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峰跑过来,瞪大眼睛打量着苏璃棠:“真的是你?”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们找到了。”
本来主子准备去下一个村庄继续寻人的,但突然下起了大雨,他们没法赶路,只能稍作休息,雨停了才继续走。
从这条山路去隔壁的村子最近,他们便走了这里,结果看见一群野狼正在袭击两个人,他们便出手相救了一把,没想到救的还是苏姨娘。
天意啊。
狼群已经被解决了,萧瑾之也被解救出来,看这群人正围着苏璃棠,以为他们想图谋不轨,赶紧跑过去挡在苏璃棠面前:“你们让开!”
景韫昭看着萧瑾之,微抬下巴,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你是谁?”
“这是我妻子,你们走远点!”萧瑾之同样警惕的看着景韫昭,总觉得这人对璃歌不怀好意。
“妻子?”景韫昭突然笑了,只是眼底越发幽冷,看向苏璃棠:“什么时候改嫁了,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苏璃棠脑子里正是混乱的时候,还没开口说话,就昏了过去。
“璃歌!”
萧瑾之还没抱住苏璃棠,景韫昭翻身下马比他更快一步,一手便揽住了苏璃棠的腰肢,把她带到怀里。
另只手握着长剑,指着萧瑾之的喉咙:“别靠近她。”
感觉到苏璃棠身上滚烫,便知她病了,又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景韫昭眸色微深。
“你是谁?”萧瑾之站在原地满眼怒色,直觉告诉他,璃歌和这男人认识。
景韫昭弯了一下薄唇:“她夫君。”
萧瑾之错愕:“你......不是死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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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回到家里,景韫昭把自己和苏璃棠的身份给刘大娘和萧瑾之说清楚。
母子俩惊愕之后便是沉默。
特别是萧瑾之,说不出的失落黯然。
他以为璃歌的夫君真的死了,那样自己还有一点机会,现在景世子又活的好好的,自己一点机会便没有了。
刘大娘端着药碗从内室里出来,脸色有些着急:“我刚给璃歌喂了药,她身上的高热症却不见好转,身上越来越烫,我看得找大夫来给她看看才行。”
“她现在还很严重吗?”萧瑾之慌乱不已,想要进去看看苏璃棠的情况,景韫昭却挡在门口没让他进去。
“不用找大夫,我来就行。”
苏璃棠的身子什么情况他自然清楚,找大夫来也无济于事。
刘大娘好奇景韫昭是否懂医术,又怕多嘴没敢问。
萧瑾之却放心不下,不太信任景韫昭:“还是找大夫过来吧,今日在山上时璃歌便病的很重。”
“她是我的女人,就不劳萧公子费心了,”景韫昭似笑非笑,宣示着主权:“等她身子好了我便会带她离开这里,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萧公子最好收起。”
同样都是男人,萧瑾之对苏璃棠的心思他自然看的明白。
“萧公子的手臂赶紧去包扎一下,再耽误些时间,怕是要废了。”景韫昭瞥了眼萧瑾之还在流血的手臂,扔给他一瓶上等的金创药后就抬步进内室了。
萧瑾之脸色苍白的站在原地,怔愣了许久都没回神,连胳膊上的伤口都没知觉,浑身只剩麻木。
刘大娘看儿子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虽然心疼,也只能摇头叹息,拉着他去隔壁屋子里给他上药。
给萧瑾之的伤口包扎好,刘大娘道:“景世子说的没错,你这手臂再耽误一会儿,真就废了,好在景世子这金疮药的效果好,帮你这胳膊保住了。”
刘大娘常年和草药打交道,自然是懂些医理的,这金疮药一看就和普通的不一样,撒到伤口上立马就止住血了。
萧瑾之脸色失神,注意力都没在自己手臂上,也不在意似的。
刘大娘看他这副模样,总归是心疼的,毕竟这是儿子第一次为女人动心,便这样无疾而终,劝慰道:“瑾之,娘说过,感情之事是不能勉强的,不光讲究你情我愿,还得看缘分,你和璃歌有缘无分,也是天意。”
萧瑾之回神,苦笑一声,嗓音干涩沙哑:“我知道,娘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奢求她的,他早就该知道,她精通诗词歌赋,文采斐然惊艳才绝,又知书达理气韵倾绝,怎么可能是普通女子。
内室里,苏璃棠躺在床上正受着煎熬。
体内的醉香还没解,越来越猛烈,屋子里弥漫着她身上的幽香。
刘大娘已经把她的身子擦拭干净,此时身上只穿着一件里衣,随着她不安分的扯动,里衣的带子被扯开,露出精致的蝴蝶骨和圆润瓷白的肩膀。
突然一道阴影笼罩过来,苏璃棠感觉有人在床边,睁开迷离混沌的双眼,便见一张熟悉的面容近在咫尺。
她想看清楚是谁,但脑子里太混乱了,眼前像是蒙了一层烟雾,怎么也看不清男子是谁。
景韫昭欺身靠近,用力咬了一下她娇嫩的脖颈,带着这段时间积攒在心里的怒火:“怎么这么会招蜂引蝶?”
“我要是再晚点来,你这没良心的是不是真就改嫁了?”
“还给别人说我已经死了?”
“唔......”苏璃棠疼的嘤咛一声,下意识的去推身上的男子:“起开......”
景韫昭被惹的越来越恼火,再次咬上她的脖颈,除了脖颈,锁骨和肩膀上都被烙下印记。
苏璃棠不知道身上的男子是谁,潜意识里让她反抗起来,又下意识喊着能给她安全感的名字:“萧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