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都准备好了,小沉还有小苏,你们肯定要留下来吃饭吧,赶紧坐下来,阿姨碗筷都准备好了。”
张母端着盘刚炒好的菜从厨房走出,热情的招待着。
陆沉迟疑片刻,起身摇头婉拒。
“不了张姨,我和婉清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就不多叨扰了。”
虽然分开,但两家情谊还在。
话虽是如此,可终究是隔了层关系,该保持的距离还是得保持,就算不考虑自己,他总得考虑身旁这个醋坛子。
张红霞正欲继续开口,坐在一旁的夏守义抬手打断,附和着说:
“你就别劝了,小陆和小苏正是事业上升期的关键时候,忙点很正常,不要耽误了人家的正事。”
“这……好吧。”
“那叔叔阿姨保重身体,我先走了,以后再找时间来看你们。”
打过招呼,陆沉带着苏婉清便转身朝别墅外走去。
夏守义转而看向身旁坐着的女儿。
“知道爸爸看了这么多年书,最喜欢哪句话吗?”
不等她说话,夏父便自问自答,神情怀念的说:
“井底之蛙虽不识海,却知晓天空之蓝。”
“面对同龄的女生一直低着头,这可不像是我夏守义的女儿啊…爸爸当年还很穷的时候,你爷爷坚持不让我和你妈妈在一起。
可后来我还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走到了如今的地位,可如果没有你妈妈的话,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我。”
夏涵雪性子不服输,可在遇到苏婉清后,她有些迷茫了,在从被白月光背叛的打击中回神,她清楚她大抵是喜欢陆沉的。
她这些天可不止自甘堕落,同时也在回忆曾经。
最终,她发现了一件事。
正是因为陆沉的存在,才让她在心中对许子谦这个人不断美化……或许根本不是许子谦变了,而是她心中的那个人早就被替代,只是要强的她始终不愿意承认。
而现在纵使她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她方方面面皆不如苏婉清,又怎敢去争抢?
但夏守义想告诉她的是:
自愧不如不可怕,可怕的是,连与之对抗的勇气都没有,那才是真的输了。
经过这么一开导,夏涵雪忽然明白了什么,她起身快步朝外追赶而去。
“我去送送他们。”
见女儿急匆匆的背影,夏守义这才总算是放下心来。
张红霞无奈的白了眼他:
“你就惯着她吧,就是你从小太宠着这丫头了,才导致她之前那么天真。”
“天真有什么不好的,你当时不也跟涵雪一样。”
“呸呸呸,别提以前的事,想想就丢人。”
“哈哈哈……”
门外。
苏婉清挽着陆沉的手朝小院外走去,她轻哼一声道:
“来之前我还以为这夏家的全是笨蛋,看来也不全是,还是有两个聪明人的。”
“……别这么说,好歹夏叔也是长辈,而且这还有监控呢。”
“切。”
两人刚走出小院,就被后方传来的呼喊声叫住。
“陆沉!”
陆沉疑惑的转身,看到追出来的夏涵雪,神情略微有些吃惊,挑眉道:
“还有事?”
在距离1米的时候,夏涵雪停住脚步。
她看向陆沉的眼中有种莫名的神采,竟忽然笑着说: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就是想着我们公司所在的行业有点关联,要是你以后遇到什么麻烦,需要帮忙的时候可以找我。”
说这话的时候,她似有似无的瞥了眼苏婉清。
苏婉清眉头一蹙,这是……对她的挑衅吗?
这女人倒是勇气可嘉。
“你……”陆沉刚想来句‘你是不是脑子瓦特了?’,但还没来得及说,腰间就被一只手狠狠掐住,360度扭转,疼的他表情扭曲。
苏婉清微眯一眼,对他说:
“你先上车。”
“呃……好的。”
陆沉欲哭无泪的点点头,先行一步拉开车门,看了眼这两个女人后,忽然打了个寒颤,赶忙钻进车内。
实在是太可怕了,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修罗场?
苏婉清这娘们就算了,夏涵雪又是突然发什么疯?惹不起惹不起,还是躲着点吧。
随着陆沉上车后,小院前气氛有些微妙。
两个女人隔空对视。
苏婉清身后宛若出现一条无形巨龙,不断的朝着夏涵雪嘶吼咆哮,夏涵雪气势同样不弱,身后仿佛同样有尊巨虎。
两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气势却是在不断交锋。
场面一时陷入僵局。
“说起来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苏婉清率先开口,笑盈盈的说:“守了我男人3年,真是辛苦你了。”
此言看似道谢,实则攻击力拉满。
这就是苏婉清的性格,强势出击才是她的风范。
而对此,夏涵雪接下来的两句话,却让这位在国外服装圈子纵横的天之骄女彻底破防。
只见她仿佛丝毫没受到这句话的影响,微微一笑:
“道谢的话就不必了,毕竟跟陆沉朝夕相处了3年,他也帮了我不少事情,就当是扯平了。”
“说起来,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好像比你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更久吧?他确实是个优秀顾家的男人。”
苏婉清眼神不对劲了,再度微眯起来,心里已经隐隐滋生出不满。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别的人在评论独属于她的东西,最后来了句滋味不错。
这叫她如何能忍?
夏涵雪又接着继续笑着说:
“对了,我猜你跟陆沉还没领证吧。”
“既然你们已经重归于好,这件事还是该提上日程才是,想当初我跟他刚在一起不到一周,就已经领证见家长了。”
“再见,苏大小姐。”
说罢,放完王炸的夏涵雪转身回屋。
她说这些话并非是炫耀,也不是要阻碍陆沉和苏婉清发展,而是单纯的想看苏婉清吃瘪的样子。
果然,这些话一说出来,她心情顿时好了不少,重拾往日自信只是时间问题。
她是舒服了,但苏婉清可就难受了。
被别的女人当面嘲讽,偏偏她还没法反驳,这么多年她何曾这么狼狈过?
苏婉清的目光不由得落在车内陆沉的身上。
归根结底,一切都是这男人的错……
坐在车里玩游戏的陆沉,突然打了个寒颤,警惕的四处张望了眼,忍不住嘀咕道:
“奇怪,怎么感觉好像是被人盯上了?”
“不管了,应该是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