眼神中透着几分年轻人特有的好奇与探究,不时地微微侧身,
与身旁的权贵们低声交谈几句,偶尔流露出的惊讶或思索之色,
为这紧张的氛围添了些许别样的涟漪。
而那些权贵们,个个身着绫罗绸缎,每一寸布料都仿佛流淌着财富的光泽,佩戴着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
在晨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璀璨夺目。
他们交头接耳,或轻声议论,言辞间满是对这场审判的揣测;
或微微摇头,似是对程曦的命运早有定论,对这场审判表现出各异的态度,却无一不彰显着他们高高在上的身份与地位。
最引人瞩目的,当属莱昂家族的人。
他们一袭黑衣,仿若被仇恨的阴霾笼罩,
面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眼中燃烧着仇恨的怒火,
那怒火炽热得足以焚毁一切,死死地盯着程曦,
仿佛要用目光将他千刀万剐,方能解心头之恨。
家族中的长辈们,眉头紧锁,满脸悲愤,岁月在他们脸上留下的皱纹此刻仿若都在诉说着家族的不甘与屈辱,
手中紧握着象征家族荣誉的权杖,那权杖顶端的宝石在微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似在泣血悲鸣,为家族蒙冤而鸣不平。
此时的程曦,身形憔悴不堪,衣衫褴褛破碎,仿若风中残叶,
脸上还残留着昨夜在地下室遭受酷刑后的血渍与疲惫,
那淤青的颜色透着青紫,肿胀之处更是触目惊心,让人不忍直视。
他望着周围这森严冰冷的场景,望着那些对他充满敌意、仿若要将他吞噬的目光,
心中明白,自己此刻已然站在了生死边缘,几乎可以宣告死亡,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无力反抗。
勇者牙狩和洛璃也匆匆赶到了现场,他们的脚步急切匆忙,仿若一阵风掠过,眼神中满是惋惜与痛心。
牙狩身着标志性的铠甲,那铠甲在晨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每一片甲叶都仿佛在诉说着他过往的英勇战绩,
他紧抿双唇,微微摇头,心中暗叹程曦怎会陷入这般绝境,那叹息声仿若在胸腔中回荡,沉重而无奈。
洛璃则一袭长裙,裙摆随风轻拂,面容姣好却满是忧愁,仿若被一层阴霾笼罩,她轻轻咬着下唇,
眼中泪光闪烁,那泪光仿若破碎的珍珠,为程曦即将面临的悲惨命运而痛心不已,仿佛感同身受。
经过一番冗长而严肃得仿若时间都为之静止的审判过程,国王与莱昂家族的人进行了深入细致、仿若抽丝剥茧般的讨论。
国王微微皱眉,那眉心的褶皱仿若藏着无尽的思索,目光在程曦与莱昂家族众人之间来回游移,
仿若在权衡天平两端的利弊,每一次目光的停留都仿若承载着一个重大的决定。
莱昂家族的长辈们虽心有不甘,那不甘仿若火焰在心底燃烧,但在确凿的事实面前,也不得不承认,并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表明程曦就是刺杀王子的刺客。
最终,国王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仿若洪钟响彻整个空地,振聋发聩:
“刺杀一事,经多方查证,和程曦没有关系。”
程曦听到这句话,心中微微一动,
仿若黑暗中透进了一丝微光,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那光芒虽弱,
却足以让他在绝境中抓住一丝生机。
然而,还未等他松一口气,国王紧接着又说道:
“但程曦间接害死了莱昂,此罪亦不可饶恕,决定将程曦贬为奴隶,以示惩戒。”
程曦听着这最终的决断,心中五味杂陈,仿若打翻了五味瓶。
他庆幸自己还好保住了性命,在这绝境之中,活着便是最大的奢望,仿若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可一想又将沦为奴隶,失去自由,未来的日子充满艰辛与磨难,他的心中又涌起无尽的苦涩与无奈,仿若被黑暗再次笼罩。
但此刻,他别无选择,只能默默接受这残酷的命运安排,仿若宿命的齿轮已将他紧紧咬住。
然而,就在这看似绝境的时刻,程曦眼中却涌起了一丝坚定,
仿若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曙光。
他感受着周围人的魔力波动,那魔力仿若无形的丝线在空气中穿梭。
程曦知道,这刻骨铭心的酷刑让自己觉醒了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