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搜!";林宇大手一挥,";把值钱的东西全都装车!";
两百名宪兵立刻如狼似虎地冲进了健合会总部。这些平日里训练有素的队员,此刻活脱脱就是一群土匪。
";砰!";
";哗啦!";
一楼大厅里,柜台、保险箱被砸开,里面的现金、金条、银票哗啦啦往外倒。几个宪兵抱着钱箱,脸上笑得跟花儿似的。
";头儿!这里有好东西!";一个特战队员从后院仓库里冲出来,";好几箱法国红酒、威士忌!";
";装车!";林宇眼睛一亮。这帮东洋人倒是会享受,存了这么多洋酒。
二楼的赌场更是收获丰富。赌桌上的筹码、现金还没来得及收走,全都成了宪兵队的战利品。
";哈哈,发财了!";
";这得有十几万大洋吧?";
";快装快装,别让别人抢了去!";
宪兵们争先恐后地往自己口袋里塞钱,生怕慢了一步。
三楼的会长办公室里,保险柜被人用霰弹枪轰开。里面除了大量现金,还有不少金条和珠宝。
";都他娘的是些什么玩意?";一个宪兵拿起一串珍珠项链,";这得值多少钱?";
";管他值多少,先装起来再说!";他的同伴已经在往麻袋里装金条了。
后院的仓库里,十几个宪兵正在搬运洋酒和香烟。这些都是健合会从东洋走私来的高档货,光是这些就值好几万大洋。
";头儿!";周玮兴冲冲地跑来,";光现金就搜出来几十万大洋,还有大量金条、珠宝!";
";很好!";林宇满意地点头,";都给我装车,一样不许落下!";
门外早已停好了十几辆卡车。宪兵们排着队,将搜刮来的财物往车上搬。
现金、金条、珠宝、洋酒、香烟...健合会这些年在申城横行霸道,敲诈勒索来的财物可不少。如今全都便宜了第四局。
";头儿,";周玮忽然想起什么,";这些东西...要不要上报?";
";上报个屁!";林宇白了他一眼,";这是咱们用命换来的!";
巡捕局的人就这么站在门外,眼睁睁地看着第四局的宪兵们明目张胆地抢劫。
";这...这...";巡长艰难地咽着唾沫。
在申城,东洋人向来是谁都不敢惹的。他们不但在东洋租界有一千人的宪兵队,在城外更是驻扎着一个联队和两个中队的军队。就是因为这样的实力,才让他们在申城横行霸道这么多年。
可现在,第四局的人居然敢直接血洗健合会总部,还公然抢劫!这简直就是在打东洋人的脸!
";让开让开!";一个扛着箱子的宪兵不耐烦地推开挡路的巡捕,";站这儿干什么?想找死啊?";
巡捕连忙往旁边躲,连个屁都不敢放。就凭他们手里的警棍,在这些全副武装的宪兵面前,跟空气没什么区别。
";头儿,要不要...";一个巡捕小声问道。
";闭嘴!";巡长瞪了他一眼,";你想死我不拦着!";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箱箱财物被搬上卡车。现金、金条、珠宝、洋酒...健合会这些年敲诈来的财物,如今都成了第四局的战利品。
";这事要出大乱子啊...";巡长心中暗暗叫苦。
可他们又能怎么办?就算报告上级,上级又能如何?这些宪兵的装备,比东洋人的还要精良!这摆明了是有大靠山的主!
巡捕们只能装作没看见,默默地站在一旁。在这个强权的年代,他们这些巡捕,还真就只能当个可有可无的摆设。
";都搬空!一样不许留!";林宇站在门口指挥。
宪兵们如同蝗虫过境,将整个健合会总部扫荡得干干净净。
一楼大厅里的红木家具、古董花瓶、水晶吊灯,统统被拆下来装车。就连墙上的字画、铜钟都没放过。
二楼赌场的赌桌、筹码架、沙发茶几,全都被抬了出去。那些镶金嵌银的装饰品,更是被宪兵们争先恐后地塞进口袋。
三楼办公室里价值不菲的红木办公桌、真皮沙发、波斯地毯,一件不落地被搬上了卡车。
";头儿,这些破桌子也要?";一个宪兵抬着张普通桌子问道。
";搬!";林宇眼睛都不眨,";留给他们当凳子都不行!";
后院仓库里的货物早就被搬空,就连架子都被拆了下来。那些电灯、电线也被人扯得一干二净。
整整搬了两个小时,十几辆卡车装得满满当当。等最后一件家具被抬上车,偌大的三层洋楼已经成了个空壳子。
除了光秃秃的墙皮,什么都没剩下。
林宇环视一圈空荡荡的大厅,满意地点点头:";走!";
车队浩浩荡荡地开回第四局。一路上,围观的群众看得目瞪口呆。
这还是行动局吗?这分明就是一群有组织、有纪律的土匪啊!
不过谁也不敢说什么。能把健合会端了的主,可不是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能得罪的。
林宇坐在车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今天这一出,不但收拾了嚣张的东洋人,还发了一笔横财。
";merde!这简直是强盗行为!";
霞飞路巡捕房总巡长阿尔瑟气得满脸通红,用着一口蹩脚的中文咆哮:";他们把我们当什么?空气吗?这里是法租界!是法兰帝国的地盘!";
副总巡长刘康站在一旁,擦着额头的冷汗:";阿尔瑟总巡,您也看到了...第四局那些人的装备...";
";我当然看到了!";阿尔瑟狠狠地砸了下桌子,";李-恩菲尔德步枪!温彻斯特霰弹枪!他们是行动局还是军队?";
";就是军队...";刘康苦笑道,";就凭我们手里这些老旧的左轮手枪和警棍,怕是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阿尔瑟咬牙切齿,";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我们的面洗劫健合会总部!连桌椅板凳都不放过!这是赤裸裸的土匪行径!";
刘康欲言又止。说是土匪行径不假,可人家有这个实力啊!就算报告上去,上面又能怎么样?
";我这就给覃司令打电话!";阿尔瑟站起身来,";这种无法无天的行为,必须得到制裁!他林宇以为自己是谁?想在法租界横着走?";
刘康在心里暗暗叹气。覃司令?就怕覃司令也拿这位林局长没办法啊!
能配备这种精良装备的人,背景肯定深不可测。这种人,还真就敢在法租界横着走!
";阿尔瑟总巡,";刘康小心翼翼地说,";要不...我们先观望观望?";
";观望?";阿尔瑟瞪大眼睛,";你是在开玩笑吗?这是原则问题!这关系到法兰帝国的颜面!";
刘康不再说话。他很清楚,这事不会这么简单就完。
东洋人的健合会被端了,法租界的权威被挑战了。这位林局长,怕是要面对一场大风暴了。
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位林局长根本就不在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