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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是过来交飞行费的,昨晚事出突然,禁空令还没有到时候呢,他们就飞空离开,这些都是要回来缴费的人。”
“一人十五灵石。”
毕竟飞空的基本都是筑基起步修士才能做到,一般能筑基的散修,多少也不至于拿不出来十五块灵石。
陆清惊讶的是,这些人难道不会离开这里。
也有人问出来这个问题。
“哼,你们是不知道从第一次聚宝盆出现后,这里早就被玄天道院布下一方山河大阵。”
“你就是想逃想躲,违反了禁空条令,大阵马上就捕捉到你气息,以往不是没有人自作聪明,想躲在山林中打死不出来。”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只要违反了,身上那道气息,就像你们点着灯笼走在路上,不是个瞎眼的都能看到。”
那说书老先生在楼上非常不屑,又含着一丝自得洋洋洒洒向这里的外州人,介绍着他们幽州这块地方,可是和其他那些大州极为不同的。
陆清听得背后一冷,“不是吧,这里也有飞行交通费?”
他这下明白了。
双瞳下意识地想要看一眼这块地面有什么特殊。
结果看来看去,看来看去,他愣是没有找到一丁点阵法波动。
那个老先生是骗人的?
这不可能。
因为事实就在眼前。
只能说这个大阵位格超高。
陆清翻找出来之前一扫过去的玉简。
最底下有一条蝇头小楷写的四个字,“山河大阵”
就没了。
写得那么小,那么微不足道,混入到幽州这里一连串本土势力,本土妖兽,出名人物,驻守修士,杂七杂八一大半里面。也难怪陆清之前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那这四个山河大阵不被陆清特意记下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陆清想了想昨晚,他可没有违反条令,这下心放在肚子里。
听到外面的数条不准令,他就知道和在山门知道的没有多大区别。
总之就是你们打可以打,但不能毁灵脉地气,至于那条不准在城池中打,这一点就看各个驻守城池还有本土那些势力的规定。
反正自在山门修行以来,陆清也知道它的态度就是明面上,只要这里灵脉地气仍在,城池想要再建,那也是不需要花费什么功夫。
那么斗不斗殴这些,最直接需要维护这些城池利益的反倒是地头蛇们,再到后面的玄天道院。
陆清想到自己接下来的下一个任务,那是在南州靠近南海那边,正好就是和一条地脉有关。
需要道院弟子去检查那边发生了什么情况。
“三天,等三天这股风波降下来,再去南州。”
陆清已经规划好。
下面说书老先生已经说到了驻守令,这个陆清也知道,相当于幽州州驻守的一条手令,有相当大的权力,不过想到州内复杂情况,通常来看,也是给了这部分驻守弟子极大的处理自由。
陆清方才听到的那条驻守令,就是由这里的那位姜百问发出来的一条规定。
“姜驻守那可是人中龙凤,都说金丹金丹,金丹也有弱有强,我们这位姜驻守可是第一流的金丹强者……”
这个说书老者很显然看着他那么激动的神态,陆清不用猜,都知道对方恐怕就是那位姜驻守的崇拜者。
这一点也不奇怪。
陆清这会儿出去客房,点了一份食膳,慢悠悠一边听着热闹,一边吃着东西。
天空上排队的人也越来越多。
陆清注意到其中一些还是昨晚他看到的,一骑绝尘飞出去城外的先锋队。
不过这些修士面容耷拉,不见欢喜。
“早知道不跑那么快了!”
“诶,差点忘了不能飞空,都怪昨晚那个大喊大叫的人!”有修士满脸愤怒,指责昨晚率先冲出去的人。
要不是有人一马当先,也不会一时血液沸腾,急忙忙就赶过去。
听着便知道他们昨晚这一趟收获, 是颗粒无收了。
陆清不免也感到几分好笑,昨晚那种场面,真是前一个跑得快,下一个更是溜得飞快。
他悠闲自在地吃完这顿早餐,顺便看着外面的排队修士长龙慢慢减下去。
心里也难免会想到,比起其他经过的地方,这块幽州之地秩序感显然更为强烈一些。
那个山河大阵,陆清不知道是哪位前辈布下来的手笔。
但只要了解到这里的特殊情况,数十年来一次聚宝盆爆发,那些宝物争夺起来,利益动人心。
真要上头了,想要挖地三尺乃至毁掉地脉铤而走险的人,肯定是有的。
可能是出于这个原因,这里才会比其他地方多出来一个大阵?
不过想来也是布置不容易,不然也不会只有这里才让陆清知道,还有这种东西?
陆清对这里没有什么看法,不过一些外来修士却觉得十分危险。
“居然有阵法,这也太不安全了吧?”
“是啊,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呢,其他地方可比幽州这里自在得多。”
“对啊,万一要是有人心怀歹意,我们岂不是被瓮中捉鳖。”
说书老者面对这些质疑,脸色非常淡定寻常,显然以往他也同样听到过这些问题。
“因为这里有聚宝盆宝物啊,你们不也是为了这个过来。”
“放心,只要不做出那这严令禁止的事情,他们这些人也不会管我们。”
陆清琢磨着,也理解那些人的担忧,毕竟他知道自己脚下有阵法时,也是有一丝震惊。
接下来发生什么,陆清就没有继续看了。
脑海里只剩下最后一条卦象。
陆清在这座城池里转了几圈,发现这里修士聚集人数比那座应仙城还要多。
“呜呜呜——”
“可怜好心人,小女子卖身葬父,恳请诸位伸出援手,可怜可怜奴家吧!”
前方聚集了一圈人,陆清看到那圆圈里面正好是一个柔弱面孔的少女,白衣柔弱,哭哭啼啼地述说自己的艰难。
身上流露出微弱的养气境气息。
她跪地的身后还有着一张草席,里头卷着一个老头,身上没有明显起伏。
上面还插着一个草牌。
“三百灵石,卖身葬父!”
“三百灵石!那么贵,还不如去抢!”
“就是就是啊,三百灵石,我都能去红楼几遍了!”
“太贵了。”
旁边人唏嘘一声。
陆清瞧着这里热闹,他只一眼,就看穿了这个老头不知道学习哪里的龟息法,明面上心脏不跳,可修行者又不是凡人,这等伎俩蒙骗一些年少无知,或者修为不深的修士也就罢了。
对于陆清来说,甚至他两眼望过去,他们那些手段简陋得他想移开视线。
好歹是出来骗人的,这种水准一点也不专业。
良心何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