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中三人正在一块逗乐,钟姐一早便带着花儿过来看望宁兰。
彼时她还没起,拖着还没睡醒的身子给两人开门。
宁兰院子不远处的空地上,有一个石磨,村民闲暇时会在这给稻米脱壳,今日脱壳的男子好似往日没见过。
她以为是没见过的村民,也没甚在意,只顾着将钟姐同花儿两人迎入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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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身子看着也是大好了。”钟姐替她开心,觉得她命太苦了,能走出来是好事。
“是大好了,我这几日天天都在下地走动走动。”宁兰接话道。
看她有些沉默,钟姐耐心宽慰她,
“人活着要向前看,人也不会一直倒霉的,你啊,说不得就遇到其他的机遇,要想开点。”
“嗯。”
两人说了会话,花儿跑过来凑近她,宁兰就逗着花儿玩了一会,钟姐要去看望婆婆,便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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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钟姐,宁兰坐回椅子,仰头看望湛蓝的天空。
看了一会眼睛酸痛难耐,她拿手掌盖在眼上遮挡光线,只留一点点指间的缝隙感受那明亮光线。
钟姐很像个母亲,她不好的这些日子,时时来宽慰她照顾她。现在她很想妈妈,同时也很迷茫。
回家的事没了希望,不知道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可是让她去寻死她又不敢,总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
天空中一阵响动,一只黑鸟收了翅膀停在院子中的枯树上,‘嘎嘎’的叫个不停。
宁兰拿桌上的待客的米果子砸它,“死鸟,你吵死了。”
那鸟受到惊吓,扑棱棱飞走了。
过了会,黑鸟看宁兰没有动作,又飞回来去啄食地上的米果子,
宁兰好笑的骂它,“你这只笨鸟活着有什么意义,只为了偷吃我这顿果子吗?”
鸟当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一边吃,一边滴溜着黑漆漆的眼珠偷看宁兰,防止她下手抓它。
以前学校上家庭生命教育课,妈妈总教育她,自己的命很重要,别人的命很重要,让她不要成为一个残忍的人。
总之她现在是不想死的,她还这么年轻,她才十七岁,生命还那么长呢。
宁兰起身,长舒一口气,看那偷偷摸摸啄食米果子的雀鸟,没有如意的结果,为了吃果子怎么就不能是活着的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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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住着,她总是无法避免想那碗落胎药。不管怎么换洗被褥通风换气,屋子中总还有股血腥气,折磨的她夜夜失眠。
她想换个地方生活!
翌日,她便去了钟大姐家,恰巧张大哥也在,她留下用了饭,饭后同他们告别,
“这些时日多亏了你们照料,我这两日想离开这,回到自己老家去。”
两人都有些怜惜她,钟大姐劝道,“你身子才好,不如在休息一段时日在离开。”
宁兰摇摇头,“我想换个地方生活。”
她从钟大姐家出来,被一个中年男子拦住,“徐娘子,我之前说的婚事还算数的,现在我还是愿意娶你的。”
宁兰......
这是什么品种的神经病,“我不是这的人,马上要离开,也不打算再嫁人,你死了这条心吧。”
钱郎中把她拦住,语气笃定道,
“我知道你的秘密,你脸上的东西是黄栀子吧,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江湖上三教九流遮掩容貌用的,你一个女人如此遮遮掩掩,定是得罪了人吧。”
宁兰瞥他一眼,“关你什么事,你在纠缠当心我不客气。”
“你跟了我,我会替你隐瞒的,不管你以前干了什么都行。”
他拉住宁兰不让她走,男子力气到底比她力气大,宁兰抬脚就是一脚,“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长的给个窝瓜似的,我能看上你?”
趁他疼的捂住裆下蹦跶,宁兰转身就跑,神经病,这地方是一天也待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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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清目标明确,一路直奔着清水县而来。惊影提前得到消息,提前来渡口接人,他着实没想到殿下这个时候会亲自来。
“殿下怎么这时候亲自来了?”
季宴清冷睨他一眼,没搭理他,他若是办事得力,还用他费心,只问道,“她人呢?”
惊影领着他向着城南去,快到城南时,季宴清又道,“不要让她发现了。”
他要亲眼看看,她费尽心力逃离自己,到底过什么样的日子,身上又背负着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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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作者有话说:
今天只有两章。
明天就见面!大抵要腥风血雨。
宝子们写写书评嘛,人好少评分一直涨不上去8.0分时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