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哲说他的电脑技术是金刚教的,而金刚的电脑技术在首都大学也是能数的着名号的。
沙时薇半信半疑,看着傅明哲把电脑打开,操作的飞起。
“你真的会啊?”沙时薇看到傅明哲打开一个软件,随手就用一支金属笔在一个画板上画了一只小狐狸简笔画,然后又用鼠标点击了一会,小狐狸就在电脑屏幕上跑起来了,“呀~好可爱呀!”
“可爱吧!”傅明哲看着屏幕上蹦蹦跳跳的小狐狸,笑着说,“这是个简化版。等有时间我画个细节更丰富的。”
“真的啊!太好啦!”沙时薇看着小狐狸非常开心。
“喜欢吗?”
“嗯嗯嗯。”沙时薇使劲点头,“快快!你教我,我也要画。”
“你要画什么?”傅明哲把沙时薇的手放在鼠标上,按着她的手操作。
“大灰狼。”沙时薇瞪着屏幕上那移动的光标,“就像你。”
“嗯?”傅明哲不确信,手顿了下,“大灰狼?像我?”
沙时薇也愣了,没想到一时高兴,竟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傅明哲腹黑还爱看她出丑,不就是大灰狼么......
“薇薇?”傅明哲松开鼠标,手捏着沙时薇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向自己,“是我想象中的那种大灰狼吗?”
“就是......就是.......”沙时薇努力回想自己看过的大灰狼有什么比较正面的角色。可是她穷尽一生所知,也没有什么可拿来狡辩的......
“就是奸恶狡猾的象征吧?”傅明哲这样说着,拿开了握着小狐狸爪子的手。
沙时薇不敢应声,她学着傅明哲用鼠标在电脑上画了一个四不像的动物:胖胖的身体,大小长短不一的四肢,一张圆圆的大脸配上尖尖的耳朵......
傅明哲的注意力被那四不像吸引了,问:“这是......猪吧?”
“不是狼吗?”沙时薇又贴心的在眼睛上描了一下,“你看还是双眼皮呢。”
“谁家的狼长这个样子?”傅明哲好笑问。
“你呀。就是你呀!”沙时薇一本正经,大眼睛一瞪,信口胡说,“你不就是双眼皮吗?你看你看!”上手去摸傅明哲的眼睛。
傅明哲气笑了,双手捧着沙时薇的小脸蛋,内心欣慰着,沙时薇在他面前越来越放飞自我了。
从一开始她对他的感情是畏惧多过爱慕,到后来她一点点的放开顾虑,再到如今她敢在他面前说他的坏话,就是仗着他对她的无限纵容。这样太好了,他就是想看她无忧无虑的样子。
她本来就应该是这样活泼可爱的小女孩。
这样想着,傅明哲就亲上去了。他的手按在沙时薇的颈后,微微的使了点力气,让她没法挣脱,又不至于太受束缚。
沙时薇知道刚才自己有点放肆,也抓住时机去讨好他。
他们深吻的次数不少,不过向来都是傅明哲主动的,这次沙时薇也试探着去向傅明哲索取。
笨拙的,羞怯的,缓慢的,她就这样迈出了勇敢的一步。
感受到沙时薇微弱的回应,傅明哲激动极了,改为双臂用力紧紧环抱着沙时薇的肩背,恨不得和她永远粘在一起。
沙时薇尝到了主动的甜头,身体不由自主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俯身趴在傅明哲上方。
傅明哲扬起头被动承接她的吻。
这个姿势对两个人来说都很新奇,特别是傅明哲,除了接吻带来的幸福感,还有一股温暖的成就感涌上心田。
他和沙时薇在一起的一个半月时间,沙时薇在情事上基本上都是处于逆来顺受的被动姿态,有时候他都有一种强了她的感觉。
他不是没有想过沙时薇可能并不情愿,但是事已至此,他决心要让她习惯他的存在,从身体到心灵,全面掌控她。
一吻结束,傅明哲毫不犹豫的起身把沙时薇扛起。
“啊——”沙时薇惊叫一声,整个人像个长布袋一样,上半身贴在傅明哲后背上,双腿被傅明哲紧紧抱着贴在身前。
傅明哲也不管她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把她抱进卧室放在床上,居高临下看着她。
“你干什么呀!我头都晕了!”沙时薇坐起身用手指梳理乱蓬蓬的头发,壮着胆子抱怨,“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傅明哲有点危险的说着,轻轻一推就把沙时薇推倒在床。
“我怎么知道——啊!”沙时薇吓了一跳,躺着看傅明哲,觉得他看起来更高大魁梧了。
她眨眨眼,赶快做出一个委屈的样子说:“傅明哲,你现在不能动我。我现在身体不方便。而且你也别想让我用手。我今天上班可累坏了。大灰狼要乖乖听话哦!”
傅明哲笑了笑,这只小狐狸怎么就这么傻呢?他如果真的像她想象中的大灰狼,哪里还会管她是不是不方便。
“你别笑。真的,你现在好可怕。”沙时薇把被子拉过来盖在身上,只露出一双睁的大大的狐狸眼。
“你知道你像什么吗?”傅明哲深情的看着她。
“像什么?”大眼睛眨呀眨呀。
“像一只萌萌的小狐狸。”傅明哲宠溺的说。
沙时薇回想了一下,问:“就是你画的那只?”
“比那只更可爱。”傅明哲情不自禁的笑出声。
“可是大灰狼和小狐狸能结婚吗?”沙时薇故意装傻,纤细的手指伸出被子外面,食指摇呀摇,“他们有生殖隔离,不能的。你看,你还是首都大学毕业的呢,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这小狐狸真是越来越胆大了,现在敢公然挑战他的智商了。
要是继续纵容下去,估计马上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那就这样纵容下去吧,他好想看她被惯坏的样子。
“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傅明哲深吸几口气,觉得还是先把正事忙完,这小狐狸还是过几天身体利索了再收拾。
见傅明哲要离开,沙时薇拉下被子又问:“你要去干嘛?”
“给电脑装几个好用的软件,方便教你学习用。”傅明哲走到门口,想了想又转身回来。
沙时薇兴奋的坐直身说:“我想学那个做视频的,就是好多视频合一起的。我见过别人做那个。”
“那个很简单。”傅明哲说,“我能教你更难的。我有事......”
“还有那个唱歌的,就是把我的声音替换掉原来的唱歌声音,伴奏不变的。”沙时薇现在正在兴头上,什么都想尝试。
“那都容易。”傅明哲俯身用手捂住沙时薇的嘴,“薇薇,我想跟你说个事情。”
“唔?”
“我要出一趟远门,我知道有危险,但是我必须要去。”傅明哲斟酌说,“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你跟着我去也不合适。你先回姑姑那里住两天可以吗?”
“为什么我一个人在这里不合适?”沙时薇纳闷。
“你看,今天你在车上听到有人要害人,然后我们就遇到的一场车祸,我们都怀疑是冲着我来的。如果如我猜测的那样,他们是冲着争家产来的,那么他们找不到机会伤害我,就一定会把目标转到我在意的人。我在意的人,只有你,薇薇。”傅明哲沉重的说。
沙时薇呆在那里。她到这时候才想起傅明哲在车上的一番讲解,那意味着跟傅明哲在一起不是只有衣食无忧的好处,也同样会有生命危险的缺点。
“可是我去姑姑那里也不安全呀。”沙时薇发出疑问。
“嗯。他们暂时不知道你的存在,你应该暂时还是安全的。”傅明哲叹口气,知道这事棘手,必须尽快解决。
“你不用这么担心我。他们就算抓了我,顶多用来威胁你。只要你假装同意他们的要求,然后我不就没事了吗?等我回来,你还是可以违约的呀!”沙时薇想当然的说。
傅明哲不想打击沙时薇这种幼稚的自信,还在考虑怎么处理眼前的情况。
“你是不是原计划明天就上高速?”沙时薇意识到什么,“他们说明天要在下高速的地方......”
“对。原定计划就是明天去临城。现在我已经把车上的定位器给拆掉了,他们应该暂时找不到我们了。”傅明哲皱眉说,“最稳妥的办法,是我把你送薛倩那里。她家的安保不错。”
沙时薇一听有点不乐意了,她现在不是很喜欢薛倩了。
那天薛倩送给她一个粉紫色的镯子,她回家之后想尽办法总算拿下来了,后来就一直放在衣橱里面。
薛倩的话她稍一琢磨就明白了,是变相为薛老太太辩解。
反正薛老太太也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大的伤害,她的那些心理不适又不能说明什么,说出去还会让别人以为她小心眼、“小家子气”,所以为了大局,她只能接受一个镯子的赔礼,那件事就那么结束了。
尽管心里不舒服,但是为了让傅明哲放心,她还是答应了。
“那你要快点来接我啊。我有点怕她妈妈。”沙时薇有点委屈,“我总觉得她不喜欢我。就算我不是她女儿的情敌,她也不喜欢我。”
“好。”傅明哲看着沙时薇这乖巧可人的样子,一时又改变主意,不如带她去临城。可是......
事情最后还是这样定了。
沙时薇临睡觉的时候才想到,她只干了一天秘书的工作,结果又要去薛倩那里避难,算是中止了。
等傅明哲从临城回来,是不是就把她接回来继续做秘书呢?
干这一天能给工钱吗?估计不给吧......
在培训班她只干了半天就晕了,后来郑琴琴给她打过电话,她谎称身体不适暂时去不了,也没有好意思要半天的工资。
辛辛苦苦上班两天,一分钱都没挣到,她郁闷的想,挣钱真难啊。
想啊想啊,就睡着了。
傅明哲忙完电脑的事情,洗漱完躺在床上,看着睡意沉沉的小狐狸,直叹她心真大,什么事都不担心。
他心里装着许多的事:高阳电缆厂的琐事,临城的保密任务,还有将来回首都的工作住所安排,以及如今迫在眉睫的那个人的事。
夜深人静,傅明哲在这个时候放下仇恨,认真的试图从第三者的角度思考着和那个人的关系。
他想到沙时薇的话——假装同意他们的要求。听起来很幼稚,但确实有点道理,具体应该怎么操作......不到万不得已,他当然不会选择那条路。
第二天天还没亮,沙时薇就被傅明哲叫起来。
沙时薇完全忘记了要去首都的事,看了一眼表,哀声抱怨:“傅明哲,你是不是想害死我!这才四点钟!我这辈子都没有四点起过!”
傅明哲耐心的帮她穿好衣服,把卫生用品塞到她手上,说:“快去换了,我们马上就出发去首都。”
沙时薇这才想起来他们昨天谈的事情。但是她怕傅明哲笑话,于是喃喃辩解:“那也不用这么早吧!”
“我必须在中午赶到临城。那边有个任务。”傅明哲把软成一摊的沙时薇扶起来,让她站好。
沙时薇听到傅明哲出去拿东西的声音,绝望的抬头朝墙上的钟表又看了一眼,四点,千真万确的四点,然后摇摇晃晃的去了卫生间。
几分钟后,她刚打开卫生间的门,就被傅明哲一把抱起。
傅明哲看她这时绵软无力的状态,等她自己走上车,天都得亮了,所以干脆抱着她出门。
沙时薇本来就不情愿醒来,这样被抱着还能眯会眼,不自觉地就又睡着了。
傅明哲把她放进车里,发现她居然又睡着了,不禁叹服。
清晨的高速路上车辆稀少。
傅明哲夜里几乎没有睡踏实,但是这时候一点也不敢打马虎眼。
他没忘记有人在某个地方等着给他致命一击,所以他尽可能的避开了之前常走的高速出口。
然后到了赵墨和薛倩家门口,敲开门,保姆开门后告诉他们,家里的主人带着孩子们都去沪市看一个美学艺术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