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儿 — 冰塔儿”
一位老先生穿着干净,肩扛着一根稻草扎成的糖葫芦把子,走几步叫卖两声,声音清脆婉转,抑扬顿挫,极富音乐性和节奏感,配合着这地方的老胡同,很有韵味。
“城南旧事啊!”我不禁嘟囔了一句。
“两根糖葫芦!”我走过去比例个手势。
给您!诚惠五十块!”
我接过了他手中的糖葫芦:“有点贵啊。”
“我们家糖葫芦一百多年传下来的,您尝尝就知道,值这个价!”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眉飞色舞,大有说道说道自家源远流长的糖葫芦历史。
外表看上去确实不错,我掏出手机扫了扫他的收款码:“给您嘞!”
地道不地道?
那个金毛还在我后面呢,现在倒是不担心她跑了,迟缓魔法让她迈步都困难,能量扰动让她绝不可能使用空洞能力,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有乖乖听话了。
咬了一口这糖葫芦,糯米纸下面糖衣均匀且薄脆,山楂酸甜适中,几种味道糅杂在一起,很特别!总的来说还是酸味居多,但水平确实很可以,物有所值。
“就这样走回我的住处吗?”她夹着双腿问,此时她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了,但是打湿的裤子并没有备用的。
我吐掉嘴里的山楂籽回应道:“可以打车,但得你付钱。”
她无奈的翻了翻白眼,现在她的手机碎了,包里只有一台按键的老古董,连叫网约车都没办法,叫出租车的话起码得再走一段到大路上去才行。
“你把地址告诉我,我来叫车。到时候你把钱给我。”虽然我不在乎这么点,我只是要一个态度,现在的她可还是敌对份子。
按着她给出的地址我们搭乘网约车到了一栋公寓里,这里算是比较繁华的市区了,但这种公寓里的牛鬼蛇神太多,看上去虽然高级,但安全性完全不如一些破旧的老小区,不过一个杀手住这里倒是挺合适的。
她刚想去按电梯的时候我拉住了她:“我们走楼梯。”
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不安全,再者就是顺便折磨她一下,花了近半个小时她终于拖着无力的身体爬上了二十三层,扶着墙找到了自己的门牌号,用钥匙打开了那扇房门。
“你先请!”我右手示意让她先进去,看看里头是否有什么陷阱,还是要谨慎一点,可千万不能阴沟里翻船。
她有些恼怒,但又不敢发作,只得慢悠悠的走了进去:“请把我的包放在桌子上!”
我直接将她的手提包甩在了地上,踩着她走过的地方前进,尽可能不出现任何的异样,地板下会不会有炸弹?
“能把你的衣服穿上吗?”我从口袋中掏出了我的柯尔特,打开保险指着她。
这个女人听见我的话并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脱衣服的速度,她的动作说不得有多熟练,褪去的衣物也只是随意的丢在原地,或是地毯上或是沙发上,或是我的面前。
这曼妙的躯体和随意的动作无不透着异域风情,极其诱人。
我退后了几步,把敞开的门拉上了,她见到我这么做更是妩媚的笑着,用着酥麻的语气说:“能用你的另一把枪指着我吗?”
此情此景,大多数人是难以把持的。
可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她可是拿着一把特制的能射出剧毒金属弹丸的长柄伞要杀死我呢。
“你不觉得自己太灵活了吗?”我的食指距离扳机更近了些:“还有,这里应该只有我们两个人吧?”
她不退反进,现在如同进入了自己的领域一样。她走近我旁边,从旁边的柜子中取出了一瓶酒,两个杯子:“来一杯吗?斯托利琴亚,世界上最好的伏特加!”
房间中的暖气一直开着,里头确实有些热,但还没到脱衣服的程度,可她却自然的将身上最后一处遮挡物去除,接着自顾自的倒了两杯酒,端起两杯酒,一杯自己灌了一大口,一杯递送到我面前来。
我没有拒绝,左手接过了这杯酒,她笑了笑然后轻轻的和我碰了一下杯,之后便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可是她的嘴巴并不大,几滴液体从嘴角溢出流淌到胸口,并聚集在某处滴落,魅惑感再次提升了,我只需稍稍一任性,几乎不会有什么后果,但越是这样就越难把持啊。
我可是守男德的。
“我现在很热!需要你这样冰冷的男人!”她脸颊红扑扑的,双眼迷离,似乎只需要我勾勾手便会毫不犹豫的献身。
我的食指距离扳机更近了:“你骗了我,你的女儿根本不在这里!”
“当然!我骗了你,她早就离开了这了,现在已经在回国的飞机上了!”
“很抱歉!我只是一个无力的女人,但我知道东方联邦的一句话,为母则刚,我现在愿意补偿你!用我最好的东西!”
“不来试试吗?”她做出一个拥抱的动作,动作不大,可是幅度却很大。她现在的状态看上去太过诱人,如同被剥去坚硬表皮的果实,只需轻轻咬一口便能尽情享受她的甜蜜。
此刻我不禁思考,这地方隔音好不好?
待会动静可能会有点大!吵到隔壁邻居就不好了。
这次还去那里抛尸吗?还是换个地方吧,不然太张扬了。
“你的意思是补偿我什么呢?补偿你骗我的事情?还是补偿你两次刺杀我的事情?”
“如果你说补偿骗我的事情,我对这算不上多在意。如果你说这是补偿两次刺杀我的事情,恐怕不太够吧?”
她不回答,而是走到我面前跪了下去:“当然不够!这只是一点开胃前菜,精彩的还在后面呢!您想怎么样都可以!”她一边说一边解着我的裤子,但动作却并不熟练。
“呵!”我冷笑一声:“不太够啊,生命的重量可不是你屁股一撅就能衡量的。”
“您喜欢这样吗?”她立刻转过身趴了下去,将屁股对着我,完全如同发情的母狗一般!
这也算一种征服吗?但挺好笑的。
那是我依靠系统,依靠变装道具,完全可以做到比田伯光,比云中鹤,比玉面飞狐卓不凡更强的淫贼了!
更夸张一点的,小电影里有什么剧情,我就能做到什么剧情。
但这不就是动物了吗?我成为了一只强大的猴子?
是猴子王,但不是齐天大圣。
我对哲学的了解并不深入,这种事情爽,但还不够爽。
想更爽是吗?系统商城里有的是能让你爽到极点的药物!
觉得贵?
那去东南亚,去南美,去弄呗!那些东西便宜,也能让你爽!
而且有系统在你甚至不用买,自己就能拉起一支军队来,自己种自己用,甚至可以把货卖到全蓝星。
但那些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个普通人,干点普普通通的事情。
哪怕因缘际会得到了系统,也不会瞬间就成为全知全能的人了,我现在依旧是靠着以前的思维和观念控制自己,或许因为系统的帮助能做到更多,但那都是以前的我想做而做不到的。
并不是有了系统之后我才会这么做的,逻辑一直没变。
我会用枪杀死她,但绝对不会用枪强迫她,仅此而已。
“锻炼的不错!”我将那杯伏特加放在了她的屁股上,然后接着说:“自我介绍一下吧!保持这个姿势。”
她迟疑了一会才回答:“如您所愿!”
“我叫卡捷琳娜,来自北方国家。自小在孤儿院里长大,或许是因为我长得比较好看,被一个特殊的部门挑出去培养。”
“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了我的价值,因为没用的人是回不去孤儿院的,而我这样的人在孤儿院的结局就是被卖给某个富豪,在某个热带小岛成为一个人的性奴,要么疯掉,要么到了一定年纪被杀死。”
“但或许是神的保佑,我恰好有些天赋,无论是以太亲和,还是在生物和化学方面。”
“我被安排到了美洲的一个特工伪装的家庭中,成为了一个普通的意大利移民女孩,后来我的成绩还算优异,顺利的考进了哈佛医学系。按照这个轨迹,我将会和某个议员的儿子巧遇并结婚,成为扎进国会的一根钉子。”
他们这个线放大可真够长的啊。
“后来呢?你现在可并没有嫁给议员的儿子,而是在做着危险又见不得光的工作。”
“如您所说,确实如此。”
“因为在一次任务中我被上级迷晕了...,之后因为他不想暴露这件事情便准备杀了我。因为我这颗十多年才布置成的棋子被他废了一半,原来的那条路走通的概率大大降低。”
“无意冒犯,这是系统性问题。我的一位偶像曾经说过,不搞政治游戏,不搞语言游戏,不搞暗杀。这样的三不原则国与国之间都该学学。”
“毕竟时代的一粒灰尘落在一个人头上都是一座大山。”
“不是所有的领导人都有那样的气魄,大多数人想的也不过是蝇营狗苟罢了。”
“我察觉到了他的想法,提前将他杀了,组织也将我列为了叛徒,之后我只能游走在阴影当中,也幸好我对组织熟悉,不然我也活不到今天。”
“离奇啊!怎么你们都有这么多的故事吗?就我平平凡凡的,你们像电影的主角,而我只是个路人。”
“所以你的女儿就是这么来的?”
“可能我当时昏了头吧,但生下她之后我并不后悔,至少她不用像我一样在孤儿院长大。”
我微微一笑:“母性吗?我倒是想起了一段台词。I made up my mind as a young kid…that when I had children…my children were gonna know who their father was.”
“我儿时就决定,将来我有了孩子,我的孩子一定得知道他们的父亲是谁。这应当是黑人演员所说的吧?”她立刻将我的话翻译出东方联邦语,看起来哈佛医学系的含金量还是很高的。
“你很聪明,那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她将双腿分开,轻轻撩了下头发:“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
“好吧!待会会有点痛哦,你忍着点,可不许把屁股上的酒打翻!”我的话音刚落,她整个身体便绷紧了起来,还有些微微颤抖,在温暖的室内我都能感觉到她的汗毛倒竖。
“我要来喽!”我将手中的柯尔特关上保险收起来,然后缓缓的靠近她蹲了下来,这个行为非常的涩情。
“系统,图案随便画吗?”
系统回复:“如果宿主的绘画手艺生疏,可以举一件事物,系统将自动生成。”
“那就用我的那只兔子吧。”
一张散发着蓝光的卷轴出现在我的手中,我将它展开平铺在右手手掌上,很仔细端详了几分钟才找到了合适的位置。
“嘿嘿,我要来喽!”
她颤抖的更加厉害,但我可管不了这么多了,右手重重一拍这长卷轴便贴在了她的屁股上,“啪”的一声脆响,在安静的客厅中极为突兀,她的身体向前颤抖了一下,但好在酒杯中的伏特加并不满,此刻只是摇晃却并没有泼洒出来。
“好了,完事!”
“你欠我两条命呢,这可不是屁股一撅就能放过去的。现在我用空洞能力给你做了个标记,在蓝星的任何一个地方我都能找到你哦,希望你能体面一点不要搞的我难做。”
“我的联系方式写给你了,普通的事情打电话,重要的事情写信,急事,额,没有急事,就这样吧。”
“还有这根糖葫芦送你了,本来是准备给你女儿的,可惜我又被人骗了一次啊。”将糖葫芦插在地上的手提包中,我便推门离开了。
这件事情算是解决了,曹操都能容得张绣还有贾文和,这两个人可是弄死了自己儿子外加差点弄死自己的人,我自然能容得下她。
周公吐哺,才能天下归心啊!
要是柳家能帮我做事,以前的事情我也能既往不咎。但很可惜啊,我在高高在上的柳家眼里只不过是只灵活的蚂蚁罢了,怎么可能与王家相提并论,更不可能说听我的指示了。
那他们的结果自然是注定的。
卡捷琳娜在确定我离开后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疯狂跑进厕所中猛抠自己的嗓子,想将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在将胃里的东西彻底吐干净后她拿起化妆台上的一管膏体往嘴里猛灌,接着大口大口的灌了好几升水。
“呼!呼!”她现在极为难受,但她知道自己已经没事了。卡捷琳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斜躺下来,今天所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肢体被折断的痛苦,时刻紧绷的神经,现在还有药物的中和效果,都让她十分的疲惫。
她躺倒在了沙发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倒了,但胸口的起伏至少还能说明她活着。
......
“唔!”她轻轻的呻吟了几句,轻轻的揉了揉眼睛,她这一觉睡的很放松。
室内已近完全黑了,只有些许霓虹灯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她光着身子赤着脚走到窗户边去,透着窗帘的缝隙她看到了窗外的繁华,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的人脸上都是疲惫和匆忙,但几乎没有谁脸上是恐惧和不安还有惶惶不可终日的。
她从衣柜中取出一套新衣服,但想了想又将它们放了回去,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一一套在身上,那条湿透的裤子此时也干了,捡起地上的手提包,将那把特殊的长柄伞随手丢进伞桶中,便穿好鞋子踢踏踢踏的下楼了,她此刻依然虚弱,但走的却是楼梯。
在对面的那一栋公寓中,她有节奏的敲了敲门,一次,两次,三次,这是她和女儿约定的暗号,简单的摩斯密码。再过几分钟,她的女儿才会来开门。
卡捷琳娜倚靠在门边,剥开糖葫芦的包装纸,唇舔开糯米纸,轻轻的咬下一颗,牙齿咬碎薄而均匀的糖衣,糖葫芦的籽有点多,但是很甜。
“妈妈!”一个金发小女孩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大哭着扑到她腿上:“你吓坏我了妈妈!”
“米拉!妈妈是在和你玩游戏呢,但下次听到那句话也一定要按妈妈说的来哦!”卡捷琳娜将嘴里的山楂籽全吞了下去,然后轻轻拍了拍米拉的背。
“妈妈!我也要吃!”
“好吧,剩下的给你吃。但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糖哦!”
“妈妈,它有点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