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闻靖翻了一个白眼。
这话术鬼才相信。
先不论是不是真的,这说出去,都要被认为是鬼附体了。
“嗯!”阎北野点头,“相信!”
阎闻靖:“.......”
冷穗岁立马眉开眼笑。
后知后觉,冷穗岁才发现自己拉着阎北野逼逼了这么久。
“王爷......”冷穗岁小心翼翼问,“你会不会觉得我话多,有点烦啊!”
当然会!
阎闻靖十分笃定。
依他对阎北野多年的了解,他真的算不上一个有耐心的人。
特别是一些对他没用的,他几乎不会听。
“不会!”阎北野轻笑,薄唇轻启,“不烦!”
阎闻靖:“........”
“嘿嘿!”冷穗岁满足,心情彻底好了,“那开始习字吧!”
有了昨日的基础,今日倒是学得极快,没多久就完成今日的任务。
冷穗岁将东西收拾好,怀里抱着一堆宣纸,“那我先走了啊!”
阎北野点头,“好!”
等冷穗岁彻底消失在书房内,阎闻靖才打着哈欠出来。
“哇哦!”阎闻靖慢悠悠鼓掌,“我宣布,自此上京城内,最有耐心的男子,莫过于王爷!”
阎北野慢条斯理的擦手,头也不抬,“你很闲?”
阎闻靖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
“你能把对你王妃的耐心分一点点给我吗?”
阎北野抬眸,看着吊儿郎当的阎闻靖,嗓音懒洋洋,“没听见方才王妃说什么?明日本王不想看见阎慕山四肢健全!”
阎闻靖:“.........”
阎闻靖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你当我是许愿池里的王八呢,那是太子府,不是青楼,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阎慕山自从封了太子后,就搬离了皇宫,建立了太子府。
此人本就戒备心极强,整个太子府愣是被他弄得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阎北野声音淡淡,“我只要结果,至于过程,和我无关!”
阎闻靖:“........”
阎闻靖暗骂一声畜牲,才拉开椅子坐下来。
沉默一会,阎闻靖难得神情认真,“有我兄长的消息了吗?”
阎温柏,比阎闻靖年长三岁,比阎北野年长一岁。
自从十年前那场战役败北后,阎温柏就下落不明。
可谓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人都说阎温柏凶多吉少,不然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回来。
而且阎鸿云战死后,阎闻靖应该早就封王。
但阎震有意打压,以阎温柏生死不明为由,一直让阎闻靖当个纨绔世子混着。
谈到这,阎北野神色也暗了下来,敛着眉,“没有!”
如今不仅仅他们在找阎温柏,就是皇上也暗中派人打探。
阎闻靖长叹一口气,皱着眉,“十年前那场战役,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槐国和阎赤完全没法比。
十年前那场战役在他们心目中就是毫无悬念的事。
可是就是这么天意弄人,他们在那次战役败了下来。
而且阎温柏为什么会失踪,战役中,阎温柏受了伤,他本人却不知道去了哪。
很多人都说阎温柏是逃兵,这些年骂声也是不断。
但深知阎温柏的阎北野,从来都不相信阎温柏是逃兵,这次失踪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至于是什么,只能找到阎温柏才能知道。
“算了算了!“阎闻靖不愿自己的好友深陷这些回忆,摆摆手岔开话题,“现在最主要的还是你那个王妃吧,还是查查她到底如何知道这么多事,是不是太子身边的人!”
阎闻靖啧了一声,“你那个王妃可不简单!”
阎闻靖一直觉得,这么多年他伪装得够好了。
当年阎鸿云为了让云王府周全,特意让阎闻靖藏拙,
阎闻靖也是将自己父亲的话贯彻到底,打小所有人都觉得他被惯成一个废人,当然,除了一眼识破的阎北野。
不料现在来了个更会藏的冷穗岁。
正说着,行烈的声音就在外边响起。
“进来!”
行烈听见阎北野的声音,推门而入。
目光注意到屋内的阎闻靖,并没有多意外。
阎闻靖挑眉,“小烈烈,许久不见倒是成熟了不少!”
行烈:“........”
“世子!”行烈规矩的行礼。
“不客气不客气!”阎闻靖嬉皮笑脸,上下打量男子,“真的是,一天不要学你家王爷,板着个脸,一点也不可爱!”
行烈呼吸微滞,不愿意和阎闻靖交流。
阎北野看向他,“什么事?”
行烈将手中的信件拿在手上,“王妃给太子传的信!”
阎闻靖有些诧异,盯着行烈手中的信,恨不得看出个洞来。
阎北野没有接过信,只说了一个字,“念!”
行烈也没有犹豫,直接打开信。
这次的字迹比上次要好了不少,算不上好看,但还算工整。
只是这内容......
行烈有些犹豫,看了看一脸期待的阎闻靖,又激昂目光落在自家王爷身上,对方完全没有要自己看的意思,他只能硬着头皮读,
开头第一句就简单粗暴,
“真搞不懂,你要知道王爷一天做什么的意义在哪?”
“我家王爷真的很无聊一个人,每天雷打不动早上去上早朝,然后就自己在书房看书,我俩连吃饭都很少在一起,然后晚上到点就睡觉了!”
“我家王爷话真的很少,我话又特别多,但我不好意思打扰他,只能硬憋着,毕竟我还要让他教我写字,我不敢惹他生气!”
“总之他每天就是上朝,看书,吃饭,睡觉.......额,”行烈咽了咽口水,磕磕绊绊道,“至.....至于他上茅厕就不要我写了吧,我不可能每天盯着他什么时候如.....如厕吧,多少有些变态了!”
“嗤!”阎闻靖再也忍不住的笑出来。
余光注意到黑着脸的阎北野,阎闻靖赶忙收起笑,努力憋着,只是颤抖的肩膀出卖了他。
行烈也很想哭,但还没念完,他只能祈祷自家王妃后面写一些好的,
“对了,唯一有意思的,就是今天冷风翊那个孙子来王府闹事,他居然觉得他狐朋狗友破产是我导致的,哎哟喂,我要有这个本事,我早就是富豪了好吗,总之他没脑子,就觉得是我造成的,拿着个破鞭子到处打人!”
“鞭子差点打在我身上,但是我家王爷用手接住了,真的是,我家王爷太冲动,那个鞭子也不一定能打到我,他非要救我,他一个不懂武的,手都流血了,心疼死我了!!”
信封的最后,冷穗岁还画了一个简笔的哭脸。
阎北野眼睛闪了一下,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