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濯立马诈尸,摊开五根手指道:“记得给我上供五壶上好的花雕酒。”
一听这话,林时立马当机立断掐住萧濯的脖子,厉声道:“把你的花雕酒给我交出来,否则本土匪就杀了你!”
萧濯一惊:“你怎么又成土匪了,不是好兄弟吗?”
“废话少说!把你的酒交出来!”喝欲熏心的土匪林时立马恐吓道。
“不给!本将军誓死扞卫花雕酒!”萧濯死死捂住自己腰间的酒壶,夸张道。
见状,林时立马将萧濯腰上酒壶扯下来,紧紧护在胸前,一本正经说起正事:“还躺着?快起来,不跟你玩了,去抓野鸡!”
萧濯笑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笑道:“自从我那兄弟去当了和尚,就许久都没有人跟本将军玩这种把戏了。”
“过瘾,实在是过瘾!”萧濯笑着拍了拍林时的肩头,伸手想要把酒壶拿回来,道:“这也该物归原主了。”
“贼子!休想偷我的酒!”林时捧着酒壶往远处一跳,冲着萧濯大声呵斥。
萧濯反应过来,大骂道:“好你一个狗儿,你居然趁火打劫!”
“江小花,快些抓野鸡上供给你兄弟。”林时催促道。
萧濯摸了一把脸,无奈道:“别喝完了,到时候烤野鸡一人一半,我就剩下这半壶酒了。”
“好啦好啦,快去抓野鸡。”林时道。
萧濯往外走了几步,回头见林时没有跟上去,立马急道:“你不去!?”
林时抱着酒壶抬头望天,十分有自知之明道:“我就不去给花兄弟添乱了。”
萧濯呵呵的笑了两声,一言不发的钻进了远处的林子去。
等到萧濯消失在眼前,林时立马打开酒壶的盖子,朝着壶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叹道:“果真是上等的佳酒啊!”
话音一落,角落里传来一点轻微的响动,林时立马抬头看去,见是喂马的刑九,忙笑道:“小九儿,有些事可不要说出去哦,萧将军不跟你计较,那是他大度!懂了吗?”
“……懂了。”刑九一副没从巨大的冲击中出来的呆滞模样,恹恹应道。
闻言,林时把盖子塞回去,捧着战利品心满意足的走了。
瞧着渐行渐远的林公子,刑九心想他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一见如故、臭味相投了!
——
“你会拔毛吗?”林时啃着萧濯递给他的一个野果,站在河边瞧着萧濯血腥暴力的拔毛。
忍无可忍的萧濯,直接捡起岸上一个小石子朝着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林时砸去:“林时!给本将军闭嘴吧!只会吃不会做的闲人!”
林时侧身躲过萧濯砸过来的小石子,又啃了一口野果,道:“你摘的这果子酸酸甜甜的挺好吃的,花兄弟你果真是有眼光!”
听到这敷衍的夸赞,萧濯更气了,吼道:“说好话哄人就诚心点!”
林时三口并两口啃完最后一个果子,把果核随后一抛,撩起衣袍下摆就朝着萧濯那边走去,边走边道:“哎,知道萧将军辛苦了,兄弟这就来陪你。”
一见林时真的走过来,萧濯厉声道:“滚回去!你就会添乱,刚刚让你抓着另外一只野鸡,你直接给我放走了!滚!”
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在林子里钻了一大圈才抓到的两只野鸡,居然被林时给放走了一只,就一眨眼的功夫,萧濯就恨不得将林时拎起来好好揍一顿!
闻言,林时立马心虚,狡辩道:“我真不是故意的!它啄我的手!!!”
萧濯低声骂道:“本将军以为你只是人憎狗嫌的,结果没想到连一只野鸡也嫌弃你!”
“哇!哇哇!你听听这是什么话!”林时蹦起来指着萧濯吼道。
萧濯瞧着他不穿鞋袜的脚丫子,无奈道:“你回去吧,待会着凉了,谢衡定会算在本将军头上,又要趁机谋害本将军了。”
听着这个理由,林时觉得十分有道理,因为主角受从小到大都十分偏爱萧濯这个跟他一块偷鸡摸狗的发小,以至于另外两个攻对萧濯极其不满,各种寻衅滋事!
万一自己着凉拖延了他们的行程,上官靖和狗谢衡就又有理由找萧濯的麻烦了,为了好兄弟两肋插刀,绝对不能加害于他。
“好吧,你说的太对了,谢衡那心眼比针眼都小,我还是不为难好兄弟了。”
说着,林时十分心安理得的拎着自己的鞋子逃之夭夭,回到生好的火堆里面边烤手取暖边坐等其成。
独自一人拔鸡毛的萧濯看着火堆旁的林时,咬牙切齿吼道:“林时!你好样的!”
“多谢萧将军夸奖!”林时得意洋洋的朝着河边的萧濯大声道。
萧濯拎着拔完毛的野鸡回来的时候,林时两眼放光的催促道:“快些,快把它烤熟!”
“切!瞧你这个猴急的模样。”萧濯坐在石头上,鄙夷道。
美食当前,林时这个吃货压根不在意萧濯说什么,连忙把刚刚削尖的树枝递给萧濯,催促道:“快点。”
萧濯瞧着林时这猴急的模样,边烤着野鸡,边道:“你可知本将军是戍边的大将军,你使唤本将军的时候能不能恭敬些。”
听着萧濯这废话,林时紧紧盯着烤鸡,嫌弃道:“我都使唤起你了,我还恭敬?”
“喂,你能不能别这么理直气壮的,皇帝老儿——呸——是皇帝小儿要本将军听命都得下道圣旨嘞!”
林时翻了个白眼,道:“行行行!你萧大将军最威风!”
瞧着火中的野鸡,林时立马道:“翻个面,别烤焦了!”
“好嘞,这就翻个面。”萧濯闻着香气,立马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