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自己系就行……”
何树简直疯了,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去,段承寒刚才竟然趁着拉他衣服的功夫……
……
“你……”何树害怕了,他真的害怕了,段承寒的表情看着好像要把他拆开生吃了。
这是一个直男面对同性该有的表情吗……
“何树……你怎么这么浪啊……”
段承寒声音沙哑,竟然是一副动了情的模样:“怪不得……怪不得他说你招人喜欢呢……”
他说?谁说的?
何树感觉大脑宕机一瞬,甚至来不及思考段承寒这句话有什么具体含义,只有动物本能般的危机感催促他快逃。
他拔腿就抱,却逃不过一直盯着他表情的段承寒,他就像一个把握好时机的顶级掠食者,在猎物以为快要挣脱的前一秒迅速地把猎物摁在身体底下,然后对着它被迫露出的纤弱处张开嘴,凶狠地咬碎它的喉咙。
他被压在了底下,两人离得那么近,近到仿佛情人间马上要吻上来一样的亲密,何树甚至能感受到段承寒灼热的呼吸。
“你……你特么。”何树张了张嘴,又欲言又止。
刚刚两人做了什么?好像他只是没控制住叫了一下……就这么简单……
所以,段承寒这是……干什么?
这件事的冲击力对何树来说实在太大,他的脑瓜子好像突然之间停止了运作,像是生锈的机器一样愣在那里不动。
“又说脏话。”段承寒突然伸手过来,何树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妄想躲开却失败了,段承寒的呼吸很重,手指头充满占有欲地摩挲着他的下唇,“躲什么?嘴消肿了…你的这张嘴真不干净……得好好教训你。”
“教训?”怎么教训?何树感觉现在这个场景简直虚幻的像在做梦。
段承寒没回答他的话,只是轻轻地挑起他的下巴,“何树,离叶铭西那种人远点,你太干净了,你不知道我们这个圈子有多少黑色的地方,他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何树抬眼看他:“他是哪种人啊?从刚才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昨天才被你带过来,和他一共没说过几句话,你为什么老是觉得我跟他一个男的会有什么?”
“我俩大男人能跟有什么事啊?”
何树在反应过来之后又开始他的演技大业了,演得真像。
嘴唇被他的指腹狠狠一按,段承寒生气了,他说:“你太天真了何树,他喜欢男人,他有的是办法把你治的老实你明不明白?”
“你喝断片了不知道,叶铭西昨晚向我要你,他让我别糟蹋你这个好货,何树你说他是什么意思?”
……
不会是他想的那个要吧?
但是叶铭西很明显对他没那个意思,他更倾向于这个一肚子坏水儿的狐狸眼是故意这么说的,想找他不痛快。
“……所以呢?”何树不理解段承寒为什么像个疯狗一样咬着他不放:“他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有他凭什么问你要我,搞得好像咱俩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一样,神经病。”
他又不是一个能被送来送去的物品,这两人瞎搞什么。
“我就是想告诉你,你能不能本本分分的别去到处浪,省的老被那群同性恋惦记上。”
“……”
又来了,何树嗤笑,他凭什么要收敛自己的魅力啊,他自己就是同性恋,巴不得被其他同性恋惦记。
毕竟何树自认有一张长得还算不赖的帅脸,个高腿长腰细,学习还好,除了穷之外哪哪都是优点,他还年轻,他以后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帅哥,他有被人惦记的资本,在g圈喜欢他这一款的绝对数不胜数。
反倒是段承寒,一口一个同性恋,一口一个恶心,现在还不是这个样子。
两人从刚才到现在说话至少有七八分钟了,到现在那个恐怖的玩意儿还抵在何树的腿上,一点儿都没见软。
就算一开始是因为大早晨搂搂抱抱的比较躁动,现在也早该消了才对。
所以踏马的到底是谁恶心啊?
“被同性恋惦记?”何树呲着大牙乐:“你是指你自己吗?段哥。”
“我?”段承寒用一种“你没病吧”的眼神看他:“我喜不喜欢男人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何树嘲讽的看他,“本来我一直以为你是直男来着,但是我现在发现这个印象比较刻板,还有待商榷。”
“你是不是脑子不清醒了?有什么好商榷的?”
何树笑吟吟地看着他,还给自己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我清醒啊,清醒的很,只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想要请教你,咱们这里冷冷清清的又没有妹子,你从刚才出来到现在,到底是在对着谁应啊?”
被他一下道破窘态的段承寒突然有些慌乱,但他不愧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公子哥,只失神了几秒就恶狠狠地掐住他脖子,反过来倒打一耙:“你特么……还好意思说……还不是怪你?”
关他什么事?
“哦,你的意思是你是看见我这样所以应了?还说自己不是同性恋。”
段承寒被这话说的脸色白完又红,他急了,突然过来抓他。
何树就保持着这个表情没动,他现在感觉这个场景又冤枉又好笑,因为他好像看到了直男世界观崩塌的瞬间,段承寒这个气急败坏的样子,真的太特么好笑了。
他也不害怕了,因为现在该害怕的另有其人,论对男人有感觉这件事,谁能有何树懂?
“我又不是故意的!”段承寒咬牙切齿,突然发狂一样的掐住何树的腰,(省略):“……(省略)还说不是因为你?”
“……”冷不丁就被占了便宜的何树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他听懂段承寒的意思了,其实就是他自己好色反过头来还得何树给他赔礼道歉。
“那你现在到底什么意思?”
段承寒又被他问哑火了,眉宇间好像闪过一丝挣扎。
何树环起胳膊,天知道他做这个动作有多装,现在简直是他这两辈子里面经历的最爽的时刻,“怎么?你还不打算下去?”
段承寒磨磨蹭蹭的,掐着他的手又捏了一下,“我不喜欢男人。”
何树:“哦,不信。”
“……我真的。”
“快下去。”
段承寒长那么大,罕见的有这种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感觉,他欲言又止的了何树一眼,慢慢给他让出位置。
何树立马蜷起身体,挡住了还有感觉的小小树,像只干虾米半弯着腰,从床上站了起来。
这种美色在前他都能不为所动,以后不管干什么都会成功的。
“你要去哪儿?”
何树把自己包的紧紧的,“去洗澡呗,还能干啥。”
段承寒看着这个是男人都懂的姿势笑了,“是洗澡还是干坏事?”
“你还说我呢,你不是也一直没消吗?”
“关你……”何树看着段承寒突然贴近的身体,识趣的把“屁事”两个字咽下去,“洗澡。”
段承寒往他的下三路扫了一眼,“浴室里面的热水器不好用了,我帮你吧。”
“不用了吧……反正现在天热,我喜欢冲凉水澡。”他刚出来的时候还带热气儿呢,说坏了谁信啊。
段承寒整个人压过来,如同蛰伏的猛兽一般慵懒,一语双关又不容拒绝的说:“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