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跟木头一样”?
李巧碰了碰宋知秋。
“那个叫白哲明的人,又看不上我”,宋知秋无奈说道。
巧巧:“这不是还有第二次机会吗”?
“点点姐,看人很准的,不然那天为什么要让你去按摩”?
“一个是皮燕文那个人渣,长得膀大腰圆的,一个是白哲明这种,你自己选择”。
宋知秋一秒都不带犹豫:“我肯定选白哲明这种啊”!
李巧思考片刻:“那好,待会回去我会跟他谈”。
“10万”。
“再加两年”。
宋知秋咬着牙点头同意,她很清楚只有加筹码才会有机会。
李巧叹了口气:“走吧”。
俩人回到座位,换了位置,李巧在中间。
白哲明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她们。
从最开始的聊天,他就注意到李巧的手一直有意无意地碰着宋知秋,刚刚俩人又出去商量事情。
又是卖第一?
宋知秋?
那很抱歉。
白哲明可不是那种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的人。
成年人的世界里只有利益,宋知秋第一次的筹码,还不足以打动他。
李巧轻笑着:“帅哥,事情是这样的……”。
“直奔主题吧”,白哲明打断道。
李巧点头贴了过去,小声道:“10万,再加两年”。
白哲明冷笑道:“拿了钱就跑了呢?
“你能给我钱”。
“我不会跑”,宋知秋突然插嘴说道。
她偷偷瞥了眼白哲明,见他没吭声,咬着牙:“你不放心的话,可以拍照”。
白哲明没有说话。
李巧这时又凑到耳边,小声:“她很干净!绝对原装”。
“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陪几次”。
“霜肺哦~”。
李巧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白哲明微微侧头,目光先落在李巧的身上,而后又缓缓移向宋知秋。
“你不早说”!
咳咳。
纯属扯淡。
白哲明哪里是这种人?
他是在想正好要开网店,卖韩服类的女装,那就需要模特。
而他刚才认真打量一下宋知秋,有几分韩国裴知秀的感觉,如果卖韩服类女装倒挺符合网店的调性。
至于李巧嘛,跟个狐媚子一样。
特别是豚豚,很巧。
勾人。
等等!怎么又扯到这边了!
李巧在耳边吐了口气:“考虑得怎么样”?
白哲明耳朵痒痒的,略微侧头:“你们在哪里下车”?
李巧:“天水”。
“你是天水人”?白哲明问道。
李巧摇摇头:“我不是,秋秋是天水人”。
白哲明翘着腿:“嗯”。
“宋知秋说说你的故事吧,正好时间很长”。
“听完故事,我再结果”。
白哲明这么做,纯粹是为了精准评估这件事潜在的风险。
万一来个逆天匹配机制,那不就完蛋了!
李巧很自觉,起身和宋知夏换了位置。
宋知夏目光看向窗外:“我宋知秋,今年 23岁,天水县人,家里只有母亲和妹妹”。
她顿了顿:母亲三年前在家突然晕倒,到医院检查,结果是脑部患有垂体瘤,虽然是良性肿瘤,但位置特殊,处于包绕血管或神经,手术复杂,需使用特殊材料修复颅底……”。
“停停停”!白哲明出声打住。
宋知秋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直接说,手术费用多少钱、人际关系网、家里欠多少钱、妹妹多大、父亲是干什么的、母亲是干什么的”。
白哲明一口气把所有关键问题举出来。
宋知秋思考了一会儿,开口:“手术费至少需要8万、母亲是普通车间工人、父亲死了、家里 8 万的债、妹妹今年18岁,马上读大一”。
白哲明手扶着下巴:“人际关系网呢”。
“算了,我问你答”?
宋知秋点头。
“为什么这么确定我有钱”?
宋知秋:“因为点点姐说你有钱”。
白哲明懵了:这算什么?
“为什么”?
宋知秋摇头:“我只知道点点姐看人很准”。
白哲明没在这个问题纠缠,接着问:“你和李巧是什么关系”?
“两年前,刚来鹭岛的时候,在熙悦沐足阁认识的”。
“那个点点,什么关系”?
“和巧巧姐一样”。
“这次为什么要回去”?
宋知求咬牙切齿:“我妈妈被人推倒,后脑摔到了地板,肿瘤移位严重压迫脑神经,现在医院,医生评估必须在三天内手术,否则会死……”。
“谁推倒的”?
宋知秋更加咬牙切齿:“皮燕文”!
“我家欠他家十万,我爸死后,他就经常来家里催债,这两年我和我妈已经还了5万了”。
“只是,这个人渣早就盯上了我和我妹妹”。
“这次催债,他想直接把我妹妹拉走强行抵债,我妈妈上前阻拦,他把我妈推倒在地,他怕闹出人命,所以才罢手又叫了救护车”。
“皮燕文什么背景”?
宋知秋:“我的村,村长的儿子”。
“他的七大姑八大姨做什么的”?
沈知秋摇摇头:“我不知道”。
“有没有当官的”?
宋知秋回忆了一会儿:“除了他爸是村长其他的好像没有”。
“你爸怎么死的”?
宋知秋身体颤抖,目光盯着白哲明。
“看我干嘛,说啊”,白哲明不以为然。
“五年年前,皮燕文家装修房子,我爸是其中一个工人,他不小心从三楼摔下来,最后医院抢救了半个月还是走了”。
白哲明好像猜到了什么:“是在你爸抢救那会儿找上皮燕文家借的钱”?
宋知秋有些自嘲:“嗯,因为那时候家里亲戚能借的都借了,只借来 5 万,然后皮燕文的父亲就说可以借 10 万给我们,说 8 年内还就好”。
“真是可笑,我们居然相信了”。
白哲明此时心中已经大定:“你爸真是不小心失足”?
宋知秋依旧自嘲:”当时有几个工人说看见了,是不小心失足的”。
白哲明:“你亲眼看见了”?
宋知秋摇摇头。
白哲明注视着已经脸色苍白的宋知秋,心道:也是可怜人啊。
他不由叹了口气。
“不要,我求你了”,宋知秋犹如惊弓之鸟。
她以为白哲明拒绝了,这可是她最后的希望,也是唯一且最好的办法。
“我就叹口气而已,又没说什么”,白哲明解释道。
“想要把皮燕文送进监狱吗”?
宋知秋不带一丝犹豫:“我想杀了他”。
李巧轻轻拉了拉宋知秋。
“我就是想杀了他”!
“那可不行,杀人是要偿命的”,白哲明摇摇头。
宋知秋沉默一会儿,泄气道:“我知道”。
“不过”。
白哲明的话顿了一下,嘴角微微扬起。
“我可以试一下,能不能把他送进去”。
闻言。
宋知秋的眼眸仿佛两簇燃烧的火焰,急切又炽热 。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嘶哑:“如果你能做到,我愿意做你的 gou”。
“做你一辈子的 gou”!
白哲明也是一愣,好家伙,复仇的决心这么强?
反差这么大?
这个条件虽然很诱人,但作为新时代青年楷模。
白哲明必须纠正这种错误的思想。
他轻抚着宋知秋的脸颊:“姑娘,新中国没有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