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其实在学校过得还算可以。
同事融洽,学生们说话又好听。
可是始终有到时间的时候。
做完今天这顿晚饭,以后就拜拜喽。
沈河教了一些炒菜的技巧给高师傅。
说实在的,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太久了,总会不自觉的高傲起来。
也从来不会想着去面对真实的自己。
高师傅算是一个,傻柱也算是一个,他们都是这样的人。
但凡走出去睁开眼看看,他们就知道,这天有多大。
“沈师傅,我们明天排练,您要不要来看看。”
“哈哈……我就不去了,我一个厨子,可无福消受。”
“嘻嘻……那好吧,等我们公演的时候给你留张票,到时候您可得一定要来。”
“不忙的话,我肯定来。”
沈河在窗口这里和女学生说完,挥挥手,几人开心走了。
“沈师傅,你还是这么备受欢迎。” 郭大姐打趣道。
“哈哈……这不是应该的吗?” 沈河非常不自谦的说道。
一屋子人乐了起来。
沈河吧锅台灶台 大铁锅指挥高师傅打扫干净。
没其他的事情了,解开围裙进休息室换了衣服。
“郭大姐,这衣服麻烦您收起来吧。”
“啊……怎么了?”
“周一我就不来了呀,你们请假的李师傅要回来了,我的任务也完了。”
“这,我们没有听说呢。”
“行了,诸位,我得去找一下主任去,咱们有时间再见。”
沈河拿着他的小兜出了食堂,到了食堂主任办公室。
“主任,忙吗?”
“沈师傅,您快进来,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了,您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康主任给沈河倒了一杯茶。
沈河接过道了声谢。
“主任是这样的,今天已经周六了,我在这里的时间也到了,我这也该走了,你看……我这钱……”
“哦……已经准备好了,我还说等会当大家面说这事情呢,既然沈师傅您来了,那就交给您了。”
沈河看了一下,没错,和王主任说的一样,还有15斤的粮票和2斤肉票,一张副食品票。
这就难得了。
“谢谢主任了,食堂已经收拾完了,您这边要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吩咐,我就先撤了。”
“啊……哦……没事,没事,我这希望我们下次再需要沈师傅的时候,您别拒绝就行。”
“没问题,我这前提是没接其他的活,哈哈……主任我就先走了,多谢您这几天的照顾。”
康主任点了点头,沈河站了起来,出了办公室,等康主任回过神来的时候,凳子上多了一个纸袋子,打开看了看,一条烟,一瓶酒。
“廖兄弟,明天就不来了,多谢这几天的照顾。”
“沈师傅您这是……”
“请假的师傅回来了,我这任务完成了,就撤了,给你留包整的,省着点。”
沈河说完出了大门。
廖修平咂吧一下嘴,看了看烟,哎了一声装了起来。
以后又要吃糠咽菜了。
“沈河……你站住,你说,你把那几个人怎么了?他们现在在哪?”
刚出门没多远,从阴影里窜出来一个人,发疯一样朝着沈河冲来。
沈河认得这人,学院的那个医生。
看到这个人朝自己冲来,沈河二话不说直接就往学院这边跑。
一个跑一个追。
“沈师傅,怎么了?”
廖修平跑了出来,手放在腰上。
“那边……有个疯子。” 沈河刚说完,就有个声音啊……啊……啊大叫中还张牙舞爪的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廖修平直接掏枪出来,“站住,再跑我就开枪了。” 大声一喊,从其他地方也跑出来了几名保卫科人员,也一样,举起了手里的长短枪。
不过这个人就像疯子一样,朝着沈河就冲了过来。
一个人的枪突然莫名其妙走了火,接着还有两个人惯性的扣动了扳机。
疯子被几枪直接撂倒。
众人有点懵,什么情况。
这边枪响,也不是小事,先是住在周围的街道办人员,然后就是公安,接着就是值班的人。
保卫科队长说了刚才的动静,公安走上前,看了看身中几枪已经没有呼吸的人,然后摇了摇头。
来的公安用门岗的电话给医院打了一个。
又把沈河找来,问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确定没有沈河任何问题后,才放人回了家。
这次路上并没有人拦他。
至于那个医生,纯粹的自己作的。
呼……
这可不怪自己,都怪那医生的心眼小,气性大。
他不找自己的事麻烦,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这能怪得了谁?
到了家里,煤球儿已经灭了,从空间中拿出一个燃烧的,放进去,上面再放一块。
打开风门,一会就能引燃。
水箱里面的水还是温的,正好洗脸洗手,又往水箱里面加了一些水。
等烧热了,好好洗洗脚。
摸摸脚指甲,有点长了,周日……周日不行,都是人,那就周一吧。
去澡堂搓搓澡。
在厨房待了一个星期,身上有点油烟味,得给洗洗,再让师傅们给搓搓,脚趾甲也给修修。
扒拉了一下头发也该剪了。
在食堂里面吃的都是清汤寡水,做的煤炉暖和,从空间中拿出一碗红焖羊肉,又在空间地里上拔了一棵老葱。
有剥了半颗白菜,只要白菜叶,剩下的白菜杆全部扔给鸡。
吃了几口有点腻,再来一杯酒,这日子就是这么过的。
煤球燃烧了起来,两边挂着的水箱也被烧热。
在盆里倒出一些水,加点冷水调温一下。
冬天没事烫烫脚,真的挺舒服。
吃饱喝足直接睡觉。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院门拍响的声音给自己吵醒了。
看了看表才8点是谁呀这么早?
今天周日,太缺德了。
开门一看,不是别人,是上个星期带的那个叫陈建杰得小屁孩,后面跟着两个人,显然是他们的家人。
沈河皱了皱眉头“陈建杰,有事吗?”
“师父……”
“叫沈师傅,或者沈哥都行,叫沈河也没关系,师父俩字就有点过了。”
“沈……沈师傅,这位是我父亲,这位是我们院里的大爷。”
“哦,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我想跟您学手艺,请沈师傅收我做徒弟。”
“哎哎……没必要,没必要,你说我就比你大两三岁,我咋收你当徒弟呀。
兄弟,不是我不收你,真没法收,我自己还是个孩子呢,你让我教你手艺,我也得有得教才是。
嗯……陈叔,这位大爷,咱们也不能白跑一趟,两盒烟,对不住了,我真不能收,对不住了,几位回吧。”
沈河一人塞了一盒烟,转身关了门。
原本陈建杰说要拜师,再不济是个中年人也行,可是开门是个比这小子大不了多少的青年人,这能行?
“哎,爹知道您想学点东西,可也得实事求是不是,人家沈师傅说了,他还是个孩子呢,咋教你。
这样,爹这几天周围问问,看看有没有想收徒弟的大师傅,到时候我再带你去。”
“小杰呀,你爹说的对,听你爹的,咱回吧。”
“沈师傅真的很厉害的。”
“傻孩子,人家不教你呀,你没看出来吗?”
“走了。”
陈建杰看到他爹的脸色,也是很不情愿的跟着出了后院。
进了屋门,沈河搓搓手,真特么冷呀,就算是拜师,你也不能选择大早上扰人清梦,这能拜得了师,才见鬼了。
收拾收拾,给自己弄了一个山药红枣银耳莲子粥。
小火在煤炉子上小火煨着。
邦邦……邦邦……
沈河刚想钻被窝里,这门又被敲响了。
起床气直接有点爆表。
这大早上谁这么多事儿。
听着还在敲门的声音,沈河披上衣服出了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