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办案,所有人不得擅自离开!”
银楼掌柜的还有店小二首先被拿下。
莫名闯入许多佩刀的差役,惊的凤凰楼里的人喧哗声不断,有几名打算买首饰的顾客,趁乱逃了出去。
围观的人远远的站在大门外,以防自己变成被殃及的池鱼。
响声惊动了二楼,“官差大爷,某是这银楼的少东家,不知犯了何事,前来银楼拿人?”
“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就请贾少爷走一趟,到了县衙,自会清楚。”
“老爷,老爷,不好了!”
管家贾超一边撩起衣摆,一边急步跑向正房。
“出了何事?”
“咱们家的银楼,被县衙的人封了,就连少爷也被他们带走了。”
贾靖,贾府如今的家主,“官差怎么动作这么快?”
这显然透露着不寻常。
“走,去县衙!多带些银子。”
“大人,小人贾柯,是银楼的大少爷。贾某不知犯了什么罪,为何会被传唤到大堂?”
这贾柯身材欣长,温润儒雅,不带商人一点的铜臭之气。
朱绪暼眼,暗赞此人好风姿。
“今日,有几人状告凤凰楼制假卖假金银首饰。”
“怎么可能?”贾柯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贾家制作售卖金银首饰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属于老字号的银楼,怎么会做砸自己招牌之事?”
“贾公子,任何事情都需要证据。”
目前事态,自家完全处于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局面,结果堪忧。
“这是任氏等几家提供的证物。”
朱绪接了几家状子,查看了物证,共同点都是从凤凰楼买了假的金银首饰。
才命差役前去银楼拿一干了人等。
贾柯望去,只见几枚首饰都已毁坏,断面呈现出跟黄金或者白银一般的颜色。
花了大价钱,结果买到手的是个假货,换成谁都心里窝火,这才一纸诉状把凤凰银楼告了。
几个苦主都是近来发现在凤凰楼买假货的事,就这么巧合的,撞在了一起。
“大人,可否让在下看一看?”
贾柯出声征求,朱绪点头,示意差役。
贾柯自小生于银楼之家,只一眼就看出来其中的猫腻:这些首饰薄薄的外层却是真的金子和银子,里面包裹着同色的泥。
然后又转到钗子的背面,“贾陆”二字虽然小,但是却异常清晰。
“大人,这做假金钗之人,定是冒用了贾陆的名义。”
“培养一名银匠不容易,所以在他们小时候,会从家生子还有家族子弟中挑选培养,如此才会全心全意为银楼效力。”
朱绪点头,“传唤贾陆。”
很快,贾老爷管家和贾陆陆续而来。
“大人,草民贾陆,是贾府的家生子。”
“你仔细看看,这个钗子是不是你做的?不可胡诌,蒙骗本官!”
“是。”
贾陆一看这断了的钗子,“假的?”
再拿起去看匠师雕刻姓名处,当看到自己的名字时,忍不住一愣,“大人,小人决计不会做被判主家之事,定是他人仿冒小人的手笔。”
“你能拿出什么证据出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贾陆泄了气。
“来人,将贾陆和贾柯收押。”
“大人!”贾靖连忙出声。
“贾老爷,你有何想要补充的?若是没有,可是有妨碍本官断案的嫌疑。”
贾靖出于本能的张口阻止,可苦于没有有价值的线索。
“爹,不用担心儿子,儿子年轻进去几天没什么,家里的生意就有劳您照看了。”
贾柯故作轻松,“朱大人盛名在外,肯定会还我贾家清白的。”
贾靖也知道自己目前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和贾陆被拉下了大堂。
朱绪并没打断这父子的谈话,静静的观察众人。
如此便只能排查,找出最有嫌疑之人。
“带凤凰楼小二们上堂。”
银楼的五名员工被带到堂上。
“大人,草民是冤枉的。”
“我也是冤枉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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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迎面撞见的银匠大师,连带着少东家都被下了牢狱,个个都害怕极了。
每人都觉得自己才是倒霉的那个,另一面又期待自己能躲过这次的无妄之灾。
看见上坐的朱绪,个个情真意切哭喊自己的无罪。
一时间喊冤声回荡在大堂。
“啪!”
“肃静!”
几人又突然安静下来,乖乖的缩了缩脖子,跪伏在地。
“一个一个来!”
问询一圈下来,都没有有用的线索。
五人无疑全都进了县衙大牢。
案子进入了僵局。
这假金银首饰一案没有告破,凤凰楼就一直处于被官府查封的状态。
“你们听说了吗?贾家卖假金子假银子,这可害苦了那些在他们楼里买首饰的人。”
“听说里面掺了黄土,这贾家真是黑了良心,赚这么多钱,也不怕睡不着觉。”
“就面上一层是真的,这一来一去,赚得盆满钵满。”
“赶紧都回家看看,以前买的那些首饰,有没有假的。”
“亏得咱们这么信任贾家,以后啊,再也不去贾家的店铺,买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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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因为凤凰楼渉假之事,在老百姓心中的信誉一落千丈。
这就导致了多诺米骨牌效应,本来许多正常营业的铺子,瞬间门可罗雀,生意差到极点。
听到风声的供货商们,纷纷在贾家破产之前登门,索要货款。
货物卖不出去,还要面对催债,贾家被迫关闭了所有的店铺,还遣散了不少小二。
失去的客流主要跑去了赵家等家族开设的店面,一时间他们一日的营业额,相当于以前的两日。
“老爷,咱们的儿子,从小锦衣玉食的养大,从没有离开咱们。如今下了大狱,在里面受苦,还不知道具体什么样。“
”你说朱县令什么时候没够把这个案子破了?”
妇人眼睛红肿,这几日她有空就去菩萨面前参拜诵佛经,祈求菩萨能够显灵,帮助他们一家度过这次难关。
“彩虹,你不是跟安和乡主有些交情吗?听说她跟朱县令交好,你能不能去求一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