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北野承认,宁湘音确实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准确来说,他没有特定的类型,只是单纯不喜欢。
那时年纪小,不懂事,瞎考虑的太多,觉得自己应该要替摄政王府考虑。
所以对于这门亲事也就没反对。
若是换作现在,摄政王府就算没有落寞,他应该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冷穗岁意满足了,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抬手直接用手背擦嘴,冷穗岁问他,“你今日去哪了?”
阎北野拿掉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脸。
冷穗岁愣了一下,阎北野自从回来后,温管家对他也是往死里补。
一天什么营养吃什么。
刚开始冷穗岁也跟着,后来实在吃不消,感觉再吃两天自己就要流鼻血了。
阎北野也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脸上的气色也好了很多。
脸上比原先有了肉感,看着轮廓更加流畅。
冷穗岁也时常调侃他变帅了。
可就一早上没见,阎北野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就连唇色都有些白。
刚才戴着面具,看不见整体还不觉得什么,现在更加能感受。
冷穗岁有些担忧,“你怎么了?”
阎北野一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声咳嗽,“老毛病,之前在安槐身着单薄了些,身子畏寒,一月总有那么两日身子虚弱些!”
阎北野放下手,勉强一笑,“今早老毛病犯了,听说城外有个温泉,道是能驱寒,便是去看看,回来知你来丞相府参宴,便过来接你回府!”
冷穗岁赶忙看向阎北野的头顶,
血条没有减少,因为冷风翊受的伤,下降的血条也恢复了。
冷穗岁顿时松了一口气,也有些懊恼,“你身子不适就别来了啊,我参加完宴会就会回去的,你还到处乱跑干什么?”
阎北野扬了扬眉,“我今日若是不来,你打算给这些人表演什么?”
这句话像是料到冷穗岁今日会被为难一般。
冷穗岁努了努嘴,“表演什么,胸口碎大石呗,总不能让我现场表演杀人吧,琴棋书画舞我一个不通,还能怎么办!”
弯腰给阎北野倒水,“而且我脸皮厚,我又不怕丢脸,我敢表演,他们敢看吗?”
阎北野:“........”
这确实像冷穗岁能干出的事。
冷穗岁回到府,赶忙招呼着温爷爷给阎北野熬汤,什么补熬什么。
阎北野哭笑不得,“没这么严重!”
“那不行!”冷穗岁不容分说,“身体重要,喝汤大补!”
“人是铁,饭是钢啊!”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身体好了,才有资本谈后面的事!”
“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生命顾,二者皆可抛,懂吗,人在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健康更重要!”
...........
(此处省略八百字)
阎北野:“.......”
实在拗不过她,阎北野也只能随她去。
一旁山巧好奇的打量自家王妃身上的衣裳,“咦,王妃,奴婢记得你今日不是穿得这身衣裳啊,而且您似乎也没有这......这么好的衣裳!”
阎北野的目光也看了过去。
冷穗岁身上的衣裳一看就是上等的锦绣。
目前冷穗岁的情况,还穿不起这么好的衣服。
“这个啊!”冷穗岁扯着自己的袖子,“今日出了一点小状况,总之就是被那丞相府的大小姐陷害,我的衣裳划破了,这是丞相嫡女给我的新衣裳!”
“陷害?”山巧大惊,“王妃可有哪受伤?”
参加这些宴会,她们的贴身丫鬟都会被分配到一处,根本不能随同。
这也是为了防止人多眼杂。
冷穗岁用手揉着屁股,“没有,就是摔到屁股了,屁股有些疼,只是心疼我那衣服,还没穿几次呢,就被树杈划破了!”
山巧和山薇掩唇轻笑,“只要王妃没受伤,一件衣裳坏了就坏了!”
阎北野没待一会就去了书房。
“王爷,你没事吧?”行烈端着温管家才熬好的汤过来,“这两日王爷身子最是虚弱,先喝些汤吧!”
阎北野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但脑中莫名浮现冷穗岁的唠叨,破天荒的接过汤,
“查查今日丞相府发生了什么!”
行烈似乎早就料到,将早就查到的事情禀告:“丞相府顾大小姐想要坠湖以此来陷害王妃,王妃将人给拽了回来,也因此摔在地上,才划破了衣裳!”
行烈继续道,“顾大小姐还带人辱骂王妃是悍妇!”
阎北野喝汤的动作顿了一下,看着碗中的莲藕汤,“既然她喜欢湖里,便将人给扔湖里去!”
行烈点头,“是!”
阎北野将碗里的汤一饮而尽,本打算继续看书,可莫名的怎么也定不下心来。
脑中莫名浮现今日冷穗岁在丞相府被那些人为难的场景。
阎北野出了书房,朝着主殿走去。
才到门口,便见山巧和山薇守在门口。
两人正准备行礼,就被阎北野无声摇头阻拦,摆手示意两人退下。
阎北野站在门口,一眼看见趴在桌上认真习字的冷穗岁。
因为是自己学习,冷穗岁只能一边查阅书册,一边模仿着写,
虽然过程有些困难,但冷穗岁很会自娱自乐,每学会一个字,她就会举着宣纸,呲着个大牙乐呵,然后说一句:“我真是个天才!”
不知不觉中,阎北野嘴角跟着上扬。
平心而论,冷穗岁自从和自己成婚后,遭受的一切为难,都是因为自己。
可冷穗岁从来没有抱怨,还一天使不完的劲,像是不论这些人怎么说她,她都不会放在心上。
冷穗岁低头吹干宣纸上的字迹,感受到有人靠近,抬头,
“咦,王爷,你怎么来了?”
阎北野坐在冷穗岁旁边,看着她摆满了整张桌子的纸,还有被墨水染黑的手指,
“怎么不去找我教你?”
冷穗岁嘿嘿一笑,挠了挠脑袋,“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我就不劳烦你了,我先自己学,等你身体舒服一些我再找你教我!”
说到这,冷穗岁问他,“汤喝了吗?”
阎北野轻笑,“喝了!”
冷穗岁满意的点头,提笔继续写字,“那就行,多喝一些,补补,畏寒还是可以养好的!”
阎北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突然道,“今日之事我听说了,可要让我给你澄清?”
冷穗岁抬头,一脸疑惑,“澄清什么?”
他现在很确定,冷穗岁确实不在意别人说她什么。
阎北野言简意赅,“悍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