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会天真的认为这几人会转性。
他们几个就没一个省心的,阎闻靖几人就不用说了,几人都是成天装疯卖傻的主。
秦思存好歹还是翰林院之子,整日不是告发这个就是弹劾那个,明明如今和上官霖枫成兄弟,但上官雾隐依旧没有逃过他的魔爪。
对此,上官霖枫依旧完全胳膊肘往外拐,丝毫不给自家兄长面子。
因为阎北野还受伤的缘故,冷穗岁可不想让他去将冷寒煜扛出来,深思熟虑后这项重大的任务只能交给阎闻靖。
“你确定此时陈紫月已经离开了?”阎闻靖很是不放心,“别到时打草惊蛇,他们提高警惕就不好办了。”
“放心,”冷穗岁笃定道,“山薇每次都记着时辰,而且此时山薇不在这里,只能说明她已经跟着陈紫月过去了。”
听冷穗岁这么说,阎闻靖才终于放心。
三人小心的翻进国公府。
不得不说,自从国公府出了这么多次事故后,冷寒煜的确警惕很多,安排的守卫都多了两倍。
不过这都不是事,有小爱的帮忙,三人还是顺利摸索到冷寒煜的院子。
此时屋内漆黑一片,想来冷寒煜已经歇下。
冷穗岁当还是不放心的召唤出小爱,让她感应屋内有几人。
【主,只有一人哦。】
冷穗岁松了一口气,给两人使了一个眼色。
三人就这么蹑手蹑脚的进屋。
外屋几乎是黑到伸手不见五指,冷穗岁也被阎北野牵着。
只有内屋才点着一根小蜡烛。
才进入屋内,阎北野便微微皱眉,“屏住呼吸。”
两人几乎没有犹豫,立马捂着口鼻。
冷穗岁伸出一个脑袋,床榻上,冷寒煜平躺着,规规矩矩的在睡觉。
阎北野看了一眼一旁燃着的香,直接过去将香给掐灭。
冷穗岁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明目张胆的动作,立马明白,冷寒煜应该是被下药了,不然怎么会睡得这么死。
对着阎闻靖扬了扬下巴,阎闻靖一个闪身过去,伸手快狠准的点了冷寒煜的穴道。
将人定住的同时,也把陷入沉睡的冷寒煜弄醒。
“唔———”
冷寒煜因为身体的疼痛,猛的睁开眼,对上三张熟悉的脸,顿时吓得面容失色,想要开口叫唤,才发现自己没法说话,也没法动弹。
“哎哟,别挣扎了,”冷穗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他,“你放心,不杀你,就带你去个好地方。”
冷寒煜还在拼命挣扎,眼睛瞪直,冷穗岁已经不想和他多说一句废话,示意阎闻靖扛人走。
阎闻靖很是嫌弃的皱了皱眉,无奈只能将人扛在肩膀上,三人又偷偷摸摸出了国公府。
一路上三人疾驰,没有片刻耽搁,冷寒煜倒挂在阎闻靖肩膀上,差点儿就要吐出来。
可他说不能说,动也动不了,一身老骨头差点儿被阎闻靖玩散架。
冷穗岁三人到时,上官谷烟几人早就到了。
让冷穗岁意外的是,这里居然多了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正是上官霖枫的大哥,上官雾隐。
此时几人蹲在房顶上成一排,除了上官雾隐此时面红耳赤,背对着几人而坐外,其余几人都兴致勃勃的趴在屋顶,眯着眼睛往里面看。
就连冷穗岁他们到时,几人都没有任何回头的意思。
上官雾隐看见冷穗岁三人时,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忙给冷穗岁他们使眼色。
冷穗岁一脸莫名其妙,正靠近时,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娇*
“顾郎~~~~~”
阎北野:“………”
阎闻靖:“…………”
阎闻靖才将被定住的冷寒煜放好,一个激动差点儿将人给踹下去。
冷穗岁更是眼睛一亮,一个闪身跑到上官谷烟身边,也打算看活春*。
上官雾隐:“………”
然而冷穗岁才趴下去,就被阎北野蒙住眼睛,将人给转过来对着自己。
冷穗岁:“…………”
靠,她又忘记有阎北野这醋王了,早知道就不带他来了。
阎北野似乎看穿她的小心思,伸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但又舍不得用力。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兴奋和害臊。
此时还没法动弹,被阎闻靖抓在后衣领的冷寒煜已经彻彻底底的怔住,连眼球都不会转了,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不断往上攀延,最后扼住他的喉咙,让他差点儿喘不上气来。
他已经来不及想为什么冷穗岁要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阎闻靖他们都在。
他只知道与陈紫月夫妻十几载,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陈紫月的声音。
冷穗岁注意着他的神情,当然知道冷寒煜已经听出是谁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同情他一秒,好死不死陈紫月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啊,你轻点儿——”
依旧是娇呼,让人听得心肝都在发颤,这与平日里狠厉的陈紫月截然相反。
冷穗岁抬手捂着眼睛,简直没眼看,她甚至都没法直视冷寒煜的表情,也太悲壮了。
或许是里面动作太激情,屋内两人愣是没有注意到屋顶的情况。
正当她想示意阎闻靖将人弄蹲下时,一直没有动弹的冷寒煜突然全身青筋暴起,从脖子到脸突然爆红,眼眶内布满了红血丝,仿佛要爆炸了一般。
冷穗岁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有动作,冷寒煜嘴角突然有鲜红的血流出来。
冷穗岁:???
这是…………自己冲破了穴道?
得到这个认知的冷穗岁已经来不及多想,正要示意几人离开时,冷寒煜居然用袖子生生捂住了嘴,才没让血吐在房瓦上。
几人已经没有丝毫心思管里面什么情况,都震惊的盯着冷寒煜。
这到底要多愤怒,才能让他不惜伤害自己冲破穴道。
他武力值不过三十五,只怕现在五脏六腑都伤到了。
可就是如此,他居然忍住了,没让自己跌落下去,更没让自己出声。
几人默默咽口水,看着冷寒煜蹲下来,伸手想要掀开瓦片,一只手更是不断颤抖,都快抖出残影了。
冷寒煜本来已经努力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可碰到瓦片的手还是发出声响。
“谁!”
屋内顾思远一声冷喝,冷穗岁几人当即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过了几分钟,屋顶没有传出任何声响。
陈紫月依偎在顾思远怀里,“顾郎,你就是多心了。”
此时外边狂风大作,树枝被刮得唰唰作响,这有什么动静也正常不过。
顾思远微微皱眉,“小心驶得万年船,警惕些总归是好的。”
陈紫月不以为意,捻着发丝,“冷寒煜那蠢货若是有所察觉,也不会这十多年来像个傻子一般。”
房顶上的几人再次扭头看向冷寒煜,只见对方此时不仅手在抖,就连双唇都在发颤,眼神更是吓人。
想他一个国公爷,却活得如此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