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国王即位仪式隆重的不单单只在宴会厅里举行,就连室外和从不对外开放的温室花园都摆满了宴会席。
正所谓门庭若市,络绎不绝。
言佑保一开始是跟哥哥一起一这边走访一边敬酒,这边刚喝停,那边又一波官臣子等着问候敬酒。
到最后,言佑保确定自己的醉意渐起,趁着还清醒,他给哥哥打了个眼神暗示要回避一下。
可是他不知道今天的宴会席人多的连他回去卧室的路上,那条长长的走廊都站满了来送上道贺的人们。
就这样,他一个人,应酬了一轮又一轮的酒宴。
他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这条回去卧室的走廊,现在连一半都还没走完,心里不禁嘀咕起来:
‘再喝下去,应该不知道会被抬到哪里。’
他仅剩的顽强的自我保护意识,让他摸索到了一条没有人地方,他也不知道那里是哪里,眼前迷迷糊糊的,他也顾不上什么。
‘只要没人就可以了,让我睡一会。’
#哐啷!#一声,言佑保带着睡意,疲倦地靠着身旁的木箱,摔倒在地上。
已入冬的天狼国晚上,除了室内有魔法石笼罩而温暖如春,室外可是绵绵不断地飘着雪花。
洁白的雪花,一片两片,慢悠悠地从天空中降落,温柔地覆盖在言佑保的身上。
地上白皑皑的一片积雪,早已掩盖了言佑保那双崭新的黑色皮靴。
他披在肩上那鲜红色的厚斗篷在这个清一色雪白的室外,显得那么的刺眼。
#啪!#
箭击中靶子时发出了一声闷响,占曦雯眯起眼睛看了看远处的靶子,探测着她的箭击中了哪里。
这时她才意识到四周已经快速黑下来,天空已经没有足够的光线可以让她看清远处的射击情况。
她踩着厚厚的积雪来到了靶子面前,看了一眼只击中靶子外围的箭,忍不住为自己怎么也练不好的箭术笑了起来。
她用力把靶子上的箭拔了下来,逐渐寒冷的气温和天色已暗的四周,让她打算收拾一下回去卧室洗洗睡。
‘今天在圣者团的射击场里玩了一天的射击,手的磨破了,有点疼。。。不过,今天的时间都在这里打磨完,现在累的只想回去泡个热水澡然后睡一觉!’
占曦雯拿着手中的箭回到木屋的遮阳棚下,拍了拍身上的落雪,然后把箭都放到一旁的箭桶里。
‘然后什么都不用想。’
当她看向夜空,深深地呼了口热气时,木屋遮阳棚一侧,一抹鲜红色格外惹人注意。
占曦雯好奇地凑上前一看,这下可把她吓坏。
那个应该在暖和地宴会厅里招呼宾客的新国王言佑保,此时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室外的积雪上。也不知是躺在这里多久了,他身上的衣服已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落雪。
‘言佑保。’
占曦雯想要摘掉脖子上封锁了她声音的魔法石,可是她还没没有勇气摘下。
她冲到言佑保的身旁,双手托起了言佑保那张冷冰冰的脸庞。
‘他又发作了吗?死了吗?怎么这么冷!’
占曦雯将手指探到言佑保的脖子里面,感受到言佑保的体温,确定对方还没被冻死后才冷静下来。
‘怎么办,我这去哪里找大圣者和大王子带他走?现在皇宫内到处都是人,万一被问起他为什么不醒人事,我哪来的嘴解析。’
占曦雯拍了几下言佑保有点冻僵了的脸,言佑保依旧一声不吭地闭着眼睛。
情急之下,占曦雯决定把言佑保带回自己的卧室后,再出去找大圣者和大王子把他接走。
她脱下自己那身白色色的斗篷,把言佑保包裹的只剩鼻子露出来透气,然后使用了杨洛给她的轻质魔法石,改变了言佑保的体重,从而轻松地把壮得像头牛一样的男人抱了起来直奔圣者殿。
尽管占曦雯已经用魔法石改变了言佑保的体重,可是抱着个人跑800米长跑,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当占曦雯抱着言佑保终于到了卧室后,她已经累的全身发抖。
她深深地喘着气,然后把言佑保安放在床上后,整个人都累的瘫坐在地上。
‘真要命。。。我可是一整天都没吃没喝的,这下忙完这头,还要去找大圣者和你哥来处理你!’
浅浅地休息了一会,占曦雯用尽她吃奶的力气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到自己的床上靠着床背,然后又伸出手放在言佑保的脸上探了探。
‘好像回到室内后,言佑保的体温就恢复过来。’
‘他怎么想的啊,身为今天的主角,却自己一个人倒在外面的冰天雪地,没人陪在他身边吗?还是他自己像上次那样跑着跑着就晕过去?’
占曦雯捏了一下言佑保的脸后就开始对他施展了治愈魔法。
‘嗯,这副落魄对模样,让人看了怪心疼。’
她看着言佑保紧锁眉头,一脸难受的样子,突然情不自禁地摘下了禁言魔法石。
“言佑保。”她轻轻地叫唤着。
“言佑保!”她尝试着重复叫了几次,发现言佑保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顿时窃喜,就像做了坏事没人发现。
“恭喜你,终于当上国王了。”占曦雯压抑了一天的情绪,这刻终于要忍不住了。
“真的,我很开心,你居然做到了。”她把头埋进言佑保的胸前,抽噎地哭了起来。
因为言佑保依旧没有醒过来,她才如此放肆地,越哭越大声,越哭越伤心。
“我好想你。”言佑保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当他久违地再次看到占曦雯,脱口而出的话,根本就还没来得及考量是否合适,接着一双温热的手就伸过去将还在抽噎的占曦雯紧紧抱住。
“你怎么哭了?小紫?圣者。”
占曦雯不知道言佑保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但她意识到,目前的状况非常危险。
#唰!#一声,它僵硬地直起了腰板,从言佑保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不是不会说话吗?”
被强行推开后,言佑保半倚靠在床头上,他举起手擦去占曦雯汇在下巴的泪水。
指尖触到肌肤的瞬间,占曦雯惊恐地立马拍开。
她知道,她和言佑保不应该再有来往。
可是,她控制不住那如洪水般的思念。
她心里,其实也装满了对言佑保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