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些原本满脸疑惑准备离开的人们，突然间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随后又各自分别按照原有的轨迹行动，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难道他们的记忆被篡改了？
秦衍心里嘀咕着，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秦衍，我们又见面了。”程文倩走到秦衍面前，眼神在他和那个灰衣男子之间来回扫视，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
“是啊。”
秦衍点了点头，微笑着回应，“看来你们这小队的实力不简单啊，梦魇刚冒头，你们就火速赶到了。”
“那当然，我们第二清理小队可是排名第二的执勤小队，岂是你这种普通人能懂的。”
程文倩还没开口，她身后一名染着黄色头发的男子便抢着说道。
说罢，他故作不经意地扬起手臂，目光斜睨向秦衍的方向，同时眼角余光扫过手腕上的精致手表，一抹轻蔑之意悄然掠过眼底。
哦？原来她们这第二清理小队还算是挺强的那种？
秦衍挑了挑眉，而且这黄毛竟然直接开口说自己是普通人，没来由地让他有点莫名的怀念。
“秦衍，别听他瞎说！”
程文倩瞪了黄毛一眼，脸上露出歉意的笑容，“自从你上次救了我们，我就一直想请你吃个饭，但一直太忙了，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秦衍还没来得及回应，黄毛就一脸难以置信地喊道：“什么？你说这个普通人救了你们？这怎么可能！”
他的惊呼声在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好几个正在忙碌的队员都忍不住投来好奇的目光。
黄毛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目光在秦衍和程文倩之间来回游移，仿佛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在开玩笑吧？程队，你可是b+级超能力者，怎么可能会被一个普通人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程文倩狠狠地瞪了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闭嘴，钱杰，不得无礼。”
钱杰的嘴巴张了张，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在程文倩凌厉的目光下，终究是把话咽了回去，脸上却仍然满是不服气的神色。
秦衍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目光淡然地看向钱杰：“怎么，你很意外？”
钱杰冷哼一声，双手抱胸，一脸不屑：“意外？那倒不至于，我只是不明白，你一个普通人，到底是怎么救了我们第二清理小队的？我看八成是程队被你的花言巧语所欺骗了吧。”
“普通人？”秦衍轻笑了一声，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调侃，“你确定？”
钱杰一愣，皱了皱眉，正想说什么，却忽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笼罩在他身上，像是一只看不见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这股威压并不算强大，但却极具侵略性，仿佛只要秦衍再稍微用点力，就能将他整个人按进地底。
钱杰猛地瞪大眼睛，冷汗瞬间从额角滑落。
这股感觉......怎么回事？！
他可是货真价实的c+级超能力者，虽然比不上程文倩的b+级，但在异能所里，也算是排在中游以上的水平。
可现在，他竟然被眼前这个“普通人”仅仅凭借气势，就压得喘不过气来？
钱杰的表情瞬间僵住，嘴唇微微颤抖着，像是想要开口，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秦衍嘴角微微上扬，目光淡然地看着他，“怎么？你刚才不是很有意见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钱杰咬紧牙关，脸色涨得通红，却怎么也无法反驳。
“行了，别欺负他了。”程文倩无奈地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钱杰这人就是话多，不过他也不是坏人，只是有些固执。”
“是吗？”秦衍轻笑一声，目光缓缓收回，钱杰顿时觉得肩上的压力骤然消失，整个人差点瘫坐在地上。
他脸色苍白地看了秦衍一眼，眼中满是惊疑不定。
这个家伙，真的只是普通人吗？
秦衍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看来那魂的印记被消除后留下的金色小蛇还挺有用的。
将它与炁混合后重新运转起来，竟然能产生这种类似精神力压迫的效果。
如果他在战斗时突然使用，恐怕很多敌人都会乱了阵脚，足以给自己创造制胜的机会。
看着钱杰一路紧咬着嘴唇离开以后，秦衍才咂了咂嘴，转头看向程文倩，好奇地问道，
“不过你们超能力者，竟然还分等级啊？”
程文倩闻言，下意识地看了灰衣男子一眼。
“看我干啥？刚不久前，我还以为他是你们异能所的人呢。”
灰衣男子注意到她的目光，不由翻了个白眼。
“那就是说，他也不是梦师啊。”程文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们在说些什么东西？”
秦衍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程文倩和灰衣男子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你看钱杰手上是不是有个手表。”程文倩指了指远去的钱杰。
“刚看到了，不过现在大家普遍都用手机了，还带个手表干嘛？”
秦衍有点不解地问道。
“这么说吧，”程文倩也不卖关子，简单地解释道，“之所以我们一开始都认为你是普通人，是因为你身上根本没有超能力波动。”
“噢——那就是说，那是个能测出目标超能力强度的手表？”
秦衍闻言后，不由多看了几眼。
这东西听上去确实挺实用的，避免不小心惹恼了某些扮猪吃老虎的超能力者。
不过自己的死亡回档不属于超能力吗？
秦衍感到有点奇怪。
“对的，不过也有一定局限性。它能探测到的超能力范围最多不过是A级。对于A+级以上的超能力者，它是无法检测到的。”
程文倩笑着解释道，“至于超能力者的实力等级，我们一般从A到F划分，每个级别又分为【普通】与【增强】，简单来说，【增强】级别就是在前方加个【+】。”
“这样啊......”
秦衍恍然大悟，但还是忍不住吐槽道，“可你们怎么不直接按梦魇的级别划分超能力等级呢，那样多简洁明了啊。”
“超能力的等级只代表在超能力方面的强弱，但面对梦魇时却不一定能对等。”
程文倩摇了摇头，
“举个例子，有个超能力叫做【坚不可摧】，它的拥有者可以将自身化作比金刚钻还硬上百倍的物质。
这个能力被评为b级，拥有者在战场上简直是战争机器，一人便足以抵千军万马。
然而他对上一个黄级下等的梦魇时，却可能被一种梦魇牢牢束缚，并丢进深海中。
所以超能力者与梦师不同，超能力的强弱与梦魇的等级并不完全对等，这也是为了提醒那些心高气傲的超能力者，避免他们对上各种怪物时掉以轻心，枉送性命。”
秦衍听完点了点头，但想起程文倩当时那狂暴的超能力时，忽然间不由有点意动，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以你b+级超能力者的身份，理论上能对付大部分的玄级梦魇，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