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北野带着些歉意,“实在不好意思,我昨日才回上京城,府上确实没有什么东西,还望国公莫要嫌弃!”
“哪里哪里!”冷寒煜扯着嘴角,“小女能嫁给王爷,已经是小女的福气,这些身外之物,有或没有也就罢了!”
陈紫月对着身边的婢女道,“大小姐呢,怎么还不过来!”
话音才落,就听见冷穗岁的声音传了过来,
“王爷爷爷爷爷!”冷穗岁飘了过来,身上的着装也重新整理了一遍,嘴角带着笑,
“你来啦啦啦啦啦啦!”
阎北野点头,“嗯,今日过来下聘!”
“哇哦!”冷穗岁注意到旁边的箱子,走过去摸了摸几匹布料,“正好,可以裁一些新衣裳!”
行烈有些意外,
毕竟这聘礼,落到谁身上都想要死的冲动。
这不肖半日,冷穗岁就会因为聘礼再次沦落成上京城的笑柄,
可冷穗岁反倒是一脸高兴,甚至拿起一只发簪,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阎北野面前,
“王爷,我好喜欢这个,你给我戴上好不好?”说着还对阎北野不断眨眼睛,
完全一副小女儿家对着情人撒娇的模样。
阎北野呼吸有了一瞬间的停顿,不过很快恢复,
想到昨日冷穗岁说的话,阎北野还是十分配合的演戏,
“冷大小姐不嫌弃就好!”
“矮油!”冷穗岁扭了扭,“都说了叫人家岁岁啦,冷大小姐也太冷漠了吧!”
所有人:“......”
阎北野拿着发簪的手轻轻抖了一下,才勉强将发簪给戴好。
冷穗岁问他,“好看吗?”
阎北野:“嗯!”
“嗤!”一旁的冷风翊嗤笑出声,拐弯抹角道,“王爷这手法,当真是娴熟呢!”
这句话一出来,氛围顿时显得有些紧张。
安槐国是什么地方,大家怎么可能不知道。
一个男子地位极低下的国家,冷风翊这句话,不就是直接踩着阎北野的痛处,说他会服侍人嘛。
“翊儿!”冷寒煜语气没有半点怪罪之意,“不得胡说!”
还真是上阵父子兵,一个比一个狗。
冷穗岁转过身,嘴角一咧,“你也觉得是吧,这样的才知道疼媳妇,不像有些人,顶着一只熊猫眼,还只知道到处喷粪,一无是处!”
冷寒煜怒斥,“冷穗岁,莫要胡说!”
“我胡说什么了?”冷穗岁装疯卖傻,“我说谁了,我点名道姓了吗?”
冷风翊拳头捏得“咔咔”作响,“冷穗岁,我眼睛这样还不是你打的?”
“我?”冷穗岁指着自己,“你凭什么说我打的,你有证据吗,别血口喷人啊!”
“你.....”冷风翊差点气晕过去,
刚才冷若琳晕倒,下人早就一拥而上去服侍,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个的动静。
“怎么,谁看见我打你了!”冷穗岁问冷寒煜,“你看见了吗?”
又扭头看陈紫月,“你看见了吗?”
“看吧,谁都没看见!”冷穗岁双手一摊,“你不服气,就去清汤大老爷那里告我呗!”
别人说一个字,冷穗岁能说几大句,愣是将几人怼得哑口无言,上气不接下气。
倒是行烈十分舒心。
“好了,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冷寒煜黑着脸,“既然王爷都来了,穗岁带着王爷在府上走走!”
“好嘞!”冷穗岁更不想和这些人说话。
“王爷不要将这些人说的话放心上!”冷穗岁带着阎北野瞎逛,“这些人就是一天吃胀到了,没事干!”
阎北野点头,“嗯!”
刚才一心只想演戏,还没好好看她的血条哥,冷穗岁抬头看了一眼,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给自己吓死,
“啊!”冷穗岁大喊一声,
阎北野:“......”
冷穗岁抓着阎北野的手臂,“野哥,昨晚你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血条只有百分之四了!!!!
昨天离开的时候都还有百分之五的!!!
这让本就贫困的血条,更加的雪上加霜。
阎北野眼睛微微眯起,声音温沉,“昨晚摄政王府遭遇了刺客!”
昨晚阎北野才从祠堂出去,便有黑衣人闯了进来。
大概十多人,但这些人并没有纠缠太久便离开,
很明显就是想给阎北野一个下马威。
冷穗岁心里一紧,“你有没有受伤,伤到哪了,谁刺杀了你,老娘去砍了他!!!”
阎北野无奈叹了一口气,“你捏到我伤口了!”
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此时鲜血又溢出来。
“哦莫!”冷穗岁吓得赶紧松手,一抬头,
血条百分之三点五。
冷穗岁两眼一黑,差点儿晕过去。
【小爱,滚出来!】
小爱,
【亲爱的宿主,怎么了?】
冷穗岁气结,
【凭什么我才捏了一下,才流这么一点血,他血条降这么快?】
小爱悻悻,
【这我也不知道!】
“走,我带你去包扎伤口!”冷穗岁二话不说,抓着阎北野就去自己的院子。
还好上次她偷的疗伤药还不少,不然她又要去偷了。
身为特种兵,学会包扎伤口是必不可少的,
冷穗岁将阎北野摁在椅子上,拿过剪刀咔嚓咔嚓两下将袖子剪开。
阎北野盯着她,没有说话。
“这是....箭伤?”冷穗岁小声嘀咕,伤口被冷穗岁按压,又在往外冒血,
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止血。
只是,她上次拿的药没有止血的。
“你等等哈!”冷穗岁噔噔出了屋子,到院子里看了看,
她没有丫鬟,这破院子也是杂草丛生,冷穗岁薅了一下,找到凝血草。
冷穗岁回到屋子,看着手中的凝血草,还要捣碎,有些麻烦。
冷穗岁眼睛一转,直接塞嘴里嚼啊嚼,然后二话不说吐出来,连带着冷穗岁的口水,直接敷在阎北野伤口上,
阎北野:“.......”
阎北野声音淡然,“冷大小姐,手法倒是熟练!”
一心只想给阎北野止血的冷穗岁,完全没有听出阎北野语气中的试探,
当然,就算她注意力集中,头脑简单的她也不一定听得出来,
“哎呀,以前受伤得多,自然就会了!”
她指的是现代作为特种兵的自己。
阎北野想到冷穗岁在国公府的生活,没有再说话。
给阎北野包扎好伤口,冷穗岁送他出府,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叮嘱,
“王爷一定要注意安全啊,不会武功,武功低什么的也不要紧,让你的侍卫守着,晚上别睡觉!”
行烈:“.......”
阎北野有些好笑,“行!”
马车上,行烈拽着缰绳,“主儿,昨晚刺杀一事,准王妃可是参与其中了?”
不然为什么昨晚走的时候,冷穗岁也是让他们小心。
然后他们晚上就遭遇了刺杀。
阎北野对于行烈对冷穗岁的称呼并没有做出纠正,只是淡淡道,“不是!”
行烈莫名的松了一口气,他确实对这准王妃挺意外,而且她马上就要嫁给自己的主子,他可不希望自己主子身边躺着一个随时要杀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