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昏暗且弥漫着丝丝腐朽气息的破落宅院里,四周墙壁斑驳陆离,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岁月。角落里挂满了蜘蛛网,在昏黄的光线中微微颤动。木高峰,这位素有“塞北明驼”之称的狠厉角色,正独自一人坐在摇摇欲坠的太师椅上,手中紧紧握着那份散发着陈旧气息的辟邪剑谱。这份剑谱,正是林平之特意派人偷偷送到他手上的,可生性多疑的木高峰,并未轻易相信这突如其来的“馈赠”。
木高峰的脸上阴晴不定,他那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眼在剑谱与四周之间来回扫视,眼神中透着警惕与狐疑。他的内心正激烈地挣扎着,暗自思忖:“林平之这小子,平白无故送我这辟邪剑谱,其中必定有诈。哼,想算计我,没那么容易!这剑谱若是真有绝世神功,他岂会拱手相送?可万一这其中并无阴谋,错过此等机缘,我木高峰岂不是要抱憾终身?”他向来以心狠手辣着称,在一番权衡利弊之后,略一思索后,便打定了主意。
木高峰猛地一拍桌子,那破旧的桌子发出“嘎吱”一声闷响,仿佛不堪重负。他大声吼道:“来人!”声音在空荡荡的宅院里回荡,显得格外阴森。不多时,几个凶神恶煞的手下便押着一位瑟瑟发抖的武者走了进来。那武者身形瘦弱,衣衫褴褛,满脸惊恐,眼中满是哀求之色,双腿发软,几乎是被拖进来的。木高峰冷笑一声,那笑容仿佛冬日的寒风般冰冷刺骨,他指着手中的剑谱,对那武者说道:“从今日起,你就给我练这辟邪剑法。若敢耍什么花样,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武者听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连连摇头,带着哭腔喊道:“大侠饶命啊,小人武功低下,这……这如何能练啊!小人家中还有年迈的父母,年幼的孩子,全靠小人一人养活,求大侠放过小人吧!”
木高峰哪管这些,他心中只想着验证这辟邪剑谱的真伪,一挥手,不耐烦地说道:“少废话!你练也得练,不练也得练!”手下人便如狼似虎地冲上前去,将那武者死死按住。木高峰抽出腰间短刀,寒光一闪,犹如一道冰冷的闪电划过。在那武者凄惨的惨叫声中,木高峰残忍地将其阉割。鲜血溅在地上,洇出一片殷红。“哼,现在你没了后顾之忧,可以安心练剑了。”木高峰冷冷地说道,仿佛刚刚做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
此后,木高峰便将那武者关在宅院的密室之中。密室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每日只派人送去些许粗陋的食物,逼他日夜苦练辟邪剑法。日子一天天过去,那武者在极度的恐惧与痛苦之中,精神几近崩溃。但求生的本能和对木高峰的恐惧,让他不得不强迫自己钻研剑谱。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天空中乌云密布,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密室中传出一声怒吼,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疯狂。木高峰正在熟睡,被这吼声惊醒,他心中暗觉不妙,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急忙冲向密室,慌乱中连鞋子都穿反了。刚一打开门,一道凌厉的剑气扑面而来,木高峰躲避不及,被剑气划伤了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他定睛一看,只见那武者目光疯狂,头发凌乱,身上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显然是已经练成了辟邪剑法。
“你……你练成了!”木高峰又惊又怒地怒吼道,心中满是不甘。那武者却只是冷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怨恨,说道:“你这恶魔,让我受尽折磨,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为了自己的私欲,不顾我的死活,残忍地害我至此,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说罢,便挥舞着手中长剑,如疯虎般向木高峰攻去。木高峰心中又惊又怒,急忙拔剑抵挡。两人在密室中展开了一场恶战,剑气纵横,喊杀声不断。狭小的密室中,剑影闪烁,不时有剑气击在墙壁上,溅起一片石屑。然而,此时的木高峰因受伤在先,渐渐落入下风。他心中懊悔不已,暗骂自己小瞧了这武者,也低估了辟邪剑法的威力。
最终,他被那武者一脚踹出密室,重重地摔在地上。尘土飞扬中,木高峰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只觉得浑身剧痛,眼前金星直冒。那武者也不恋战,趁着夜色,头也不回地逃离了宅院。木高峰望着那武者消失的方向,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谋划,竟换来这样的结果。他看着手中被鲜血染红的剑谱,癫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什么绝世武功,竟然是给太监练的功法,我木高峰竟被林平之这小子耍得团团转!林平之,你好狠的心啊!”说罢,他运起全身内力,奋力将手中的手抄本震得粉碎,纸屑如雪花般飘散在空中,仿佛是他破碎的梦想。
然而,木高峰终究还是难以抵挡辟邪剑谱所带来的诱惑。尽管他深知这功法的弊端,可在对强大武功的渴望面前,他的理智渐渐崩塌。“不就是区区三两寸,没了又何妨!只要能成为绝世高手,一切都值得!我木高峰纵横江湖半生,岂能被这小小的挫折打倒?我定要练成这辟邪剑法,让林平之知道我的厉害!”木高峰咬着牙,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狠下心来,挥刀自宫。那一刻,剧痛袭来,他却紧咬牙关,一声不吭,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经过数日痛苦的煎熬,木高峰终于将辟邪剑法练至大成。然而,当他满心期待地感受自身功力的提升时,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武功境界突破到宗师巅峰,并未如想象中那般进入大宗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木高峰仰天怒吼,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他怎么也无法接受,自己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换来的竟然只是一场空。此时的他,仿佛被抽去了灵魂,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
此时的木高峰,心中被仇恨填满。他认定这一切都是林平之的阴谋,是林家故意设下的圈套来羞辱他。“林平之,林家,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你们害得我如此凄惨,我定要让你们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木高峰双眼通红,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林平之和林家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他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通过这紧握的双拳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