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树刚拿下影帝桂冠,打算趁机给自己放个假,正好两家人趁这段时间见了面,一起谈了领证的事宜。
何树还有段承寒带着一大家子都去了挪威,在那里领了证。
考虑到何树的演艺事业,他们打算先办一个私人宴会,等可以公开之后再重新筹划一个更盛大的婚礼。
总之,何树和段承寒,在亲朋好友的见证和祝福下,彼此交换了正经的婚戒。
何树有时候都感觉自己的第二人生顺得出奇了。
小年轻干柴烈火,一触即燃,好像每天都有数不尽的体力和精力。他们白天在海景别墅里疯狂做爱,傍晚吃点东西一起漫步在洒满橘红的私人海滩上感受海风的肆意和潮湿,偶尔拍很多视频和照片收藏起来,等到他们满头华发的时候拿出来一起陷入回忆,那种相伴一生的美好想象总是让何树忍俊不禁。
其他人都是参加完他们的婚礼就回国了,何树他们是度完蜜月才回去的。
蜜月之旅说甜蜜也甜蜜,说遭罪,也有点儿遭罪。他不知道段承寒那根东西是怎么长的,不是说了那玩意干多了就会越来越软越来越快吗?结果呢,在挪威的时候他就被段承寒弄得腰酸背痛,好不容易回国那天能休息了,结果回来当晚段承寒这个发情狗又摁着他干了一通。
试问现在还有天理和王法吗?他过了那个做爱新鲜期后都怕自己因为房事腰肌劳损,段承寒却跟一头活力满满的牛一样不知疲倦,每天都勤耕不辍的。
次日一早,何树又带着一身吻痕苏醒,后腰的酸痛让他发疯了,他受不了了,他感觉自己的腿虚的跟软面条一样。
这样下去不行!
何树拿过床头柜的手机给华姐发消息,他要工作,他要进组,他要脱离段承寒这根只会发情的大屌!
还没等他点击发送,浴室里的淋浴声停了,紧随其后的是东西被连续碰掉的声音,何树龇牙咧嘴玩手机的动作一顿,撑着直起身子来叫道:“段承寒?”
里面一点声音都没了,何树突然心里一慌,他光着身子爬起来,裹上了他的睡袍往浴室走去。
“段承寒?你没事吧?”
“段哥?”
何树眉头微蹙,刚把手放到门把上,浴室门突然大开,里头水雾缭绕,只穿了睡裤的高大男人从里面跌跌撞撞地跑出来。
他的脸色特别不好看,何树有点焦急地扶住段承寒,问道:“段哥你怎么了?”
段承寒本来痛苦地捂着头,在听清何树声音的时候突然抬起来,一双焦急而又迷茫的瞳孔在看见何树这张脸后骤然收缩,不耐的表情顷刻之间转化为万分的惊愕。
似乎没想到何树竟然在这里。
“何……树?”
他声音嘶哑,微歪着头,眼睛也湿了,短短两字透着入骨的眷恋味道。
何树没注意到他这瞬间转换的眼神,满眼都是段承寒失血一样苍白的脸。
他心疼地在段承寒耳垂上捏了捏,自然的问道:“段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这人壮的跟牛一样,平时都没见他感冒过一次,什么东西能让他脸色那么难看,总不能是好几年前的那次车祸后遗症还没好吧?
按理说肯定是不可能,但是何树实在想不到段承寒还有什么“隐疾”了,还是去检查一遍才能放心。
“穿衣服,我带你去医院。”何树把手收回来,转身要去拿手机,怎料段承寒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喉结一梗,紧紧攥住他的手腕,惊慌地大喊:“别走!何树你别走!”
他把何树拉的踉跄了一下,本来就隐隐作痛的腰都快断了,“嘶——我不走,我去拿手机……你那么大力干什么,你要谋杀亲夫啊?”
段承寒看着他痛苦的小脸一愣,嘴唇有点发抖,不解道:“什么谋杀……亲夫?”
何树“啧”了一声,挑眉道:“怎么?证都领了,婚也结了,我还被你折腾了一整个蜜月期,我不是亲夫是什么,你想提裤子不认人啊?”
他愣了一下,猛地开始打量起这个陌生的卧室,刚抬眼就看了一副两人依偎在一起的生活照,照片里的“他”用胳膊环着何树的腰,他们对视着,笑的满脸幸福。
紧接着,他又举着两人手上的婚戒翻来覆去地看,最后才不可置信地看着何树的脖子,上面全是吻痕……
这是什么能让人满足愿望的梦吗?
那个叫法缘的大师竟然真的让他梦到了何树……梦里他们俩还结婚了?!!
段承寒在这一瞬间幸福地落了泪,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何树了,手不自觉又握紧了些,段承寒怕一松手何树就会再次离开,“不是……我不提裤子……我只是好想你,我想你想的要疯了……”
说着,他把何树紧紧地抱入怀里,眼泪顺着脸颊流入何树的脖颈,热乎乎的湿度让何树有点不知所措。
虽然不知道段承寒又要犯什么病,但何树还是很体贴地抱住他的背,在后头轻轻地拍,低声哄他:“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还老是跟小孩一样……想不想的,那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
段承寒刚从伦敦回来的那两天确实老是哭,不过现在都已经不这样了,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何树有点想笑,但感觉不道德:“不哭了,我在的,你就自己起来洗个澡就想我想成这样啊?”
段承寒听着何树的软语,泪水流的更凶了,他恨不得把自己的真心刨出来给他看:“不在的……你不在,我连在梦里见你一面都是奢望,我好后悔,如果我能早点看清自己的内心,那是不是在你大三和我告白的时候我们就能在一起了……何树,何树,对不起啊……是我太蠢了……蠢到看不清自己的内心,蠢到明明动心却非要等你出事之后才追悔莫及……”
他哭的撕心裂肺,满嘴的对不起,仿佛把何树当成了教父,要把自己一辈子的罪孽全都和盘托出。
但原本憋笑的何树被他说懵逼了,乃子里……不是,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狗刚才说什么?什么大三告白……虽然段承寒有上一世的记忆,但是他们俩这辈子是在大一就在一起了啊?
何树咽了咽口水,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从段承寒的怀里退出来,看着他哭成一个泪人,小声试探道:“你……你是做了什么噩梦吗?梦到我之前溺水了?”
段承寒泪眼朦胧,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声道:“不是梦,那不是梦……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假订婚的事……”
何树皱起眉头,越听越不妙,“呃,不是……那个,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啊,你如实回答我,咱俩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决定在一起的?”
段承寒的眼泪又有了倾泻的痕迹:“何树,你在怪我对不对?怪我当初躲着你……对不起,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听到你告白之后脑子都空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跑了……”
“后来你跟着我去了公司,我却没有照顾好你,你当时都快瘦脱相了我却不闻不问,连奶奶出事都是后来才知道的……何树,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我对不起你……”
何树:“……”
有问题,有大大的问题。
段承寒这是什么情况,他不是之前就梦到了上一世的事情吗?怎么今天突然又情绪失控了。
等等……难不成……
他看着段承寒满脸懊悔的表情,突然冒出来一个不太好的预感,他愿称之为面子不保第七感。
何树生无可恋把自己松松垮垮的睡袍包好。
一想到自己刚才抱着他又摸又哄……
天哪……何树脸像烧着了一样,下意识后退一步,窘迫地撒丫子跑了。
一边飞快下楼还一边在心里大喊:不好了!夭寿了!大段好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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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一章,但甜甜的~
大段的故事恐怕再来两章应该就没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