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德谷家族驻地内。
屋内,烛火摇曳不定,映照着德谷钢门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肥脸。
他像一头发怒的野猪,对着面前这些办事不力的浪人咆哮道。
“一群废物!
“我好吃好喝地养着你们,连几个人都抓不到,留你们何用!”
说着,他猛地抄起地上的板凳,狠狠砸向为首那名浪人。
“你还有脸回来?”
“他们都死了,你怎么没死!”
被砸的浪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
德谷钢门仍不解气,又咒骂了好一会儿,才不耐烦地挥挥手。
“把他给我拖下去,看着就来气,真是一群饭桶!”
他一路骂骂咧咧,怒气冲冲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刚推开门,德谷钢门便迫不及待地撕扯着衣服,脸上露出淫秽的笑容。
他嘴里嘟囔着。
“嘿嘿嘿……这个小姑娘,听说是个极品尤物,今晚终于能让我好好享受一番了。”
他的嘴角甚至流出了口水,这副贪婪的模样令人作呕。
突然,德谷钢门的笑容瞬间僵住。
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正坐在榻榻米上的陌生男人,惊恐地大声喊。
“你是谁?”
“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我的女人,怎么在你怀里!”
榻榻米上,建仁手指轻柔抚过女人颤抖的肩头。
指尖带着的寒意,与他脸上和煦笑容形成鲜明对比。
他的目光缓缓移向德谷钢门,眼神中满是嘲讽与不屑。
“你这头贪婪无厌的死肥猪,也配享受这奢靡的一切?”
“这些本应是世间美好的馈赠,却被你这样败类玷污。”
言罢,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对这眼前这个胖子拥有的一切,感到不公,感到痛心疾首。
他继而缓缓站起身来。
德谷钢门的目光,慌乱扫向建仁腰间那柄寒光凛冽的武士刀。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挪动。
肥胖的身躯因恐惧而显得更加笨拙,声音颤抖地问道。
“你……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爸可是德谷家族的家主大人!”
“怕了?” 建仁冷哼一声,闪身到德谷钢门身前,伸手死死掐住他肥厚的脖子,脸上满是嫌弃与厌恶。
“在我眼前,绝不容许有比我还会肆意挥霍,践踏生活的渣滓存在!”
“你这罪恶的一生,今日便该终结了!”
说罢,他手上猛地一用力。
刹那间,德谷钢门的头颅滚落于地,瞪大的双眼还残留着未消散的恐惧与惊愕。
一旁的女人惊恐地尖叫出声。
“啊……!”
这凄厉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这边动静顿时如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吸引了众多护卫。
建仁神色镇定,嘴角微微上扬,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随后,他轻轻地关上房门,缓步走了出去。
刹那间,喊杀声四起,从屋子附近迅速向外面蔓延开来。
刀光剑影在夜色中闪烁交错,鲜血飞溅,洒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德谷家族的护卫们虽拼死抵抗,但在建仁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
渐渐地,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仿若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只是空气中弥漫的浓重血腥味,昭示着这场惨烈杀戮的存在。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德谷家族的驻地。
十几名遍体鳞伤的女人,相互搀扶着,脚步踉跄地走出那扇,曾经象征着噩梦的大门。
她们的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惊恐与庆幸,身体还在止不住颤抖。
放眼望去,整个德谷家族驻地宛如人间炼狱,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除了这些可怜的女人,再无一个活口。
无限城之中。
建仁的身影才刚刚从鸣女的门里出来。
刹那间,狗蛋便像是被触发了某种敏锐的直觉,不顾一切地朝着建仁飞奔而去。
“少主……您可算是回来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您不在我身边,我这心里空落落的,感觉日子都没了滋味。
“您瞧瞧,您都瘦了一圈了,在外面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狗蛋紧紧地抱住建仁,那力道大的似乎要把这一年多的思念都融入其中。
就连眼眶中甚至泛起了泪花。
“好了……” 建仁无奈地笑了笑,轻轻地推开狗蛋。
他迅速地扫视着周围,随后开口问道。
“我母亲呢?”
“她怎么样了?”
狗蛋微微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丝歉意,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
“我不太清楚,无惨大人最近几天都在忙碌着重要的事务,我也没资格见到大人。”
说到这里,狗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眼睛一亮,连忙退后几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建仁来。
“少主,您让我好好瞅瞅您。”
“这一年多没见,我可得看看您有没有少块肉,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狗蛋一边说着,一边围着建仁绕圈,眼神中满是关切与专注。
过了半分钟,狗蛋终于停下了脚步。
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住地点着头,嘴里还念念有词。
“哎呀,少主,您这出去一趟,不但没丑,反而更加英姿飒爽、气宇轩昂了!”
“这模样,除了帅,还是帅……嘿嘿嘿。”
笑容中带着几分憨厚,又有几分讨好的意味。
“你小子!” 建仁佯装嗔怒,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抬起脚轻轻地踢在了狗蛋的屁股上。
“这才多久没见,现在连拍马屁的功夫都见长了啊!”
建仁的目光一顿。
“母亲!”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呼喊。
紧接着,建仁迈开大步,朝着那个方向狂奔而去。
无惨静静地站在那里,周身散发着让人敬畏的气息。
听到建仁的呼喊声,她那冷峻的面容上缓缓绽放出一抹微笑,美丽却带着丝丝寒意。
当建仁刚跑到她跟前,还未等他站稳脚跟。
无惨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精准地揪住了他的耳朵。
“你还知道回来?” 无惨的声音威严,微微上扬的语调中却透着满满醋意。
“和继国缘一那个家伙待在一起,是不是觉得日子过得挺逍遥自在、挺快乐的啊?”
她的眼神中闪过,些许不易察觉的落寞与嫉妒。
就像一个被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在独自生着闷气。
建仁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他一边跳着脚,一边连连求饶。
“哎呀……母亲大人,您这手可真是一点儿都不留情啊!”
“我那都是为了保命,不得已而为之啊!”
“您想想,我要是不那么做,怎么还能有机会回来见您呢?”
他眼中满是委屈与讨好,试图用这些话语来安抚无惨的情绪。
“我……这一路上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您,恨不得立刻就回到母亲身边。”
建仁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被揪住的耳朵。
无惨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的气也渐渐消了下去。
“还有点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