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以为殿下不懂民事,只要我全权处理就能保证津城的安稳,此时看来,殿下可与我同治。”
司马季此时也算是自己的肺腑之言了。
赵高摆了摆手。
“我都是纸上谈兵,确切落实下去还是需要司马大人来做,我只是提供一些建议罢了。”
司马季对于赵高并不会干涉自己政务还是比较满意的。
“好,那就预祝咱们心想事成。”
“好。”
说完,两人双双举杯之后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一场酒宴两人都吃喝很是尽兴,尤其是讲到一些治理民生的场景,两人都有独到的见解,两人双双验证都很感叹对方的能力之强悍。
“殿下,咱们今日也算尽兴,那明日就看殿下您的手段了。”
司马季有些醉眼朦胧,说到后面不知是迟钝了,还是有意的,手段两个字语气说的很是重。
赵高也是醉眼迷离。
“放心,以后这津城就是咱们两个说了算了。来,干了这最后一杯酒。”
“干。”
两人最后碰了碰杯,喝下最后一杯酒。
“来人,送司马大人回府。”
听到赵高的吩咐,赵天带人走了进来命人将司马季搀扶起来送回府。赵天自己则搀扶起了赵高。
司马季也是带了自己人来的,这时看到司马季被人搀扶了出来,连忙走过去将司马季放回自己的马车中,而赵高的人护卫在司马季的马车两旁向刺史府驶去。
回府的途中,司马季还因为醉酒吐了一次,让手下人好一阵手忙脚乱。
赵高的人见司马季如此,将人安全送进刺史府就直接离开了。
假司马朗将司马季送回房中,放到了床上,司马季却睁开了双眼,而此时司马季的双目中却没有一丝的醉意展现。
“大人,您这是何意啊?”
假司马朗有些看不懂,已经与十八皇子结盟了,此时装醉没什么意义呀。
司马朗却笑了笑。
“我又不是装给十八皇子看的。去给我倒杯水来,我要漱漱口。”
...
话说赵高在赵天的搀扶下,先是上了自己的马车,不过赵高上了马车之后就直接没了醉态。
“殿下,您在装醉?”
赵天有些惊讶,自家殿下还在防范司马季。
赵高笑了笑没解释什么,只是下命令道:“回府,闭门不见客。”
赵天不懂,不过还是执行了赵高的命令。
赵高的马车也缓缓的驶离了津滨酒楼。
赵高与司马季双双离开后,津滨酒楼却是炸开了锅。
很多人都看到了那间包房外面站立的护卫,可是询问店小二都没得到想要的答复。就这样这间神秘的包厢让很多人都在关注着。
可最终酒宴散去,里面出现的居然是醉醺醺的十八皇子赵高和刺史司马季,这令很多人都很是意外。什么时候这两个人搞到一起了。
这里面表现出来的政治意义就不一样了,很有可能司马家要支持十八皇子,也有可能是司马季一个人的政治投资,可不管怎么样,这津城可能就有十八皇子的话语权了。
了解到这里的世家公子们纷纷将消息传回了自己家中。而家中长辈还有没睡的,这时也睡不着了,而那些睡下的,也差不多被叫醒了。
很多人都派了下属去找司马季府中的下人去打探打探消息,可是那些下人也不清楚发生了何事。
马坤府中。
“父亲,司马季那个混蛋怎么和赵高那个废物混到一起了,想他司马季要不是父亲您的扶持,他怎么可能坐得稳刺史的位子,我看他就是想舍弃您报另一条大腿。可笑他居然看不清,赵高那个废物没有权没有钱,只有一个无用的名头罢了。”
马坤看着儿子马徐一直喋喋不休有些烦躁。
“好了,让我安静安静。”
听到父亲的训斥,马徐有些惧怕的闭上了嘴。
“司马季这个人一直是个明白事理的,他知道在这里咱们是地头蛇,他这个过江龙做不了什么。咱们给他钱,他给咱们司马家的名头用,大家一直是相安无事。如今明摆着十八皇子被陛下抛弃,咱们只要孤立他那就能得到陛下的赏识,他怎么敢去迎合十八皇子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秘密。”
马坤并不愚蠢,从今晚的状态来看,必然是两人谈成了一些合作,才如此醉醺醺的一起出了包厢。
“你立刻派人,明天一早送上拜帖,我要去找司马季谈一谈。”
听到马坤的话,马徐也不敢反驳,立刻下去找人了。
看到自己儿子离开,马坤也是无奈。自己就两个儿子,长子马徐虽然长大成人,可是心思还不成熟。次子马蔡只有两岁,刚学会走路,也不知道能不能成材啊。
这一夜像马坤一样想法的人也不在少数,刺史府的门房一晚上就接下来十几封拜帖。就连燕王府都有人送上了拜帖,想来拜访赵高探探口风。
可是到了第二日,那些往刺史府送过拜帖的人,都被门房以刺史大人酒后身体不适给推脱了,最终是谁也没见到司马季,就是马坤也不例外。
而那些去燕王府拜见的人,更是没有好脸色,被人赶了回来。
于是众人都聚集到了马坤的府中。
“马大人,您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刺史大人突然就不见咱们了。”
“是啊,马大人,您平时和司马大人走的最近,您就没听到什么风声?”
“马大人...”
听着这些人吵吵嚷嚷的,马坤本就因为没有睡好有些头疼,这是就头痛的更加厉害了。
“好了!都别吵了!”
马坤大声的呵止了所有人继续讲话,所有人也都被这道声音喊得不敢说了话。
见所有人都不再出声,马坤有些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我知道你们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难道我就不想吗?司马季这个人你们也知道,神神秘秘的,虽然不管事,但是津城的事情他都清楚。这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要说了解,咱们这里的人都不一定了解到他一半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