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穗岁堪堪反应过来是谁的手,很是好奇,“你不看吗?”
在场的几乎没有谁不盯着宁湘音看。
就连刚才还闲出屁来的阎闻靖都时不时的瞄上两眼。
阎北野依旧低着头剥瓜子,闻言只是淡淡道,“我并无兴趣!”
冷穗岁盯着他,心里一阵酥痒,实在是忍不住的将自己的手心放在阎北野下巴上来回摩擦,
“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偏开头的宁湘音恰好看见这一幕,脚下突然一个踩空,
“啊!”
宁湘音一声惊呼,从大鼓上直接摔下来。
“嘶~~~”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娘娘!”
一旁的丫鬟也是立马上前去扶宁湘音。
“莫——”冷穗岁震惊的捂着嘴,“紧张了紧张了,还是太久没跳了!”
一旁的阎闻靖一阵汗颜,他刚才可是清晰看见两人的动作,然后宁湘音恰好跌落下来,这什么原因就不用多说了。
倒是阎震没有太多情绪变化,只是淡淡的挥手,“带宁妃下去换衣裳。”
这态度,要多冷漠有多冷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陌生人。
宁湘音很是不甘心的咬着下嘴唇,眼里的怨恨不断滋生,只能低着头由宫女搀扶着离开。
宁湘音的失误让他们意犹未尽,好在后面还有许多想要献艺的女子。
有了宁湘音的开头,后面的跳舞看得冷穗岁索然无味,直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冷穗岁又突然来了兴致。
“冷若琳?”
冷穗岁赶忙端正坐姿,搓手很是期待。
阎闻靖他们看着这一幕,实想不明白冷穗岁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冷若琳一袭白衣似雪,头戴面纱,隐约可以看出容貌。
冷若琳好歹也是现在的第一美女,很多人对她还是很期待,包括阎震。
这次献技并没有特殊规定,琴棋书画舞皆可,当然,这里毕竟不是比赛,没几人会选择棋和画这种需要很多时间的才艺,大部分都是舞和琴较多。
冷若琳亦是,她依旧选择跳舞。
她和宁湘音完全是两种风格,冷若琳就属于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风格,很容易激发人的保护欲,后者则是邪魅,勾得人心痒。
随着身姿的转动,冷若琳脸上的面纱被她一点点扯下来,一张绝美容颜暴露出来。
阎震捏紧酒杯,不由猛灌了一口酒。
阎慕山看着也很是激动,一双眼睛全在冷若琳身上。
随着冷若琳舞姿落下,阎慕山走到冷若琳身边,
“父皇,儿臣与国公府冷二小姐情投意合,今日借此良日,想求父皇赐婚。”
说着两人跪下去,“望皇上成全!”
“望父皇成全!”
两人的举动让在场的人并没有多惊讶,毕竟谁不知道他俩相互喜欢。
这太子无事便去国公府,而且也多次见两人一同游湖。
虽然中间有些小插曲,冷若琳差点儿走光,阎慕山“是断袖”之类的风言风语,可后来这些事却被压了下去,没人再敢讨论。
阎震目光一直盯着冷若琳不说话,一旁的皇后见着脸色更是不好。
他们这么多年夫妻,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阎震在想什么。
“咳,皇上!”皇后努力保持着母仪天下的风范,勉强扯出一抹笑,“慕儿年纪也不小了,属实到了婚配的年纪,本宫瞧着这冷二小姐端庄贤惠,倒是与慕儿相配,不如便成全这姻缘。”
阎震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酒杯,看了一眼冷若琳才道,
“拟旨,国公府嫡次女冷氏,恪恭持顺,秉性端淑,正值及笈,妙龄之年。敬八月之节,兹指婚太子正妃,择日完婚!”
冷若琳垂着的眼眸一亮,忍着激动谢恩,“谢皇上隆恩!”
“谢父皇隆恩!”
冷若琳站起来时,往冷穗岁方向瞟了一眼,别提有多得意。
她即便前些日子确实被议论又如何,她还是上京城现在的才女,还是钦定的太子妃,无人能替代。
冷穗岁看得一脸莫名其妙,“她是对我炫耀吗?”
阎北野点头,“应该是。”
“她脑壳是不是被门挤了,向我炫耀,”冷穗岁很是不理解,“我又不喜欢太子,而且我都成婚了,他炫耀错对象了吧?”
阎北野扭头看向他,端着茶杯抿了一口,“你之前确实喜欢太子。”
冷穗岁:“………”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冷穗岁往阎北野这边偏头,“我都告诉你了,那是上一任冷穗岁,不是我。”
阎北野伸出食指点着冷穗岁的太阳穴,将人推开,
“别贫嘴。”
换好衣服回来的宁湘音已经平复好情绪,看完一场琴艺后,她一只手撑着脑袋,盯着冷穗岁,
“这么多小姐皆献艺,不知本妃可有幸看见摄政王妃献上一番?”
还在和阎北野斗嘴的冷穗岁嘴里的瓜子皮甚至还没来得及吐出来,身体面向阎北野,脑袋扭向宁湘音。
半晌后,
“噗!”瓜子皮直接面向宁湘音吐出来。
宁湘音:“………”
本来还有些感觉无趣的达官贵人顿时来了兴趣,一个个伸长脑袋看戏不嫌事大。
冷穗岁端坐身子,认真思考,今日她来参宴,自认为没有招惹谁吧?
冷若琳只是看了一眼宁湘音,立马接过话,
“是啊姐姐,今日难得佳节,姐姐便献上一艺吧,总不能搏了宁妃娘娘的面子不是?”
这嘴上说着搏宁湘音的面子,实则是指阎震。
别看阎震对宁湘音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但她入宫没多久便被封了妃。
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子嗣,阎震也没有说什么,甚至没有降她的妃位,可见对她已经够好了。
阎震将目光落在阎北野和冷穗岁身上,一言不发,貌似看定了这出戏。
秦思存他们倒是有心想要帮冷穗岁,可这次不同在丞相府,皇上皇后都在这,他们都没有发话,自然也轮不到秦思存他们,现在也只能期盼阎北野能出来解难。
冷穗岁深吸一口气,正要说话,阎北野已经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
“宁妃若是没有看够,一会宴会结束大可请舞姬到你殿内献艺,你想怎么看怎么看,本王的爱妃还无需给谁面子。”
阎北野的话音才落,所有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这极其嚣张的发言,恐怕也就只有摄政王敢这么说,换做其他人,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而且阎北野并没有指名道姓,也并非强制要求献艺,旁人也不好说什么。
阎震就算此时脸色再不好,也总不能因为阎北野不让自己王妃献艺而治他罪吧。
宁湘音的脸更是黑了下去,别提有多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