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霖枫摸着下巴,“冷国公如此,是为了羞辱陈紫月吧。”
纳青楼女子为妾,不就是在啪啪打陈紫月脸吗?
更何况之前冷寒煜承诺过不会纳妾,如今不仅纳了,还是这种女子。
这搁谁都接受不了。
上官谷烟从输掉的二百两银子里缓过神来,摩擦着手,“我现在又想去国公府了。”
他们不用猜,都知道此时的国公府有多热闹。
陈紫月那强势的性格,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可这次冷寒煜又不惜代价的折磨陈紫月,这两人对峙,不知道有多经常。
“上官,你学坏了,”冷穗岁很是认真道,“这种时候怎么能踩人家的伤疤呢,我娘现在已经够惨了,你还要偷偷摸摸过去看戏。“
几人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冷穗岁,甚至都不愿意多给一个眼神。
只要还不了解冷穗岁的上官雾隐闻言,微微蹙眉,“王妃倒是不必如此心善,虽冷夫人是王妃的生母,可.......”
上官谷烟没少给他提及国公府的事,再加上上次他们亲眼目睹的那些事,可见陈紫月这人如何。
“大哥,”上官谷烟默默叹气,“你还是太单纯了。”
上官霖枫:“是太单纯了。”
阎闻靖,“单纯了。”
顾莺可不敢跟着打趣上官雾隐,只能默默无言。
秦思存转头,认真点头,“纯了。”
上官雾隐:“........”
“你们这是?”上官雾隐已经完全被几人绕晕,愣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你们干什么呢?”冷穗岁假正经,“别没事逗上官大哥好吗,你们以为谁都和你们一样?”
几人默默翻了一个白眼,一两个低着头这里抠抠那里碰碰。
秦思存今日本就是带上官雾隐来“愿兮”看看,和他们闹了一会后就带着上官雾隐去逛茶楼。
上官谷烟眼睛转了一圈,示意自己二哥和准二嫂,“你们两个好歹去陪陪他们啊。”
上官霖枫一脸莫名其妙,“思存又不是不了解茶楼,有他不就够了?”
冷穗岁猜到上官谷烟应该有事要问,配合着她支开两人,
“你话有点多了,你们两个去陪着他们不可以吗,是不是不可以?”
“如果有意见就提出来。”
有阎北野在这里,他们哪敢有意见,只能灰溜溜的去陪秦思存两人逛茶楼。
“说吧,”冷穗岁看着走开的两人,“你想问什么?”
上官谷烟和阎闻靖对视了一眼,挪了挪屁股,还是不解的问,
“岁岁,你怎么知道他们一日就好了?”
上官谷烟和阎闻靖已经在这里抓耳挠腮很久了,越想越不明白冷穗岁怎么这么笃定。
冷穗岁啧了一声,翘着二郎腿,“若真心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舍得气恼于对方这么多日?”
上官谷烟似懂非懂的点头,“所以大哥就是舍不得呗。”
冷穗岁正要点头,一旁的阎闻靖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那你当初怎么舍得气恼你家王爷这么久的?”
阎闻靖憋着笑,目光在阎北野身上来回扫视,眼里全在看戏,
“若是这么说,你当初并不喜欢你家王爷,所以才舍得气恼于他喽?”
冷穗岁:“………”
“淦!”
冷穗岁感觉身边人连气息都在变冷,不由咽口水,“就你长嘴了是吧?就你会说话是吧?”
“你感情是有多不顺,才来挑拨我和我家王爷的关系?”
“黑了心的。”
阎闻靖:“........”
“不和你逼逼了,”冷穗岁起身走到阎北野身边,拉着他离开,“我们先走了。”
再待一会,不难免这些人又胡说八道什么。
“王爷,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冷穗岁坐在马车内,十分狗腿的讨好阎北野,
“他们就是诡辩论,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们两个就是看着我赢钱了心里不舒服,就是在报复,你可别上他们的当了,太黑心了。”
阎北野扭头看着她,“可我感觉他说得有些道理。”
“屁咧,”冷穗岁尴尬一笑,献殷勤的给阎北野捏胳膊,“哪里有道理了?一点道理都没有好吧,他就是长了一张嘴就到处乱喷。”
阎北野轻挑眉头,看着冷穗岁这窘迫的模样,心里不由一阵酥麻,“那岁岁今后可还舍得气恼于我?”
冷穗岁顿了一下,微微仰着头看他,“舍不舍得是另外一回事,咋地,你还有事瞒着我?”
阎北野轻笑,将冷穗岁的手握紧,“当然没有。”
听他这么说,冷穗岁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翌日,上京城可谓是热闹非凡。
这大街上站满了人,这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出宫巡游了。
之所以这么热闹,当然是当初承诺不会纳妾的冷国公今日纳妾。
而且这女子还是青楼女子。
这下许多人都伸长脖子看戏,可最让这些人想看的,就是现在的国公夫人陈紫月了。
不仅如此,他们还听说了,冷寒煜纳妾,直接让这女子走了正门,还亲自迎接,
这不就相当于踩在陈紫月头上蹦跶吗?
虽然说这纳妾的仪式比不上娶妻,但还没见着谁家纳妾能走正门。
冷穗岁拎着一包糕点,和阎北野一起,还没到国公府,就撞见了上官谷烟几人。
几人对视了一眼,默默无言,都往一个方向走去。
“秦大哥呢?”冷穗岁看了一圈都没有瞧见秦思存的身影。
上官谷烟已经见怪不怪,耸了耸肩膀,“他和我大哥一块呢,说是带着我大哥来见识见识你的不要脸。”
冷穗岁:“.......”
国公府外此时已经被人流堵得水泄不通。
直到看见摄政王府的马车,这些人才自觉让开。
“王爷,王妃,”冷寒煜迎上前,“怎不提前让人知会一声,我也好提前准备准备。”
冷穗岁看着敞开的府门,突然有些感慨。
这还是她第一次回国公府如此的顺利。
“无事,”阎北野淡声道,“不必如此麻烦。”
冷穗岁点头,“对,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
冷寒煜也不再说什么,毕竟他们都心知肚明。
冷穗岁正想要问陈紫月人哪去了,余光就瞥见一抹白色身影走了出来。
这“大喜”的日子,陈紫月一袭白衣,这不是找茬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