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丽尔有一些不知道从何说起:“就从洛杉矶的酒店说起吗?”
袁理摊了摊手,一副很随意的模样:“都随你,我只要对我有用的情报!所以……”
谢丽尔心里咯噔了一声,选择了把所有能知道的有关大陆酒店的信息全部说出来。
“大陆酒店是一个地下世界的交易点,在酒店里面杀手,佣兵,或者黑帮都要放下武器,也可以选择享受酒店的服务。”
“他在全球大部分地区都有分布,而洛杉矶大陆酒店,则是纽约大陆酒店和上面双层制约,上面什么是谁,我不知道,那不是我能接触的。”
袁理见对方又卡壳了,微微扬了扬头示意继续。
“酒店提供武器租赁,裁缝服务,地图服务,医疗服务,有专门的清洁工组织。”
袁理:“说说你吧。”
谢丽尔:“我?”
“你是怎么加入大陆酒店的。”
“我父母是两个毒虫,从小依靠着偷东西和补助长大的,15岁的时候,碰到了塞尔,也就是我的丈夫,当时他正在工作,他是一名资深的清洁工。”
“就是帮人收拾尸体,清理现场的那种,正好被我碰到了,我以为我死定了,但是他并没有杀我,而是把我送进了训练营,在训练营里面待了五年之后,就开始帮酒店做事。”
“什么事?”
“杀人!”
“一直帮他们杀了10年的人,幸运的是,他们知道我实力并不怎么样,所以给我派的活儿都是比较简单的。”
“一直到我30岁的时候,酒店的负责人告诉我,我可以选择替酒店做别的事情了,比如酒店服务员,清洁工,裁缝,酒保之类的,然后我选择了清洁工,因为那里有我熟悉的人。”
“还有就是因为有些工作我进不去,要有人在里面引荐。”
“进入清洁工之后,我嫁给了赛尔,并且生了一个孩子,”
袁理饶有兴致的问道:“然后呢?怎么干起雇佣兵的活儿了?”
“两年前清理一处现场的时候,他的腿被炸断了,为了孩子和日常生活我只能干更危险的活。”
“纽约酒店的负责人是谁?”
“温斯顿·斯科特!”
“洛杉矶的负责人是谁?”
“克林顿·霍尔!”
“你们小队的成员都有谁?”
“队长瘟疫,名字不知道,狙击手波德·休伊特……。”
“训练营是什么样的?”
“就是那样,训练杀手,清洁工,佣兵,只要是地下世界的活儿,他们总能给你安排到合适的位置并且进行训练。”
“在哪里呢?”
“我不知道,去的时候是被人迷晕带过去的,回来的时候也是。”
“接受训练都跟你一样的年龄吗?”
“都有!我知道的最小的有八岁,最大的那个31岁。”
“当然这不一样,年龄与年龄之间分组,训练内容不同。”
“有什么样的训练内容?”
“全是一些杀人的技能,像军队,比如像是三角洲或者是FbI的特工,至少我接受的训练是这样的。”
袁理下来开始加快进度进行细节询问。
半个小时之后。
眼镜开过来的两辆快艇静静的在河边等待着。
袁理和吴哲对了一下审讯内容,大部分都对得上。
只不过明显谢丽尔知道的要多一些,训练营的事,吴哲审讯的那个白人男的就不知道。
“这个大陆酒店,我们的资料里可没有他们说的训练营,艹!8岁的孩子也要接受训练?”
袁理:“很正常,无论是哪个组织,都要保证自己手里有一个忠诚且强有力的武装。”
“忠诚对于地下世界来说,有点儿难,只能从小洗脑。”
吴哲听着录音笔的内容:“呵呵!黑玫瑰?不对吧?我审的那个人可说她的代号是拉洛罗纳!”
袁理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个人一直给我打感情牌呢,那他残废的丈夫和幼小的儿子,想引起我的怜悯。”
袁理完之后皱了皱眉,低声念叨了两句。
“拉洛罗纳?拉洛罗纳?”
吴哲笑了,他刚刚一直在想,拉洛罗纳是什么意思呢?
“怎么了?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袁理皱着仰头看向天空,这四个字有些熟悉,他在努力的回忆。
然后将目标精准的定在了后世的自己,2020年的时候,他看了一个恐怖片,名字叫做哭泣女人的诅咒,可惜他没感觉到恐怖。
只觉得故事还行,所以就去搜索了解了一下创作背景。
“这名字的来源有三个故事,第一个故事,拉洛罗纳是一个名叫玛丽亚的美丽女子,她嫁给了一位富有的男人,并且生下了两个孩子。后来,她的丈夫背叛了她,与另一个女人在一起。在愤怒和绝望之下,玛丽亚将两个孩子淹死在河中,随后自己也投河自尽,她的灵魂被诅咒,永远徘徊在人间,寻找她失去的孩子。”
“第二个故事叫做虚荣的母亲,在这个版本里,拉洛罗纳是一个虚荣的女人,因疏忽导致自己的孩子溺亡。她被诅咒在来世中不断寻找孩子的灵魂。”
“第三个故事来自于神,具体内容我记不清了,好像是几个女神与水与死亡有关,所以常在河边哭泣。”
吴哲想了想点了点头:“我也想起来了,这是西班牙民间的鬼故事。”
“这个女人可真有点儿配不上这个代号,为了活命,把死去的儿子都给搬了出来,不对!故事里孩子都是因为母亲才死的,所以她也是?”
袁理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道:“没关系!我又不是挖掘她背后的故事,甚至就连她背后的组织都是顺带的,我们的任务只是解决掉那个叫做孙桂英的女人。”
“不过!根据这个叫做谢丽尔黑人描述的在路上抱怨杀人的孙桂英,可不像这么有本事的人。”
吴哲点了点头:“对,我也觉得,能在东南亚这种混乱的地方,还能把生意做的那么大,不可能只会出卖肉体,脑子也很重要,很显然这个女人没有这个脑子。”
吴哲看着被捞起来身穿蓝色登山服的南希,也就是孙桂英,默默的说着。
能把黑色生意做的这么大,并且还能联系到欧洲的大陆酒店寻求庇护,不可能会为了8个雇佣兵生闷气甚至是抱怨。
两人说着话,另一边的许三多拿着带血的匕首在手套上擦了擦。
随后和老鱼回到了登陆点。
“小姐!照片拍了没?”
“拍了!放心吧。”
吴哲点了点头,着众人说道:“收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