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追风兴奋的走出书房。
他家王爷居然还真听劝了!
不得了,不得了!
安王府离皇宫不远。
傅瑾安刚到宫门处,正准备往慈宁宫的方向去,迎面就碰上大皇子傅明昭走出来。
一脸晦气。
很明显,是被皇上骂了。
傅明昭抬眼看到安王,心里“咯噔”一下。
安王素日鲜少进宫,莫不是因为上次大皇子府的事情要找皇上告状?
不行!
刚才已经被训得狗血淋头,若安王现在去了,皇上定不会轻易饶了他。
连忙一个大步向前将人拦住。
脸上挤出讨好的笑:“侄儿见过皇叔,皇叔今儿怎么有空进宫了?”
“有事?”
傅明昭连忙摇头。
随后又点头。
“皇叔,侄儿这几日仔细反思过了,侄儿之前做事糊涂,多有冒犯,您大人大量,千万别跟侄儿计较,侄儿再给您赔个不是。”
……
另一边,谢婉宁牵着小十三,身后跟着谢婉茹,一行人来到了慈宁宫。
进到殿内。
太后坐在榻上,目光先是落在抱着胖狗子不撒手的小十三身上。
“短短几日不见,这孩子怎么感觉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刚想开口夸谢婉宁几句。
谢婉茹上前一步,跪在了太后面前,声音带着哭腔:“太后娘娘,都是臣女的错,都怪臣女没有来得及制止姐姐,这才让姐姐那般对待殿下。”
“那般?”太后不解,看了眼丰嬷嬷。
丰嬷嬷冷声道:“那般是哪般?谢二小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无须在太后娘娘面前拐弯抹角。”
谢婉茹抿抿唇,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
“姐姐她……虐待殿下。”
谢婉宁:???
“谢婉茹,你又在说什么疯话?”
太后脸色微变。
“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臣女句句属实,还请太后详查,只求太后看在臣女主动坦白的份上,愿祸不及家人!”
谢婉宁见谢婉茹一脸真诚的胡说八道,实在是忍不住,冷笑出声。
“谢婉茹,你说我虐待殿下,那你倒是拿出证据。”
“你还想狡辩!”谢婉茹回瞪谢婉宁。“前几日我在菡萏院外,亲眼看到你让殿下搬木头、锯木头,手都受伤了。”
说完,见谢婉宁丝毫不害怕。
谢婉茹又咬咬牙,接着说道:“还有,姐姐她刚刚还在宫门口跟其他男子私相授受,实在是有失体统,臣女既然看到了,也不敢欺瞒太后。
那人穿着侍卫的衣裳,定是宫里的人。
太后娘娘,您若不信,可以将人抓来拷问。”
见谢婉茹言辞振振,太后的脸色阴沉下来。
“小十三,把你的手伸出来给哀家瞧瞧。”
小十三看了一眼谢婉宁。
犹豫了一下,才慢慢将手伸出。
太后盯着小十三的手,发现上面竟真有受伤的痕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罢,太后看向丰嬷嬷,厉声道:“丰嬷嬷,你赶紧派人去找到谢婉茹口中的那个侍卫。”
“是,太后娘娘,老奴这就去办。”
小十三扯了扯太后的手,比着手势,示意自己没事。
太后将他的小手握住,望向谢婉宁,“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娘娘,事情并非您想的那样。”
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婉茹打断:“太后娘娘,您别听谢婉宁狡辩。她心可狠,欺负殿下说不出话来,肆意妄为。我之前尝试阻止过,可她竟放狗咬我。”
“什么?竟还有这种事?”
太后开口就要罚谢婉宁。
小十三急忙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木牌,小手攥着,递到了太后的手上。
太后低头看向手中的木牌,又看了看小十三,脸上的怒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只是这木牌做工粗糙,太后实在看不懂小十三给她这个是什么意思。
谢婉宁见状上前一步。
“太后娘娘,十三皇子抬木头,锯木头,是为了能亲手给您刻一个平安符。
这块儿平安符是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刻好,刻好之后还专门去了永安寺,求着让住持给开了光。”
什么?
太后听了,一脸惊诧之色。
嘴巴微张着,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随后望向小十三:“孩子,是这样的吗?”
小十三连连点头。
还上前抱着太后的手贴了贴脸。
太后愣住了。
这可是小十三第一次送她礼物,还是他自己亲手做的!
仔细抚摸着手中的平安符。
太后看了又看。
然后,一把将小十三搂在怀里,不住地说道:“好孩子,好孩子。”
小十三被太后搂在怀里,有些不好意思地扭动了一下身子。
没一会儿,丰嬷嬷赶回来,脸色极为难看。
走到太后身边,贴着太后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见太后点点头,这才转身对着谢婉茹道:“没有找到你说的那人,你怕是看错了。”
谢婉茹见状一下子就急了,大声嚷道:“丰嬷嬷,你这是何意?我都说得那么清楚了,怎么可能找不到那个侍卫?你莫不是在包庇谢婉宁?”
丰嬷嬷瞪了谢婉茹一眼:“老奴奉命行事,不敢有半分懈怠,可确实未曾找到你口中所说的侍卫。”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定是你没用心找!”
太后见谢婉茹不依不饶,顿时沉着脸:“罢了,丰嬷嬷,将人唤进来吧,让她辨认一下。”
“是。”
等丰嬷嬷再进来时,追风跟在她身后。
刚迈进殿内,谢婉茹就指着追风大声道:“就是他,就是他!谢婉宁就是给他送荷包,我亲眼看到了!”
谢婉茹一脸得意,像是抓住了什么天大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