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一切,都是秦衍想要阻止茅心瑶转校想出来的法子,并且他本人此时在西南那所大学的某个女厕所里吓唬女大学生?”
柏幻灵一字一句地反问道。
同时,她那光洁的额头上不由自主地冒出了几道黑线。
“唔......虽然细节上有些差异。但,总的来说......差不多就是这样。”
程文倩小声地回应道。
“我的天,你作为异能所的第二清理小队队长,你是怎么跟着他这样胡闹的?”
柏幻灵不由头疼地捂住了额头,“甚至你还让兄弟们陪你助纣为虐!”
“那、那个......”
程文倩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主要是上次他救了我们,所以我们欠他一个人情......而且这也不仅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很多兄弟也都答应了的......”
程文倩越说越小声,最后干脆彻底不吱声了,一副你罚我吧的模样。
“人情......”
柏幻灵不由苦笑了一声,“倒是挺像那家伙的作风。”
闪电在一旁安静地站着,很明智地没有开口。
柏幻灵揉了揉太阳穴,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原本以为这件事的起因是异能所涉及到了茅家内部的权力斗争,结果——
竟然只是秦衍在搞事?
她强忍住想要直接撕裂空间把某人从西南那所大学的女厕所里揪出来暴打的冲动,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
“总之,现在先把那小色胚叫回来吧。既然答应了那茅家家主,我们自然是要把茅心瑶找回来的。”
......
“什么?你说茅心瑶被人袭击,可能身负重伤,而且至今下落不明?”
秦衍眉头紧锁,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对不起,是我们的问题。我们在佯装袭击后,便迅速离开了现场。等到我们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再赶过去已经晚了。”
程文倩的声音中充满了歉意。
在她看来,这件事的确是她们的疏忽。
如若不是她们拦下了车辆,恐怕就不会发生这样的状况。
“有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
秦衍面色阴沉,声音低沉地问道。
就在他回档之前,茅心瑶以及她身边的那两名护卫明明曾经都安然无恙地抵达了机场。
这足以表明,她们此番遭遇袭击绝对跟自己这次所做的安排有关。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到底会是谁呢?
此人不但能够如此精准地把握住时机发动攻击,而且竟然还巧妙地将这个黑锅顺势扣到了第二清理小队的头上。
“目前暂时还没有什么头绪,但是我们已经把现场遗留下来的一些物品全部都给带回来了。”
程文倩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自己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大袋子。
只见那个袋子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其中不乏有黑色运动装的破碎布料、寒光闪闪的匕首以及一截染血的断矢等等。
“等一下。”秦衍从程文倩手中接过那截断矢,“我见过这个东西。”
“你是在哪里见到过的?”她连忙急切地问道。
“在茅心瑶决定转校之前,我曾和她在一家酒吧喝酒。”
秦衍微微眯起眼睛,“离开酒吧后不久,我们便遭到了一个杀手的袭击。他所用的暗器......应当与这个类似。”
虽然秦衍此时心中有些愤怒,但是依然保持着理智。
毕竟今天的读档时间仍未被刷新。
也就是说,他真要确保茅心瑶回来,只需要抹个脖子就行。
不过,杀手的出现让他感到了强烈的危机感。
哪怕他使用别的方法,使得茅心瑶不再登上t370航班,但她依然有可能在别的什么地方,遭到了杀手的刺杀。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应该先直接找出杀手。
秦衍抬头看了一眼候机厅上的大钟,时间显示9:20。
正好,他很久没有正儿八经地在黄金时间去修炼吐纳法了。
如今体内魂的隐患已被彻底清除,炁的运转也无比顺畅。
他想试试能否直接突破到气感期。
若能成功突破,面对接下来的诸多变故,也更有把握些。
想到这里,他便直接对程文倩说道,
“我去买几个橘子,你就站在此地,不要走动。”
橘子?
程文倩随口应了一声,心中却感到莫名其妙。
这秦衍不会是受刺激太大,脑子出问题了吧?
这时候不去找茅心瑶,反而去买橘子?
秦衍没有理会她的疑惑,一路小跑着离开了候机厅。
“你说他去干嘛了呢?”程文倩喃喃自语道。
她身旁悄然出现一抹倩影,正是柏幻灵。
她没有回答程文倩的话,而是目光深邃地望向秦衍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说道,
“才过去没多久,他倒是成长了不少呢。”
......
秦衍沿着机场的紧急通道一路攀爬,最终跃上了机场航站楼的顶层。
清晨的空气清新而凉爽,带着丝丝凉意沁人心脾。
头顶那轮刺目的朝阳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云层直直地照射下来。
秦衍眯起眼睛,迎着阳光,感受着它带来的温暖与力量。
就在这时,他体内的吐纳法自然而然地开始运转起来。
随着吐纳法的启动,周围的能量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纷纷向着秦衍汇聚而来。
这些能量犹如一道道细小的溪流,从四面八方涌入他的身体。
进入体内后,它们又如同江河归入大海一般,与原本就存在于他体内的炁流融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
秦衍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节节攀升。
那股强大的炁流在经脉间奔腾流淌,所到之处,每一个细胞都像是被点燃的火种,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种感觉让他无比兴奋,仿佛全身都充满了用之不竭的力量。
可是——
明明炁流比以往更加畅通,灵觉也更加敏锐,突破的感觉近在咫尺,但他却始终无法迈过那道门槛。
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将他牢牢困在气感期的门槛之前。
秦衍皱起眉头,再次调动体内的炁流,全力冲击那道关隘,然而无论他如何尝试,都如同拳头打在水面,泛起涟漪,却始终无法真正穿透。
“不对劲。”
他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微微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