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形让三人猝不及防,没想到贺林对AK的恨意居然如此强烈。
而且据他所说,咒术已成,想必是通过其他的方式下了咒,只是担心效果不稳固,再在茶水里下药。
“糟了!”龙四海忽然喊了一声,涂一乐和陆行舟也感到相当震惊。原来是安河传来消息,一曲终了,AK却忽然晕倒在台上。
“哈哈!”黑化的贺林速度奇快,“唰”的一下蹿了出去。
“我去追他!”涂一乐留了一句之后,飞也似的追了出去。
龙四海和陆行舟连忙跟了出去,穿过后台,只见AK直挺挺地倒在了舞台上,白色的追光灯下,他的脸色惨白,像一具死尸般。其余六人围了上去,大声叫喊着。
观众以为是舞台效果,兴奋地大叫着,一时间,整个演出大厅乱成了一锅粥。
龙四海连忙汇报:“乔希,马上通知有关部门稳住现场秩序,主唱AK出事了。其他人注意维护秩序,我和陆道长处理AK的事。”
“好的,我马上处理,大家小心。”
不一会儿,舞台上暗了下来,龙四海闪身到台上,霸气抱起地上的AK,留下面面相觑的其余六人,身形一闪,人就不见了踪影。
这一切实在太过诡异,飓风少年团的其余六人简直惊呆了。
与此同时,乔希立即和主办方以及经纪团队沟通,告知他们事情的严重性,因为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只能根据实际情况,立即制定了赔偿方案和疏散方案。
当主办方遗憾地告知观众,主唱AK因为突发疾病而取消余下的节目时,现场的叹息声简直要把体育馆给掀翻。
无奈人已经出了问题,只能接受现实。
龙四海抱着AK,利用异能快速返回方才那个接待室,陆行舟也立马跟了进来。
他把AK放了下来,半躺着坐在一张椅子上,“陆兄,快看看他什么情况?”
只见此时的AK手足瘫软,脸色煞白,双目紧闭,浑身被一股泛着绿光的黑气围绕着。
装着娃娃的布袋此刻反应更加强烈,想必是催动了诅咒。
陆行舟把手搭上了AK的脉搏,感应到他身上的咒术正在慢慢侵袭他的五脏六腑。他环视四周,对龙四海说,“这个贺林太疯狂了,龙哥,快去把门窗堵上。”
“好!”龙四海连忙搬了几张凳子堵住了接待室的大门,又快速地关闭了几扇窗户。
“还有,我的背包里有一个玉制八角铃铛,劳烦你帮我拿过来。”
龙四海点点头,一瞬间人已消失。
陆行舟把AK从凳子上搬开,在地板上放平之后,又把那娃娃从布袋中取出,放在AK身边。
紧接着,陆行舟手中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阵淡淡的光芒闪过,地上渐渐浮现出一个法阵,紧紧包围着AK和那咒术娃娃。
与此同时,数张闪着金光的符箓迅速从陆行舟掌中飞出,紧紧地封住了房间里的所有门窗,还有一张紧紧贴在AK的额头。
不一会儿,龙四海已取回装着玉铃铛的锦囊,交给了陆行舟,“好家伙,这玩意儿给力,我刚才只是碰到它,都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谁让你打开来看。”
“不看我怎么知道是不是?”
“是时候了,龙哥,你让让。”陆行舟说话间,龙四海已经退到了一旁。
陆行舟伸出左手,又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把精巧的匕首,二话不说就把手掌划出一道血痕,直把龙四海看得目瞪口呆。
鲜血快速滴出,陆行舟将掌中鲜血滴于那咒术娃娃周围。
“邪祟侵身祸乱生,道心澄澈法光明。解铃还须系铃人,追根溯源破魔影!”陆行舟口中念咒,手里的玉铃铛轻轻摇动,铃声清脆,摄人心魄。
龙四海连忙捂住耳朵,只见那地上的血液像沸腾了一般,陆行舟继续念道:“心净若水,气清无尘。道韵流转,身净如真。邪祟远离,浊气不侵。神明清朗,真元永纯。急急如律令!”
话音未落,铃声渐息,几道奇异的黑气从AK口鼻中溢出,缓缓地被那圈鲜血吸引而去。
须臾,AK身上的黑气逐渐释出,被鲜血引入咒术娃娃体内。
就在此时,陆行舟猛地大喝一声:“破!”
一道强大的光芒从法阵中汇聚而成,直击那娃娃。只听一声闷响,那咒术娃娃被炸得四分五裂,一股股黑气从碎片中中激荡而出,四下逃窜。
此时,房间里的符箓间金光交错,黑气逃窜无门,在金光中消散殆尽。
“呼!完事儿!收工!”陆行舟小心翼翼地把那玉铃铛放回锦囊中,又把那装过娃娃的布袋子收纳好。
龙四海走上前去,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AK,问道,“他没事吧?”
“没事儿了,一会儿我给他几张符,以后对人好点儿。啧,我还是他粉丝呢,现在我感觉我要变黑粉了……对了,涂一乐那边怎样了,你不担心吗?”
“有什么可担心的,孩子大了,要相信他可以!”龙四海嘴里满不在乎,其实心里紧张得很,只是涂一乐顾着追人,没有时间回应,他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话分两头,那边厢的涂一乐紧追着贺林,两人弯弯绕绕地追了一圈,涂一乐终于在天台上把贺林拦住了。
此时的贺林已被邪气缠身,他退到了围栏处,看向紧追不舍的涂一乐,目光中仿佛含着万分仇恨,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为什么要追着我不放,你到底是什么人?”
涂一乐听到AK脱险的消息,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贺林,你的计划失败了!你还想逃到哪里?你跟我回去,交代清楚整件事,向AK道歉,承担你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
“什么意思?我……我失败了?”贺林仿若遭遇当头一棒,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你的意思是,他没死?”
“幸好他没死,要是他真的死了,你要面对的后果,恐怕超出你的想象!”涂一乐不动声色地慢慢靠近贺林。
“哈哈哈哈哈……”贺林仰天大笑起来,慢慢地爬上了天台的围栏处。“既然他没有死,那就,我来死吧。”
“贺林,你先下来!”
涂一乐知晓他此刻是被邪气缠身,难以作出正确的判断,但假如他发动真火,恐怕会伤及贺林。可眼下的情况发展成这样,涂一乐可谓陷入了两难。
“你别过来!这世界上总是这样,强者永远恃强凌弱,弱者永远都只配被踩在脚下……”贺林站上了围栏,幽幽道,“既然如此,又何必要有弱者的存在。”
“你别冲动!你下来我们慢慢说。我也是个打工的,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贺林的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涂一乐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