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自咬牙,发誓将来要在别的事情上报复。“对...对不起。”他对何雨柱说道。
“大声点,我没听见!”秦淮茹还是板着脸,倒是何雨柱适时打了个圆场,“行了,我已经听到了。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吧,过年了,咱们一家人要和和睦睦的。”
“这算是你说了一句人话吧!”秦淮茹给他一个娇俏的白眼,“走吧,回家拿套换洗衣服,拿到澡堂口来,咱们在这儿会合,你们父子俩回去一块洗,给对方好好搓搓背。”
说着,她瞥了瞥旁边的易中海,眼神里充满了深意。
午饭后,李家的人没有急于返回胡同,而是带英子去了王府井的百货大楼。
这是英子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大的百货大楼,宽广的街道、汹涌的人流,让她觉得好像刘姥姥进入大观园,水灵的大眼睛几乎应接不暇。
由于之前的态度转变,李念对待英子的好感立刻爆表。
不仅买了吃喝,进了百货大楼还去成衣区帮英子试了几件衣服,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给她配了两套新装,甚至连帽子、鞋子和袜子也没有遗漏。
开始时,英子很是害羞,但李安然出来安慰她说既然是家人,就应该开开心心过个年,英子这才接受了这份礼物。
回去的路上,一行人还买了一些糖果和饼干,虽然这些在家也有,但作为英子第一次来到北京,李念想让她体验一下这里过年的气氛。
这方法还真有用,英子渐渐习惯了周围的环境。
最后,李念还带他们去了照相馆,先是为英子拍了单人的照片,接着又拍了全家的照片,甚至还加了一张家中有英子的新全家福,这让小女孩的心里甜滋滋的,比喝蜜糖还要甜。
当天晚上,一行人手提着大小包裹回到了四合院,院子里住着的三婶以及邻里们望着他们的目光充满了羡慕。
其他人家过年,若是能够享用一顿肉馅饺子、一道红烧鱼加上一份肉食,已是相当幸福。
而这还是得益于四九城中人均收入尚佳,倘若是在陕北、大西北这样艰苦的地区,能在新年期间吃上一顿白面粉做的饺子,就算是丰年了。
李家却是与众不同,年前就陆陆续续往家里添置物资,食物、饮品、服饰和生活用品,样样齐全。
这还仅仅是个开头。不久前,郑家向李家借贷了一千块钱——不是一个小数目——李家二话不说就把钱拿了出来,即便如此,也没有人怀疑这笔款项来路不明。
原因在于李家的长辈们皆为英雄遗孤,享有优厚的怃恤和定期的慰问金。李安然的母亲生前也是一份稳定的上班族,这样的工薪家庭,无疑比单一工作者更能存下一些余财。
此外,没有长辈的生活重负,李景江又是轧钢厂的大车司机,工作报酬丰厚。
因此,没人会怀疑这一千块钱有问题。
虽然如此,妒忌的心思是不可避免的。毕竟郑家的房子并不值这个数,众人皆猜测,这一千元多半是有去无回了。
不出所料,当郑家以房屋换来的这壹仟块被叁大爷得知后,阎埠贵马上心动不已,私下询问李景江。
但是李景江并不傻,当即回应说家中积蓄已被郑家的借款花光,原本计划用来给孩子筹备婚事的钱也都用尽,即使有心帮助也显得无力。
叁大爷心思细腻,虽然觉察此事未必属实,但他猜想李家即使有所余,数量恐怕也不会太多。
考虑到近年来,李安然后备无忧的生活,无论吃穿用度都得到妥善保障。
经过反复权衡,叁大爷最终决定放弃用房子抵押借贷的念头。再说,虽然急需用钱,但从头至尾,他并未打算搬家。
老郑家可以设法找到住宿之处,但叁大爷作为一名小学校长,又上哪里去找地方居住呢?
更加重要的是,如今的时代与过去不同,一旦有人试图挑刺,比如像今天的何雨柱,即便未见李唫动手,也已被他人教训并要求赔偿,自尊扫地。
此外,同样是北上知青后回归家乡的人,李安然的衣着装扮——军大衣、皮鞋和皮帽,加上自信饱满的精神面貌,显得颇为荣耀。
反之,另一位北上的青年(棒梗),因在外遭遇不幸,只在澡堂洗掉不吉利才敢回家,其穿着破烂不堪,脸上满布忧愁之色,仿佛从异乡逃荒而回,两者怎可同日而语?
李家人现在已经不愿意理会院子里面的人,李安然觉得,这些人最终都会离开大院,只是自己主动离开还是被动驱逐的问题。
回到家后,李安然先去老郑家那间房子看了看。
“哇塞,搬得还真干净。”看着只剩几件简陋家具的房子,李安然摇摇头,“我就知道老郑头一家不吃亏。”
“这年头谁愿意吃亏?”李念斜了弟弟一眼,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有些惋惜地说:“只可惜老郑家交房的时间晚了点,刚好赶上了最后期限,要是能提前点,弄一套家具就完美了。”
“姐,让您满意是我最大的愿望!”李安然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把右手放在左胸上行了一个捂胸礼,“家具的事就交给我吧,反正还有点时间,明天我就会办好。”
“弟弟,明天就是除夕了,你怎么去弄家具?”李念好奇地问道。
她对弟弟的了解很深,知道他从不说空话,既然这样说,肯定就有办法。
“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李安然故作神秘地挑了挑眉毛,“对了,姐,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是岗岗营子那边为了感谢我为屯里所做的事,特意用老木料制作的家具奖励我的。”
“可我来接你的时候也没看到啊。”李念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这么大的东西,哪有这么好运能随身带?这不是说明天才到吗?”李安然正色道。
看到弟弟的样子,李念要不是知道他的个性,还真有可能相信了。“英子,你们屯真有奖励家具给你安然哥吗?”李念转向英子问。
“没有。”英子老实摇头。
“哈哈,那时候没有,并不代表现在没有。”李安然依旧不肯明说,“姐,做人别这么较真嘛。反正东西又不是偷的抢的,我以后会妥善处理的,不会有什么麻烦。”
“得了得了,你是翅膀硬了。”李念嗔怪地看了一眼弟弟,“其实家具的事也无妨,要不是时间来不及,我买些二手的也没问题。”
“确实想解决也不难,但爸爸说了,我们现在刚借了老郑家不少钱,这时还是低调点好。”李安然点点头,“所以我才说这批家具是岗岗营子奖励的。”
“我明白了。”李念点点头,“来来来,姐,你告诉我你需要什么样的家具……算了,还是我亲自画一下,然后你再选吧。”
说着,李安然回自家取了纸、笔和卷尺。
李景江听说了这事,也跟着女儿李念一起来到了新房,在李安然的指挥下,父女俩一起量了房间的尺寸。
毕竟在这个年代,房子也没什么复杂的格局,一间四四方方的屋子,除了墙就是窗户,远不如后世讲究户型。
“安然,你姐姐应该已经告诉你了吧?真的没什么问题?”收起皮尺的李景江问道。
“能有什么事?难不成院子里的这些人还能跑去查岗?别忘了,我姐现在是街道办的人,我虽然小有声望,但终究也是个小有名气的人物。一套家具而已,怕什么?”李安然轻笑着回答。
“没错,也就一套家具而已。”李景江点点头,“那就听你的吧,但还是要小心些。真有找麻烦的,让他们来找我!”
这段日子,李景江虽从司机调到厂调度室,看似只换了工作没了额外收入,但其实这段时间利用儿子孝敬的黄金做了不少事情。有件事他还没告诉孩子们:大年三十那天,也是轧钢厂的最后一天,李景江将直接升任为戈委会副主任。
到时候别说一套家具,就算再大的事也不会有问题。想想许大茂以前当戈委会副主任时,同事也好,员工也罢,谁他不敢得罪?虽然他 ** 受贿、乱搞男女关系,但那些举报信根本动摇不了他的地位。何雨柱打过他,他还把何雨柱调回了食堂。李景江有能力和人脉,对这样有用的人,他自然是愿意重用的。何况只是一个副主任而已,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行。”李安然点点头,心中不由一阵感动。在这么个四合院里,几十户上百口人,能做到这样的信任的,恐怕一家都没有!反而,为了一点房产或金钱勾心斗角、反目成仇的情况比比皆是。
之后,李安然询问了姐姐对家具的看法,结合刚刚测量的尺寸开始画设计图。他很想要把后世那些精美奢华的家具带给姐姐,但转念一想,还是低调点为好。毕竟四合院属于古典建筑,因年久失修早已破败不堪。他回忆起前世见过的那些复古家具,随意画了几张橱柜、桌椅、案台、茶几,一会儿工夫便布置好了整个房间。
“姐,看看这效果图怎么样?”李安然将画好的图递给姐姐,“如果有哪里不满意,我再改改,保证过年前给你安上新的家具。”
“好!太好了!”李念接过图,越看越喜欢,“不用改了,就这样,我喜欢极了。”
“确实很赞。”李景江一一浏览了那些效果图片,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去再多做一套,我有用处。”
“爸,您是打算送给谁吗?”李安然好奇地看着父亲。
“是的,用来送人的。”李景江点头道,“最近我和一些人联络了一下,如果没有意外,明天我就会上升为戈委会副主任。”
“什么?!”这是李安然第一次听到这件事,她睁大了眼睛,“爸,这样的大事我怎么会不知道?”
“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李景江摇摇头说,“详细情况就不多说了,反正这就是一次偶然。我本来也不能肯定,直到昨天快下班时才得到了准确的消息。”
“不过正式的任命还没下来,大家现在先不要声张。等明天的任命宣布了,用不着我们说,大家也会知道的。”
“爸爸,您该不会通过李主任得到了这次提拔的机会吧?”李安然已经顾不上考虑家具的设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