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急匆匆地找到宋哲,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哲儿,不好了,小茹……小茹她被程蓉蓉给带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你快……你快去找找她呀!”
宋哲见母亲这般模样,心中一惊,连忙扶住她,急切地问道:“娘,您别急,慢慢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茹怎么会被程蓉蓉带走?青青呢?她不是和小茹一起去的吗?”
“还不是青青那个死丫头!”宋母恨恨地跺了跺脚,眼中怒火闪烁,“她和程蓉蓉串通好了,把小茹骗走的!我们得赶紧去程府问问,不然小茹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宋哲见状,心如刀绞,他紧紧握住母亲的手,安慰道:“娘,您先别慌,您先回家等着,我去程府看看。万一小茹回来了,您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那……那你自己小心点儿。”宋母擦了擦眼泪,一步三回头地往家里走去,她得回去好好审问青青,问出小茹的下落。
宋哲不敢耽搁,一路小跑来到程府门前,用力地叩响了大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管家探出头来,见是宋哲,疑惑地问道:“宋秀才?您这是……有什么事吗?”
宋哲顾不上寒暄,开门见山地问道:“管家,程蓉蓉在府上吗?”
“在呢,在呢!这会儿正和老爷、夫人在前厅用膳呢。”管家如实答道。
“劳烦管家带路,我有急事找她!”宋哲说着,就往府里走。
管家见他神色匆匆,知道定是有什么要紧事,也不敢多问,连忙在前面引路。
宋哲快步来到前厅,目光扫过,对着上座的程夫子夫妇和程蓉蓉一一行礼:“老师,师母,程小姐。”
“阿哲,你怎么来了?可用过饭了?若是不嫌弃,就一起吃点。”程夫子放下手中的筷子,热情地招呼道。
“多谢老师,学生已经用过了。今日前来,是有件事想问问程小姐。”宋哲拱手说道,目光转向了程蓉蓉。
自宋哲进门起,程蓉蓉的目光就焦着在他身上,一刻也不曾离开。
程夫子察觉到女儿的异样,轻咳一声,问道:“哦?何事如此紧急,阿哲你说来听听。”
“程小姐,敢问你今日将我妻子带到何处去了?”宋哲直视着程蓉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程蓉蓉心头一颤,暗道不妙,看来宋青青那个贱人已经把事情都抖搂出去了!但她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故作惊讶道:“宋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妻子我不是早就让她回去了吗?难道她没有到家?”
“阿哲,究竟发生了何事?”程夫子见状,眉头微皱,看了看神色闪躲的程蓉蓉,转头问道。
宋哲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焦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今日,内人与青青一同送我来学院,傍晚时分青青独自回府,家母见小茹未归,便询问青青。青青说,是程小姐将小茹带走了,至于如何带走的,那丫头支支吾吾,不肯细说。”
说着,宋哲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刺向程蓉蓉,再次逼问道:“程小姐,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把我妻子弄到哪里去了?”
程蓉蓉被他盯得有些心虚,但还是强撑着,重复道:“宋哲,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妻子我真的早就让她回去了!”
宋哲见程蓉蓉死不承认,知道再问下去也是徒劳,只得强压下怒火,拱手告辞:“既然如此,那学生就先告退了。”说完,转身大步离去,背影中透着一股决绝。他必须尽快找到小茹,哪怕是掘地三尺!
程夫子见状,连忙起身喊道:“阿哲,你先别走!蓉蓉,你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蓉蓉见宋哲离去,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但面对父亲的质问,她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应对:“爹,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今天确实约了宋哲的妻子见面,但只是想和她聊聊,后来我就让她回去了,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没回家啊!”
“你……”程夫子气得脸色铁青,正要发作,却被程夫人拦了下来。
“老爷,你先别急,蓉蓉她应该不会说谎的。阿哲,你先等等!”程夫人一边安抚着丈夫,一边追了出去。
宋哲出了程府,心中焦急万分,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小茹。突然,他想起了一个人——李捕头。李捕头为人正直,嫉恶如仇,而且与他交情不错,或许可以请他帮忙。
想到这里,宋哲立刻改变方向,朝衙门飞奔而去。他必须争分夺秒,小茹多一刻在外面,就多一分危险!
来到衙门,宋哲顾不上喘口气,直接冲了进去,大声喊道:“李捕头!李捕头在吗?我有急事相求!”
正在处理公务的李捕头听到声音,抬头一看,见是宋哲,连忙起身迎了上来:“宋秀才?你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
宋哲一把抓住李捕头的手,急切地说道:“李捕头,我妻子不见了!你一定要帮帮我!”
李捕头见宋哲如此慌张,知道事情不简单,连忙问道:“别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哲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捕头。李捕头听完,眉头紧锁,沉思片刻,说道:“此事非同小可,我立刻派人去查!你先别慌,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多谢李捕头!”宋哲感激涕零,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李捕头拍了拍宋哲的肩膀,安慰道:“你我之间,何须言谢?你先回去等消息,我这边一有进展,马上派人通知你。”
宋哲点了点头,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离开了衙门。他知道,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李捕头了,希望他能尽快找到小茹的下落。
宋哲独自走在寂静的大街上,眉头紧锁,脚步沉重。他咬着牙,低声自语道:“我怎么那么没用,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他边走边想,突然停下脚步,宋哲握紧拳头,声音低沉而坚定:“权利,有了权力谁都不敢伤害我身边的人。程蓉蓉,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宋哲阴沉着脸推开家门,一股凛冽的气息随之而来。
宋母听到动静,急忙迎上前,脸上写满焦虑:“哲儿,怎么样了,有消息吗?”
宋哲没有回答母亲,径直走到宋青青面前。他双眼如鹰隼般锐利,冷冷地说道:“具体说说怎么回事,我要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
宋青青被哥哥的气势吓得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说:“大……大哥,我……”
“快说!”宋哲厉声喝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宋青青被宋哲严厉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抖,她咽了口唾沫,眼神游移不定,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今天我们分开后,我…我突然尿急,就让陈小茹在书院门口等我。”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细节,然后继续说道:“在路上,我遇到了蓉蓉姐。她问我怎么来镇上了,我就告诉她我和你还有陈小茹一起来的。”
宋青青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随后我就离开去上厕所了。等我回到书院门口,看到陈小茹还在那里,她就提议去给你买衣服。”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变成了耳语,“可是在路上…陈小茹突然被人打晕带走了。我…我…”
宋青青说到这里,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显然是被吓坏了。
宋哲眯起眼睛,声音低沉而危险:“是程蓉蓉叫人把小茹打晕的。”
宋青青浑身一颤,低下头,轻轻点了点:“是的。我回来的时候还问了,陈小茹在哪里,蓉蓉姐说晚点送回来,我就先回来了。”
宋哲听完,神色骤变,双拳不自觉地攥紧,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