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拜堂后我就被送到屋子里了,对宴会上的事情自然是不知情,”白念滢轻笑,“不妨婆母说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裴老夫人这才发现是自己误会白念滢了。
念滢都不知道这件事,怎么让教唆时安来质问她。
裴老夫人瞪了一眼虞香,都怪她把自己带偏了。
裴时安一得知这件事就来找裴老夫人了,确实不关白念滢的事情,这会儿看白念滢一头雾水,便以为她还不知道这事儿。
裴老夫人把这事儿讲了一遍,自然是黑白颠倒了一番,说的自己句句占理,错都在苏璃棠身上。
白念滢敷衍了几句,明知这事儿不是苏璃棠的错,她也帮苏璃棠说不来好话。
看裴时安大清早来找裴老夫人,觉得他多少是为苏璃棠来的,心里怎能舒服了。
给裴老夫人敬完茶,白念滢便回去了。
裴时安看她脸色不好,急忙跟过去。
“滢滢,你别误会,我和苏璃棠已经没任何关系了,方才来找娘,只是觉得这件事娘做的不妥当,想提醒她一下日后多注意,你也知道我如今正是上升期,稍微出一点差错就能被人借题发挥,到时候会影响我的仕途。”
这点白念滢也明白,她对裴老夫人的做法不满,也是怕影响了裴时安的仕途。
但对裴时安和苏璃棠的事情始终介怀。
“时安,说实话,你对苏璃棠真的没任何感觉和想法吗?”
裴时安怎么会没一点感觉和想法,到现在对苏璃棠还是有些绮思,但他不可能在白念滢面前表露半分。
他还需借助白家的势力平步青云,自然得维护好和白念滢的感情。
他扶着白念滢的肩膀,满眼深情的看着她:“上次那簪子和画像的事情被你发现时,我已经全都给你说清楚了,苏璃棠百般给我示好,我都拒绝了,当初因为你和她关系好,怕伤及你们的友情,我才没敢把这事儿告诉你。”
“不管她如今对我是什么心思,我都不会回头看她一眼,你是我的妻子,当然心里只有你,而她早已是景世子的妾,我跟她更没有可能了。”
若是之前白念滢听了这话,会百般信任裴时安,但上次见过苏璃棠后,她对裴时安又半信半疑。
上次苏璃棠话都说到那种份上,还把那支簪子给扔了,她不得不怀疑,正如苏璃棠所说,她从未对裴时安有过任何念头。
反倒是裴时安,白念滢怀疑是不是他对苏璃棠有什么想法......
但不管怎样,时安已经是她的夫君,她肯定得站在他这边。
即便是时安对苏璃棠有什么想法,那也怪苏璃棠太狐媚,不能怪时安朝三暮四。
哪怕读了那么多书,白念滢还是逃不过三从四德的桎梏,从小的耳濡目染,让她和其他女子都一样,认为夫君就是自己的天。
这时,下人匆匆来报:“二爷,大爷他受伤了!”
裴时安和白念滢赶紧去看看怎么回事。
两人到裴时宇屋子时,裴老夫人正在一旁心疼的哀嚎,吵的大夫都没办法静心给裴时宇诊治。
还是裴时安安慰了几句,裴老夫人才安静下来。
裴时宇昏迷躺在床上,额头上磕的头破血流,说是方才玩耍,从假山上不小心摔了下来。
裴老夫人对着虞香又掐又打,责骂她没照顾好大爷。
白念滢看的皱眉,虽然不喜欢虞香,但对裴老夫人这般行径更加看不上,哪家府上的主母会这般粗鄙。
说实话,白念滢打心眼里是瞧不上裴老夫人的,不是瞧不起她的出身,是瞧不起她的行为举止,着实是上不了台面,太失身份了。
虞香被骂的不敢吭声,甚至是有些心虚。
方才是她失手把裴时宇推倒的。
裴时宇非得拉着她生小宝宝,把她惹烦了就忍不住推了他一下,谁知他刚好没站稳,磕在了假山上。
大夫检查完说裴时宇没大碍,又给他包扎下额头上的伤口,说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大夫看屋子里围了这么多人,有几句话不好当面说,“裴老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裴老夫人不知大夫有何事,便带他去了隔壁的屋子。
听完大夫的话,裴老夫人拍腿啼哭:“我命苦的儿啊!”
哭完后她又吩咐身边的嬷嬷,这事儿先隐瞒着,谁都不能透露,哪怕是二爷,也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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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十月,下了几场潇潇暮雨,天色变得寒凉。
距离景韫昭离开京城已经半个月了,苏璃棠这些日子都在自己院里待着,没事就看看书,睡睡觉,偶尔去给吴氏和老夫人请个安,平日也不爱动弹。
自从梁梦晓成为景彦硕的平妻后,苏清悦便没时间找苏璃棠的麻烦了,整日和梁梦晓斗不完的气。
梁梦晓以前还放不下陆尧,后来得知他的身份后,再也不敢对他有念想了,怕连累了自己,沈诗吟就是个很好例子。
她现在的心思又回归到了景彦硕身上,只想尽心尽力的伺候好他,再生下个儿子,日后可要骑在苏清悦头上了。
虽然她的出身没有苏清悦好,但苏清悦不能生育,这点她便胜过苏清悦百倍。
红萝前不久已经生了,不过生的是个女儿,虽然比不上儿子讨喜,但好歹也是景彦硕的孩子,对苏清悦来说也是个筹码。
孩子生下来后就抱给苏清悦抚养了,红萝再不舍得也没用,这是苏清悦早就盘算好的,把红萝扶上来的目的就是借她的肚子巩固自己的地位。
红萝生产完后,苏清悦便给她补了不少好补品,就等着她怀个二胎,生下个儿子。
一场秋雨一场寒,连着下了几日的雨,满地的雨水也办法让人出门。
等天色放晴,苏璃棠出了一趟府,去庭芳阁找覃妈妈买醉香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