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现代人没有人情,这应该是社会造成了。
那么多人没有信用,也应该是现在环境造成了。
总觉得别人给你的恩情是应该的。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更别说饿到极致的一饭之恩了。
沙漠里你马上渴死了,人家把仅有的一瓶水给了你。
等你出了沙漠,你还人家一百瓶水。
你觉得你还完了这个情吗?
周老弟电影讽刺的不是那个时代,而是这个时代所有的人。
危难之际半个窝头救你了你的命,等你发达了,还给人家一百个窝头,其实很合理,真的很合理。
人性呀,跟着社会的发展而发展。
都说婊子无情 戏子无义,最无情无义的,确实是说这些话的人。
朋友情,兄弟情,就连亲情他们都可以直接随意弃之。
沈河这几天也在反思自己。
雨水做错了吗?她做错了什么?
说是算计自己,可算计自己的又不是她。
她不应该承受自己这样无情的对待。
意念通达的沈河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今天是1961年2月18周六 初四,也是上班的时间。
这个年也算是就这么过去了。
吃了早饭,给自己收拾的相当的精神,推车出门锁门。
看着好好的房子塌了一个大洞。
啧……够难看的,也不知道街道会不会给出钱恢复了。
自己有恩会涌泉相报,有仇,也一样。
到了中院。
这个点上班的人早就走了。
也就沈河上班不按点来。
看着贾家和易中海家里,暂时还是算了。
特么的,一会塌一个房子,这院子没事也得有事了。
这么大的国家,找三五个有特殊技能的人肯定没有问题。
到时候再让某些人给关注了,自己切片呢是接受他们收编呢?
还是做自己的小老百姓最好。
“沈师傅过年好,您来了。”
“哎,几位过年好。”
“沈师傅您今天来有事吗?”
“嗯,有事,我想给我屋里拉根电线,这个我找谁呀。”
“这好办,您去水电办公室,找罗大民 罗师傅,他是咱们街道的电工,拉电入户需要他来签字办理。”
“好的,谢了。” 沈河好像记得见过这个老电工,见过就好办。
沈河到了后院,水电办公室就在这里了。
敲了敲门,听到里面有人喊进来,沈河推门走了进去。
“罗工新年好。”
“你是……”
“罗工,我是咱们街道办的临时电工沈河。”
“哦,小沈呀,我记得你,来 坐,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的,我住的那个屋子现在还没有拉电,晚上还得点蜡。
您说我一个电工弄成这样,不是给咱们电工抹黑了吗?这不刚过年就找您来了。”
“嗨……这都是小事。
你想集体用电,还是单独拉一条?”
“罗工,这里有什么个说法?您给说说。” 沈河拿出来了一包烟,撕开包装扔了一根,其余的放在了罗电工的桌上。
大前门,好吧。
罗工接过烟就开始说了起来。
集体用电,那就是整个大院一个电表,按照家里灯泡数量来平均分一个月的用电量。
个人用电就是一个人一个电表。
用电都是一样的,一度电6毛5。
所以现在用电并不便宜。
有人说一度电几分钱的就不要说了,数据按照飞机的这个来哈
沈河想了下,自己一个电表吧,省事。
“罗工,我一个电表吧。”
“行,电表钱你出一部分,15块钱,这事咱们得说好,这都是有数的,电线这些,我给你算入户6米,多多少我就不算了,一米1块5,这是9块钱,一共24。
安装费用,你自己就是电工,也不用咱们过去了吧。”
“这不用,我自己就搞定了。
罗工,这钱是给您还是给谁?”
“我给你写个条子,你去交财务室,在拿条子来,我给你去仓库拿电表去。”
沈河接过条子,到了前面街道缴费处。
凭借熟人脸,沈河很快缴费领了条子。
罗工这边也把电表拿了过来。
大致就是这个样子 这是1958年产的电表
边上还有一大捆电线。
以及配套的东西,开关,电闸,保险丝插头,灯头。
沈河开关拿了5个,又拿了5个灯头。
开关和灯头这年头供销社是不卖的,只有灯泡可以买。
就是怕有些人私自拉扯电线。
大院里面是按照灯头的数量来算每户电费,你多装几个,这不是平白让大院其他住户损失吗?
所以从一早就遏制了这个可能激化矛盾的源头。
沈河是无所谓,他自己随便装几个都行,
谁让他家单独拉的线呢。
沈河带着罗工就到了院子里,看了看四周。
从屋后拉电是最方便的。
正好有电线杆子在。
罗工指出位置。
剩下的就是沈河的事情了。
直接先在屋里把电线入户电闸钉在墙上。
屋檐下面用螺丝刀倒出一个洞出来。
拉过来电线,先给总开关这边接上。
在外面把电表接上。
装在后面外墙上面去。
在电表外面钉上一个小木盒子保护电表。
把线分开,挂在电线上。
最后带电作业下,把挂上去的电线给拧紧,外面扯电线的事就算完了。
罗工拍拍屁股就回街道继续喝茶去,顺便把这个沈河的电表号报上去。
从这个月开始,沈河就得交电费了。
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屋里装了两个灯泡,外面装了两个,一个是院子里,一个是跨院这边的厕所里面。
剩下一个灯头,到时候备用。
出门又去了一趟供销社,买了几个灯泡。
屋子里亮灯的那一刻,沈河才觉得自己到了文明的时代。
终于可以丢掉蜡烛了。
这一忙活就是一个上午。
沈河可没有忘记肉铺那老哥给自己说留的有猪蹄和排骨呢。
说实在的,沈河从空间里面拿出来的猪肉和肉铺卖的猪肉感觉还是差了不少。
这已经算是按照曾经老的法子养的猪了,可肉味依然没有现在的好。
沈河到了的时候,都快中午了,路上也没啥人。
“同志,我来买猪蹄。”
“呦,兄弟,你可来了,给你留的,我是挑大的给你留的,排骨这边我也尽量给你多留了一些肉。”
“嘿嘿……这好,谢谢了。”
“谢什么,这年头能把肉大大方方的让出来的,真不多,我老姚就一卖肉的,有时候我也没法子,所以呀,兄弟你是这个,以后别的不多,想要吃那个部位的肉了,来和兄弟说一声,我保证给你留着。”
“嘿……姚大哥谢了,我叫沈河,南锣鼓巷街道临时电工,住在南锣鼓巷95号院,还是个厨子和医生,都有证的,有宴席用得上的说一声,不含糊。”
“嗬……老弟,你可以呀。
得嘞,哥哥任你这个兄弟了,姚志行没啥本事,上下三代都是杀猪卖肉的,别的没啥,还是那句话,想吃肉了来找哥哥,绝对没二话。”
两人握了手,这朋友就算交了,至于交情,那就得看以后了。
沈河回到家里,不一会排骨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回院子的时候好多人可看到了沈河车把上挂着的排骨和猪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