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陈紫月出轨顾思远这件事,冷穗岁倒是很想让冷寒煜知道。
倒不是她多同情冷寒煜,单纯就是为了看戏。
顺便看看陈紫月今后如何。
奈何她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这件事也就她和阎北野看见。
总不能莫名其妙跑到冷寒煜面前,去告诉他你老婆和顾思远有一腿吧。
依照冷寒煜那恋爱脑不一定会相信,况且当初还是顾思远撮合他们俩,这要让冷寒煜相信陈紫月和顾思远有一腿,确实有些难。
甚至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怀疑过冷若琳和冷风翊为什么和顾思远有些相似,明显是太过于信任他们。
弄不好自己去说,还会被说挑拨离间他们,反被倒打一耙。
所以唯一能让冷寒煜相信的办法,只有他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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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府内。
太师云鸿看着主位上坐着的男子,绞尽脑汁都不知道摄政王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
“不知王爷光临寒舍,可是有何事?”
此时书房内就两人,冷穗岁今日想要去丞相府看望顾莺还有祝月娇,并没有跟着过来。
自从阎北野回来之后,云鸿其实并没有什么大动作。
除了最先几次小刺杀,之后都没有再冒头。
第一个原因他也知道摄政王府并没有这么好对付,他也聪明,只想看着丞相府和摄政王府狗咬狗,万一还能捡到一点儿便宜。
其次他们此时的重心都在贵妃身上,这么多年他与顾思远明争暗斗,这次贵妃肚中的孩子,可是他们太师府的希望,自然不能有半点儿差错。
阎北野放下手中的茶盏,“前两日顾思远受伤一事可是知晓?”
云鸿越来越不解,这顾思远受伤一事并不是什么秘密,自从他受伤后便没有去早朝,想不知道都难。
可这顾思远受伤,他为什么来问自己?
“老臣也只是听说一二。”
具体顾思远腿为何受伤,对外都说是他是晨练时不小心伤了腿。
这也不会有人去深究。
阎北野碰了一下脸上的面具,“本王可知国公夫人也伤了腿。”
至于陈紫月受伤一事,也只是说不小心摔倒,被树枝划伤了腿和脸。
阎北野已经点醒到这里,云鸿这要还听不出阎北野的言外之意,那他这个太师之位真的白坐了。
“王爷之意,顾丞相和国公夫人受伤,并非巧合?”
阎北野挑了下眉,“巧合?巧到同一日都伤了腿?”
云鸿一惊,“那是谁伤了他们?”
后知后觉,云鸿立马补充道,“并非是我所为。”
阎北野点头,直接承认,“是我。”
云鸿惊讶,“王爷?”
这下云鸿更是云里雾里,越来越不知道阎北野这是要干什么。
“王爷.......为何要伤国公夫人?”
若说阎北野伤了顾思远,那倒是情有可原。
而且就算要找国公府算账,那也是算在冷寒煜头上。
云鸿可不会觉得,阎北野是会将气撒在一个妇人头上。
阎北野往后靠了些,“并非有意,不过是恰好碰见。”
“恰好碰见?”
云鸿傻眼了,莫名的觉得这件事有些怪异。
虽说这冷寒煜和顾思远关系好吧,三人也是幼时便相识。
可这如今他们都各自成婚,该避嫌自然还是要避的。
“丑时碰见。”
云鸿:“........”
谁会这么晚的没事干约在这个时候见面?
“王......王爷的意思,这国公夫人和顾丞相........”
云鸿只觉得这件事太荒谬。
但阎北野确实没有必要拿这种事来骗他。
他们与自己本就不对付,而且也是一派之人,并不会因为这件事他才会和他们不对付。
“本王还知,”阎北野继续道,“这冷二小姐和冷公子,是顾思远之后。”
云鸿手一抖,杯中的茶盏差点儿就要摔出去。
一是震惊,其次就是无尽的愤怒。
若这件事是真的,那顾思远为了权力,还真是费尽心思啊。
冷若琳才满十五岁没多久,这便被封为婕妤。
而且她如今还是现在的第一美女,阎震是什么样人,云鸿还能不知道?
就算如今贵妃因为子嗣正受宠,可怀有身孕,到生产后都还有一段时间不能服侍皇上。
阎震哪会受得了,所以这个时候正是各宫嫔妃争宠之时。
皇后因为到了一定年纪,阎震对她早已没有多大感觉,宁妃性子高傲,在宫里本就不争宠。
所以这时候谁安排自己的人在皇上身边,谁更好得势。
阎北野轻笑,“你说,到时冷婕妤入了宫,第一个对付的,会是谁?”
云鸿浑身一震,手止不住的发抖。
这好巧不巧,这冷若琳入宫的日子,就是贵妃要诞下子嗣的日子,并没有相差多少时日。
这些日子云鸿可是想方设法派人去通会贵妃,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他这一胎,可是有许多双眼睛在盯着。
阎北野站起来,“你是聪明人,不用本王多说什么,摄政王府真出事,太师府便是第二个刀下魂。”
“还有,”阎北野看向他,“本王之前能护住贵妇怀中的孩子,就有本事让她平安诞下子嗣。”
云鸿一凝,再次抬头,屋内哪还有半点儿阎北野的身影。
难怪他一直觉得贵妃这一胎至今都还算顺利。
在皇宫这种尔虞我诈的地方,就算是一个小小的才人怀孕,都会遭受毒手,
至于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孩子,就要看自己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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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冷穗岁比阎北野直接多了,并没有太多的拐弯抹角,
“顾思远并非值得托付之人,他与陈紫月......”
“夫人,和离吧。”
祝月娇双手捧着茶盏,低着头没有说话。
可肉眼可见她全身都在颤抖。
此时顾莺已经被冷穗岁支走。
顾莺对顾思远确实没有多大的感情,但是真听到冷若琳和她其实是同父异母的姐妹,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
祝月娇才说出一个字,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
“我应该早就知道才是,”
“他对冷小姐这般好,他与国公夫人这般投机,我.......”
祝月娇头越来越低,不想让冷穗岁看见她此时的狼狈,“我应该早就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