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雪柱红绪以及水柱山崎苍梧的死,龙源世识白所在的城区及周围已经被鬼杀队列为重点关注地段。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两名柱级剑士前来勘察,可能是察觉到鬼杀队已经注意到自己了,半天狗再也没有出现。
鬼杀队在寻找半天狗踪影的同时也在搜寻着龙源世识白的下落。
可整座城实在是太大了,距离红绪遇害也已经过去了挺长时间,他们始终没有寻找到那戴着面具的男子。
唯一的线索是对方有着白蓝色的长发,按道理来说,有这种特征的人应该很容易就找到才对,可他们硬是搜了很长时间都没见到。
去找那些平民百姓询问线索,对方一开始都能侃侃而谈,但每次当他们提到白蓝色长发的男子时,那些百姓瞬间都闭口不谈,而是一脸警惕的望着他们,不再过多交流,便转身离开。
甚至有一部分人直接驱赶他们,无论他们解释都不会听,甚至警告他们:
“你们要是想打听那位先生的下落,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们是不会出卖那位先生的!”
珠世在医馆给那些病人治病的时候,也经常听他们提起说,最近城中来了一些带着佩刀的人到处打探龙源世识白的消息。
“珠世小姐,我怀疑那些人不怀好意!放心吧,龙源世先生和您开的医馆救了过我们这些老百姓的命,我们不会出卖你们的任何消息的!”
“是啊!昨天我还遇到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他不停的找我打探龙源世先生的消息被我拒绝了,如果不是在城中有官府的话,我怀疑他会在我转身的一瞬间拔刀朝我劈来!”
珠世一边向这些百姓道谢,一边不动声色的望着还是孩童样貌,正躺在摇椅上看书的龙源世识白。
对方能带着刀到处寻找龙源世识白的人不是官府就是鬼杀队,而他们与官府又没什么纠葛,那来的那些人只能是鬼杀队的。
待到医馆没有客人,龙源世识白放下手中书本看向珠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看来鬼杀队对我的兴趣不小。”
珠世担忧道,“虽不知你到底为何被鬼杀队盯上,但他们来找你肯定另有所图,还是要小心为妙。”
龙源世识白却满不在乎,“不必担心,这些百姓如此维护于我们两个,除非我暴露,不然鬼杀队也很难找到确切线索。”
……
花柱北水爱以及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出现在城镇之中,那男子腰间悬挂着用铁链连接在一起的两枚流星锤,只是远远的望着,便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
此人便是鬼杀队目前最强的柱级剑士,岩柱——黑川堀真。
“黑川先生,整个鬼杀队已经查找了很长时间了,可一点消息都没有,你说,那面具男应该已经走了吧?”
北水爱有些沮丧,她比任何人都想早一点寻找到红绪的师父,有一个东西她想亲自交给龙源世识白,顺便询问对方一个问题。
明明有斩杀上弦鬼的实力,也知道恶鬼的存在和失传的雪之呼吸,为什么不愿意加入鬼杀队呢?
北水爱张开手,手掌中有一枚精致的玉佩,那是龙源世识白送给红绪的出师礼,也是红绪留下了的遗物。
黑川堀真双手抱胸,表情严肃,“不可大意,再仔细找找看,看这些百姓的表情,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
北水爱无奈地点点头,两人继续前行探寻。
可直至黑夜降临,二人依旧没有寻找到想要的线索,那些百姓如同避瘟神一样躲着他们,无奈之下,二人来到一家旅馆暂且住下。
当北水爱二人来到附近面馆吃面时,有三道身影吸引住了她的注意,一名手臂上刻着罪人刺青的少年扶着有些虚弱的女孩来到面馆找位置坐下。
其中一名中年男子举手朝老板说道:“老板,请给我们上三碗乌冬面!”
面馆老板看着坐下的三人笑道:
“庆藏师父,今天怎么有时间出来了?恋雪的病好些了吗?”
庆藏点头,面上带着微笑:“多亏了狛治平常照顾恋雪,加上珠世小姐的药,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那可真是恭喜呢!”
一旁吃面的北水爱和黑川堀真二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对视一眼。
他们得到了重要的情报:药和珠世!
在打探消息的过程中,虽然他们并没有得到龙源世识白的情报,但是二人还是从百姓的口中意外得知出现在红绪师父身边的女子叫做珠世。
加上红绪曾经的自述中,珠世和她师父是挚友,二人总是结伴而行,鎹鸦的情报中也出现过那女子。
这也就意味着红绪师父一定就在这座城中的某处,和那名叫珠世的女子在这座城中某处开了家医馆。
北水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靠近狛治三人。
狛治察觉到正在靠近的人转头盯着对方,语气中带着不善:“请问有什么事吗?”
北水爱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眼时,眼眶早已充满了泪水,她这一操作给狛治整不会了。
我刚才的语气有些凶吗?怎么给吓哭了?
庆藏和恋雪转头望来,眼神中带着探究。
而北水爱走上前语气有些哽咽道:“我刚才听你们提到珠世小姐,实不相瞒,我家中的长辈身患重病,有人提议让我们来城中找一位叫珠世的医师,可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她话说完掩面轻声哭泣,黑川堀真反应过来,也配合着走来,脸上带着悲哀的神情,轻轻的拍着北水爱的后背:“算了,找不到就算了,这一切都是命!别哭了,爱……”
狛治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恋雪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庆藏开口问道:
“这位姑娘,你先莫要伤心。我们确实认识珠世小姐,不过我们也不能随便透露她的行踪。但看你这么可怜,我们可以试着帮你问问珠世小姐是否愿意医治你的家人。”
北水爱心中一喜,但表面仍装作悲戚的样子,“那就拜托你们了,真的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