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蕾芙张着嘴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二王子殿下是要跟圣者打起来了吗?怎么办怎么办??’
屡次失败的尝试让言佑保感到一股羞怒的情绪正直涌上心里,难受极了。
他轻松地解开被占曦雯握住的手腕,反手紧紧抓住了占曦雯的手背。
然后另外一只被树根控制住的手一用力,树根啪啦啦地断掉,在占曦雯还没反应过来再次发动生长魔法,言佑保在空中用力划过的手掌,正朝她的面具袭去。
这次,言佑保一定要把她的面具摘下,他要看看那双紫色的眼睛,是长在一张什么样的脸上。
#啪!#
“拜见天狼国的星辰,二王子殿下。”
大圣者沙迪姆维依及时出现并握住了言佑保的手腕,成功阻止了言佑保摘下占曦雯的面具。
“放手。”言佑保对沙迪姆维依的出手感到很气愤。
“不知道二王子殿下为什么要对我们的圣者动粗?”沙迪姆维依紧紧地抓住言佑保的手,没有丝毫放松的表示。
“动什么粗,我只不过想摘掉她那吓人的面具。”言佑保的目光从沙迪姆维依的身上转移到眼前这个瘦弱的圣者身上。
这下才意识到自己对圣者好像是有点粗暴,他松了松紧握占曦雯的手,接着解析起来。
“只有天狐国的刺客才会带面具,天狼国里,没有人会带面具,她这个样子,很容易被误会,然后击杀。我这是在帮她而已。”
‘既然硬来的摘不下这副面具,那就找个正当理由,让她自己摘下来。’
“不会的,因为这位圣者有容貌焦虑症,她需要戴上面具才能施展魔法阵,而这副面具也已经得到过大王子和老国王的许可才戴上。所以,请二王子不要再为难我们的圣者。”
见言佑保松开了占曦雯的手,并不打算继续摘下占曦雯的面具,沙迪姆维依也松开了阻止言佑保的手。
并冷静地向言佑保解析为什么不能摘下面具,希望对方能够理解并就此停止摘下占曦雯面具的冲动。
“是吗?那她叫什么名字?”言佑保对沙迪姆维依的解析半信半疑,但这下他就没有正当的理由去摘下面具。
“她。。。她的名字不值得你知道,只是区区圣者。王族的人向来都不会太过干预我们圣者团的事。”
大圣者支支吾吾的语气,引起了原本要放下戒心的言佑保。
“名字,我要知道她的名字,不然今天我一定会让她的容貌焦虑症,发作。”
“。。。回二王子话,她的名字叫。。。”沙迪姆维依一脸懵了的样子看向占曦雯求助。
他不能在占曦雯的面前说出她的名字,这样会触发忠诚者的咒术,也不能跟言佑保说占曦雯中了忠诚者的咒术,所以不能说名字。这样会让言佑保更加好奇她为什么会中这种恶毒的咒术。
“小紫,她的名字叫小紫。”沙迪姆维依看着占曦雯的紫色眼眸,吞吐地说着。
“小紫?怎么像宠物的名字一样。”
言佑保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占曦雯,心想怎么会有人起这种名字。
“算了。不过,大圣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识趣?”
说完,言佑保他转过身朝晾在一旁不知所措的蕾芙走去。
“我本来还想跟你们小紫再过几招。”
临走前,他看了看沙迪姆维依,失望地说着。
然后又看向占曦雯,展示出他特有的笑容,大声地笑着说道。
“再见了,这位身残志坚,还有两下子的小紫圣者。”
占曦雯又看到了言佑保那耀眼的笑容,她现在更加坚信自己做的这一切麻烦的伪装,好像也挺值得。
忘记了她的言佑保,身边出现了可以陪他走完余生的爱人,月底,他就是天狼国的国王。
他不再被触摸不到的权力所困,也不会因为没有感情的婚姻而感到悲伤,他就像一开始遇见那样。
高傲不羁,无忧无虑,还会开怀大笑。
在走廊的尽头,与蕾芙十指紧扣并排而走的言佑保突然猛地一回头。
这一回眸让他对视上了一直看着他背影没有离去的占曦雯。
如果他没有回头对视上占曦雯炽热的视线的话,他应该就会按照占曦雯所想的那样生活着。
遗忘药水可擦除掉他爱人的模样和记忆。
可是遗忘药水没法擦除掉他身体每一个细胞对他爱人的反应。
“二王子殿下,你在看什么?怎么停下来了?”
蕾芙的声音逐渐模糊,换来的是另一把声音。
‘笑什么。。。’
‘嗯~就是觉得。’
‘觉得什么?不要话说一半然后停下来。’
‘你今天这身打扮,看起来特别的帅气。’
因为你说过,我这身打扮,看起来特别帅气。
于是我就让裁缝做了十套一模一样的衣服。
我只是希望你每次见到我,都会因为我穿的帅气。
多看我几眼,用那双好看的绿色眼睛,看着我笑。
“你不是说过,我这身打扮,看起来特别帅气吗?”
言佑保自言自语地哭了起来,这让蕾芙不知道该怎么办,明明刚刚还生龙活虎地打斗,怎么突然哭了起来。
“怎么哭了?想起什么伤心事了吗?”
蕾芙一边轻拍言佑保的后背,一边温柔地询问着缘由。
“你不是不爱我吗?为什么要站在原地看着我离开。”
蕾芙听得目瞪口呆,言佑保哭着看向她说的这些话,真的是在跟她说吗?
“你说你不爱我,就不要让我知道,你明明一直都爱着我!”
还没等蕾芙反应过来,身边抽噎着哭泣的大男孩,一下子就不见了。
言佑保突然朝着走廊往回跑。
‘这实在太异常了,谁可以告诉我,这个男人到底怎么了?!’
“占!——”
#嘭——#
还没走几步,言佑保毫无预兆地摔倒在地上。
在他快要喊出占曦雯的名字那个瞬间,遗忘药水的作用起效了。
当他想起所爱之人时,药效会瓦解他的记忆,然后继续擦除相关的记忆。
瓦解的过程,主体的脑袋会像被活生生撕开一样疼痛,直到主体停止想起爱人时,疼痛才会消失。
遗忘药水没法擦除掉他身体上每一个细胞对他爱人的反应。
可是遗忘药水,也会尽力阻止他想起所爱之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