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一阵平稳的敲门声。
“这么夜了,有什么事吗?北海副官?”开门后,蕾芙从门缝中露出一副疑惑的脸朝面前的男人问道。
她虽然没有跟北海副官阿迪克斯接触过,但通过熟读的关系网,她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尤妮娅故乡的副官,听闻还是跟尤妮娅关系很密切。
可是这样身份的男人深夜出现在她的卧室门前,实在说不过去。
‘他难道是受尤妮娅所托来除掉我?’蕾芙警惕地吞咽了一下,心里胆怯地盘算着对方深夜到访的用意。
“晚上好蕾芙殿下,我是受国王陛下命令接送你到温室花园,国王陛下说前段时间对你做了些过分的事,想要好好跟你道歉。”北海副官阿迪克斯不慌不忙地向蕾芙表明自己的来意。
蕾芙听完后突然有点心动,她的确是觉得言佑保之前的举止很异常,而且最近对她的态度也明显冷落了。
‘真的是想要跟我道歉?’她将门缝打开得足以脑袋探出,然后朝门外的走廊看了看,发现侍女们还好端端的站在门外,蕾芙心里对突然而来的北海副官的提防才开始放松。
“那,他为什么不亲自来接我过去,而是要你来带领我过去?”
“因为国王陛下说要在温室花园里准备一个惊喜给你,这样才能再次看到你的笑容。”阿迪克斯的样子看上去从容又真诚,这让蕾芙又增加了对他的信任。
‘这。。。很像二王子的作风。’蕾芙心里咯噔一下,有种心动的触感。
于是她放下了所有戒备和之前对言佑保的不满,她像所有单纯的女生,仲景着爱情可以带给她更多美好的体会。
“好吧,有请北海副官带路。”
“我的荣幸,未来的王妃殿下。”
蕾芙朝面前半弯着腰,彬彬有礼的北海副官伸出她纤细的手臂,并将手搭放在对方的臂弯上,跟随对方的步伐踏出卧室,朝温室花园走去。
皇宫别殿,言佑保卧室。
紧闭的窗外不停传来一阵阵敲击声响。
“天啊,这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飞鸽传书?老套到掉牙,不会用魔法吗?”
忙碌了一天,刚停下来躺在沙发上看书的言佑保,被窗外传来一阵阵督督的声响惹的不耐烦。
他走到阳台处的窗户边,看见一只白鸽的腿上绑着一张小卷纸。
原本是想赶走白鸽就算了,可他突然好奇起来,到底会是谁,给他用这种笨拙的方式传送书信。
有那么一秒,他脑海突然出现一个荒唐的想法,让他认为飞鸽传信的人,会是圣者团的小紫。
“会是她吗?有可能,她只是人类,绝对不懂怎么用魔法传信。”
言佑保涌上这个无厘头的猜想后就大步走向鸽子所在的窗边,猛地打开一扇窗户。
鸽子噗凌凌地扑打了几下翅膀,也没有打算离开地意思,它又重新降落在打开地窗户边上。
“嗯,她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言佑保跟鸽子那双发红的眼睛对视了几秒,他举起的手迟迟没有把鸽子腿上绑的信件摘下来。
“难道是仰慕我的情信?”这个猜想不禁让他重新伸出去的手开始微微发抖。
可接着他又紧握着手往回缩,并理智的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不可能。我们也没见几次面,怎么可能!”
鸽子虽然不会说话,可是它不停扭动的脑袋像是催促的信号,最后眼右边终于从它腿上把信件拆卸下来,它就迫不及待地用力挥打着雪白的翅膀朝深夜的天空中飞去。
“真的不可能吗?如果,如果真的是她写给我的情信的话。”
言佑保紧张地拆着信件,自言自语地给自己打气。
“也不是,不能接受她的心意。”
失去记忆后的他,更是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对那名名叫小紫的圣者会有这么强烈的感情。
但同时,心里也不停在拉割着。
好像无时无刻都有一把声音在警醒他,不能太过接近小紫圣者,要保持距离。
可是,那晚过后,他每天一有闲暇的时间,都在迫切地想要去见她。
那是一张发黄信纸,拉开捆绑的绳子后,信纸就顺势舒展敞开。
上面陌生的字迹,用着端正的字体,整洁地写道:
#你的未婚妻蕾芙现在在我手上,不想她的尸块散落在你最爱的玫瑰花园里当肥料的话,就一个人过来。如果带人来了,立马撕票。#
看完这封充满猜想地信件,言佑保瞳孔地震般吐出三个字:
“神经病。”
他的手不知道是因为失望还是气愤所致,紧紧地将信纸地一角捏在手心。
稍微平复一下心情后,他将信件凑到面前仔细打量着,一副势必要找出写信的人不可。
不是因为蕾芙身有可能按信件说的,现在身在危险,而是他觉得这封信已经成功地捉弄了他一番。
虽然这全怪他自己多情,可是他还是把愤怒的矛头指向了这封信背后的人。
“这字迹虽然很陌生。”可以肯定的是,写信的人不是他身边熟悉的人。
“可是这信纸上的味道不就是尤妮娅的吗!”但是凑近一闻,尤妮娅那熟悉的香气隐约可以从信纸上闻到。
“这个女人一天不折腾一下是怕自己崩人设了吗?”
言佑保很确定,这件事绝对是尤妮娅搞出来。
“现在居然拿蕾芙来威胁我?我有这时间跟你折腾,我不如去睡觉!还撕票,哈,当肥料?呵呵,真能说。”言佑保一边说一边把信纸揉成一团,然后紧紧地将纸团压成一个扎实的纸球,狠狠地朝远处的垃圾桶一扔。
他原本打算建立侧室,就是要让尤妮娅那耗不完的精力转移在侧室身上。
但是从今晚这封信来看,言佑保认为尤妮娅正换着法子来折磨他。
“她直接说我不去的话把玫瑰花园推平了,我还能当回事!居然拿人质来说事,真是无聊至极。”
虽然他嘴上不停地吐槽着尤妮娅的计划有多笨拙,可他还是不忘套上厚大衣和佩剑。
“尤妮娅真的是越来越嚣张了,现在连我母亲的玫瑰花园她都敢乱来!”
一月的天狼国,正是下雪的季节,室外的空气已经不适合散步,深夜时分更是人迹罕见。
言佑保就这样带着一身怒气,气冲冲地朝温室花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