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和医院的汽车以每小时七十千米的速度冲进了轧钢厂大门,进厂后没有做停留,直奔轧钢厂财务部冲了过去。
车上,协和医院后勤部主任孙守仁的脸上写着焦急二字,看见财务部办公楼的一刹那,孙守仁急的站了起来。
“小王,麻烦你再开快一点儿,我媳妇等着我去抢救呢!”孙守仁催促道。
司机小王一脸严肃的说:“孙部长,我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好好好,再快点儿,在快点儿!”
就在刚刚,协和医院接到了轧钢厂的电话,根据轧钢厂打电话的人的描述,他妻子夏思凝得的是心梗。
别人不知道心梗是什么,他协和医院后勤部部长能不知道心梗是什么东西么?那是一种得上就能要命的病。
车停下后,孙守仁急匆匆的下了车,他正要大喊着往办公室大门里跑,忽然间听见周围的人在议论,他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脚步。
“这个医务室的李大夫是什么来头,他的医术可真厉害,夏主任都心脏骤停了,他还能给人救过来!”
“谁说不是呢,做的什么心肺复苏,人工呼吸,手都放到夏主任的胸口上了,还亲人家的嘴!”
“这个李大夫艳福不浅啊,别看夏主任今年38了,可人家保养的好,看起来像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似的!”
“女人身上也就是那几个地方最私密了,今天都被李大夫给摸了个遍!”
“早知道做大夫的待遇这么好,我也去做大夫了!”
“你做个屁的大夫,我看你做个色兰差不多!”
众人对视一眼后哈哈大笑起来,走到门口,见协和医院的人来了,几人瞬间闭嘴,缓缓走出了门口。
孙守仁顿时眉头一皱:救回来了?
“走,快跟我上楼!”
孙守仁带着协和医疗队冲上楼,直奔带着协和的医疗队直奔二楼冲了上去。
“夏思凝,夏思凝!”孙守仁一边儿跑一边儿大喊。
他刚走到夏思凝办公室的门口,财务室的李姐把孙守仁给拦住了:“夏姐在里面做针灸,没穿衣服,你们不能进去!”
“没穿衣服?”孙守仁眉头一皱,怒吼道:‘我是他丈夫,我去看我的媳妇行不行?’
李姐板着脸说:“你可以进,但他们不能进去,夏姐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做完针灸后你带他去协和检查吧!”
孙守仁正要开口,旁边儿一位二十多岁的女护士开口道:“怕不是里面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吧?”
“我刚才可听说有人把孙部长的媳妇又亲又摸的,难不成你们轧钢厂里面有什么肮脏的勾当,或者是说人被你们治死了,你们想要毁尸灭迹,毁灭证据?”
“我们是专业的医生,协和医院的精英,你不让我们进去,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李姐大声嚷嚷道:“见不得人,我们轧钢厂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们轧钢厂里可没有夜不归宿,也没有屋顶漏雨这些事儿!”
李姐很是不待见孙守仁,一点儿都不客气。
孙守仁的脸刷的一下阴了下来:“我要去看我媳妇,让开!”
李姐正要说些什么,屋子里传来了夏思凝的声音:“李姐,让他们进来吧,患者不避讳医生!”
“好,那我让他们进来了!”
李姐让开门口,让孙守仁等人进了屋。
屋里,众人把办公桌上的东西都清理了一下,搭建成一个临时的床,夏思凝躺在床上,上身只穿了一个肚兜。
她的身上插着三根银针,分别是巨阙,关元,天突三个穴位,这三个穴位是行气的,对治疗心肌梗塞有奇效。
孙守仁见夏思凝衣不蔽体的躺在桌子上,屋子里还有一个男人,他的脸刷的一下阴了下来:‘夏思凝,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屋里还有男人,你能不能注意点儿!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财务室的小张扯着大嗓门大吼:“注意个屁啊注意,你没看见夏姐在做针灸么?穿衣服怎么做针灸?”
“夏姐刚刚从鬼门关里捡回一条命,你不关心一下也就算了,你还怪罪夏姐?你还是不是人啊!”
“有你这么当男人的么?我男人要是敢这么和我说话,我咔咔就是两个大嘴巴!”
站在一旁的财务室刘姐拉了一下小张,小声说:“小张,别吵,李大夫说夏姐需要安静!”
其他几人也纷纷指责孙守仁:“孙部长,你在医院打官腔也就算了,怎么回家也打起官腔来了?”
“就是,指责人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一看夏姐跟着你就没少受委屈。”
“你这个男人当得,不关心一下就算了,还上来指责人了。”
“......”
从孙守仁进屋到现在,夏思凝从始至终也没正眼看一下孙守仁,像是进来的不是他的男人一样、
孙守仁来到夏思凝面前,柔声问道:“思凝,你没事儿吧?好好的,怎么会心梗呢?还这么严重!”
夏思凝板着脸道:“是啊,好好的怎么会心梗呢,还这么严重,要不是有李医生在,我这条命算是交代在里面了!”
听见夏思凝话里有话,情绪也不好,孙守仁的脸不自主的抽搐了一下:“思凝,你现在心情不好,我不和你计较了,做完针灸你跟我去协和,我去找院长,让他给你好好检查一下。”
说着,孙守仁看向李乘风,脸刷的一下阴了下来:“就是你亲了我媳妇,又摸了我媳妇?”
李乘风脸上笑容一僵,他正要解释,见孙守仁要找李乘风的麻烦,夏思凝急忙开口:“孙守仁,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你是学医的,你还不知道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是干什么的么?”
“我都要死了,人家救了我,你还要刁难人家?”
一旁的李姐等人附和道:“真是坐上了部长的位置就用鼻孔看人了。”
“坐上部长不仅学会了用鼻孔看人,还学会了夜不归宿,学会了修屋顶呢!”
“还学会了不懂得感恩,上来就大声质问别人!”
“当官儿真有这么爽么?”
“部长的权利有多大啊,有没有咱们杨厂长大啊!”
“嗯?好像是没有吧,医院院长最多也就是正厅级,咱们杨厂长也是正厅级,他一个副部长,肯定没有咱们杨厂长大了。”
“哦~~~我还以为多牛呢,闹了半天也就是个芝麻大的小官儿啊,这官当的不大,官瘾倒是不小呢!”
“......”
见财务部的人嘲讽自己,孙守仁心里生起一股火,夏思凝这个贱人,肯定是她把家事儿往外说了。
家丑不可外扬不知道么?
李乘风笑道:“这位大哥,我是在救夏姐,不是在占便宜,这一点请你一定要分清楚,不要混淆视听。”
“治病救人,是我们学医人的本职工作,医学面前无男女不是么?或者说协和那边儿的病人是分着治疗的?”
“男病人治疗男病人,女病人治疗女病人?”
夏姐和他有矛盾,这人来者不善,李乘风自然也不会惯着他。
孙守仁正要发难,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带着轧钢厂的一群领导走了进来。
“协和的人怎么来的这么慢,幸好我们轧钢厂有厂医,不然黄花菜都凉了!”杨厂长进屋后,板着脸大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