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北野轻笑出声,“你这里差不多有一万两,足够普通百姓家用一辈子!”
“这样啊!”冷穗岁抓了抓脑袋,“那好吧!”
冷穗岁站起来,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膝盖,“那我先回去了嚯,你把这些放好了,可别被发现了!”
抬头看着阎北野那糟心的血条,又忍不住如老母亲般叮嘱,“这里面有一些上等药材,你看看哪个可以补身体,明天买只鸡一起炖着吃,看你瘦得!”
血条恢复到百分之四,很是糟心。
行烈在后边忍笑忍得肚子疼。
直到冷穗岁有利索的翻墙而出,消失在摄政王府。
行烈才走上前,“主儿,你说这冷大小姐是什么意思?”
阎北野看着地上的“赃物”,莫要说行烈了,他也有些看不懂这个冷大小姐在干什么,
不过,阎北野转身离开原地,“日后这摄政王府或许不会这般无聊,东西拿着!”
行烈乖乖的去提东西,才发现这些东西还不轻。
忍不住的小声嘀咕,“这冷大小姐确实有些本事,这么重还能背着翻墙!”
第二日早晨,一道阳光照向地面时,原本安静的国公府,爆发出一阵阵凄惨的哀嚎。
“哪个王八羔子偷了我的钱!”
“那可是我攒了很久的老婆本啊!”
“这要让我知道,谁偷我的钱,本公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一夜间,整个国公府都遭遇毒手,上到国公爷和主母,下到柴房伙计,无一例外。
主屋里,冷寒煜和陈紫月的脸黑得像墨汁一般。
冷若琳和冷风翊姐弟俩,更是面露菜色。
就连冷穗岁这个从来没有机会来主屋的废物小姐,今天都破例能参加他们的“家庭会议”。
“娘!”冷若琳紧紧攥着拳头,“可一定要抓住这毛贼,我那珍珠项链可是太子送我的!”
冷穗岁死死掐着手心,低着头才没让自己笑出来。
冷穗岁昨晚对冷若琳是丝毫不客气,不仅把她“零花钱”洗劫而空,各种首饰能抠走的抠走,不能抠走的就弄坏。
冷寒煜一掌拍在桌子上,“废物,都是一群饭桶,府上这么多人,进贼了都不知道,我养你们有何用!”
院外,所有下人都齐刷刷的跪着,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冷寒煜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如今这个“贼”抓不到,他们还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若是去报官,冷若琳的声誉就被毁了,即便什么也没有发生,但谁相信。
更何况他们一心想将冷若琳嫁给太子,这要让皇上知道冷若琳闺阁进贼,冷若琳莫要说嫁,可能连东宫的大门都看不见。
陈紫月阴沉着脸,“都给我搜了吗?”
为首的管家怯怯的抬头,“禀告夫人,府上全都搜了,还有.....还有......”
陈紫月一掌拍在桌上,“说话都捋不直,舌头没用就给本夫人拔了!”
要说冷寒煜惧内,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动不动就要拔人家舌头,这搁谁谁不害怕。
“夫人,还有大小姐的院子没有搜!”管家吓得瑟瑟发抖,“奴婢们也不敢啊!”
这一提醒,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冷穗岁身上。
“是不是你!”冷风翊恼怒的站起来,指着冷穗岁,“全府上下,就你院子没有丢东西,不是你还能是谁?”
冷穗岁抬起头来,眼里噙着泪珠,“我那院子,就是贼来了都摇头好吗,弄不好还施舍我银子呢!”
“不过!”冷穗岁吸了吸鼻子,努力挤出一滴泪水,“那贼还是来我院子偷东西了,摄政王送我的聘礼,不在了啊!”
“爹啊!”冷穗岁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哭得那叫一个伤心,用手不断拍打着椅子,“我唯一的银子啊,没了,都没了!”
“啊omG,我命怎么这么苦啊,还没出嫁呢,聘礼就被偷了!”
“哪个缺了德儿的啊.......”
冷穗岁这一套丝滑的动作,将所有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行了!”陈紫月被吵得头疼,“你那十两银子都没有,丢了就丢了,有什么好哭的,成何体统!”
陈紫月给管家使了一个眼色,“重新去搜,国公府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落下!”
冷穗岁努了努嘴,从地上爬了起来,
陈紫月这句话,明显就是让人去自己院子搜查。
她要是没有猜错,整个国公府,就自己的院子和下人的休息的地方被查,
还好她聪明,知道陈紫月这个老登逼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去搜查的管家带着人回来。
“夫人!”管家跪在地上,无声摇头。
“这狂妄之徒,当真嚣张至极!”冷寒煜气得不轻,“这小贼只偷银子黄金,但凡一些特殊识别的物件,他一概不偷,当真可恨!”
“是啊是啊!”冷穗岁很赞同的附和,“嚣张至极!”
小爱都快听不下去了。
“好了!”陈紫月冷着声音,“都被偷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都回自己院子去!”
冷寒煜立马不敢说话了。
冷穗岁才出主屋没走多远,就听见陈紫月的声音传了过来,
“今日之事,但凡谁多嘴传出去一个字,本夫人定让人扒了他的皮!”
冷穗岁啧啧两声,心情愉悦的回自己院子。
“我嘞妈!”
才踏入自己院子,冷穗岁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特么是遭打劫了吗?”
她院子虽然破烂了一点,但好歹还算整齐,
特别是她来这里之后,一天没事干还收拾收拾自己院子。
现在她的院子,不仅院子的石桌石凳被推翻了,就连院子里的杂草都被薅了。
冷穗岁提着裙摆,推开屋门,
一阵灰飘过,
毫无准备的冷穗岁鼻子吸入灰尘,“阿嚏!”
“我操!”
现在她的屋子,现在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杂物间!
这些人恨不得把她地面都掀一个面。
所有东西被推翻在地上,衣橱,梳妆台子,床铺,软榻都被薅过。
冷穗岁用手在自己面前摆了摆,提着裙摆,踮着脚尖走进去,
将乱七八糟的床铺随便收拾一下,冷穗岁就往上边一躺,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宿主,你不打算收拾收拾?】
冷穗岁眼皮打架,今天一大早就被抓起来,坐在主屋坐了几个时辰,直到国公府都搜查完,她早就困得不行,
【收拾什么,没两天我就搬到摄政王府了,这里如何关我毛事!】
小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