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整本书没有感情线!我至今未婚,这本书讲的就是我立堂十年遇到的大事小事,稀奇古怪的事,这个即将出现的姑娘只是在我还是个毛头小子遇到了同为大神的小姑娘,有了一点不要脸的悸动。」
“等一下!”
眼见女孩越走越快,我焦急喊出声。
女孩停住脚步,阳光洒在她身上,双眼含泪回头望向我。
这一瞬间,我愣在原地。
心脏疯狂跳动,不知是跑的还是...
往前的十九年,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女孩穿着简单的衣着,可我还是移不开目光。
我突然忘了自己该说什么。
她好像是看出我的窘迫笑出了声:“你不会是追出来要联系方式吧?”
“不,不是。”我的声音有些磕巴,带着些许难为情:“你知道你身上带缘分吗?”
女孩盯着我,眼神里带着探究:“你会看事儿?”
我点了点头:“对,我有堂口。”
“我叫钟若水,你呢?”(此处也为化名。)
“周铁。”
片刻后。
我们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面对面坐下。
心脏已经平复,但我还是不敢看她。
只能垂着头盯着木桌上的一个洞将蟒翠花跟我说的话,简单告诉了她。
可说完之后,我却怕她把我当成精神病。
钟若水一直没开口,我内心也一直在煎熬。
“我知道,父母之前给我找过,那些看事儿的也是这么说的。”
她的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我抬头看去,发现她并没有看我,而是怔怔地看着周围的群山。
“那你咋没立堂,正常你早就应该出了。”
钟若水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找了很多家看事的,都给我立不了,说我身后的仙家厉害。”
钟若水说,前不久她刚找过一个看事儿的。
那看事的是附近村子家喻户晓的大神。
过来给钟若水立堂,可二神刚敲鼓,钟若水身上刚有体感。
那大神噗通就跪在地上,对着钟若水连连叩拜,嘴中还喊着:恭迎老仙家。
这还怎么立?
立堂师傅给弟马磕头,这以后可怎么论辈分?找这样的大神这堂立上以后能有好吗?
当天夜里。
钟若水做了个梦。
梦见的就是隐秀山,在梦里她身边有一个看不清人脸的男人,他带着她走遍隐秀山,最后到观音殿门前停下。
那男人说:【三天后,隐秀山观音殿,有缘分等你。】
说完,钟若水就醒了。
往常做梦,她根本记不住,但这个梦却记得一清二楚,所以三天后,也就是今天,她来到了隐秀山观音殿遇见了周铁。
我听到这,想起了老刘说过的一句话。
寻常的梦,是记不住的,哪怕在醒来之后记得,过了不久也会忘得一干二净,再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但是像那些香客做的梦,梦里可能会有马桶,会有污秽之物,可能还会有猫啊狗啊,这些都是有寓意的。
想忘都忘不掉。
就像我还记得昨天做的梦。
梦里,我身旁站着一个女孩,伸出手缓缓拉住我...
那个女孩的穿着的衣服,跟面前钟若水的好像...
“周铁,你能帮我立堂吗?”
我听见这话,心里不知该如何作答。
今年我刚满十九,钟若水已经二十三,相差四岁,日后若是立了堂按照辈分,她应该管自己叫一声师傅。
但这也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就像我虽然把老刘当师傅,半个父亲,也没有挂在嘴上,而是一直没大没小的称呼他老刘。
两个人之间不在意,就没事。
但,若是我成了她的立堂师傅,那就只能是立堂师傅了...
钟若水看出了我的为难:“没关系,周铁,相逢也是有缘,我也按照与那男人的约定来到了隐秀山,也不算我失信于人,万事万物不能强求的道理,我还是懂得。”
说罢,她站起身:“周铁,我们有缘再见。”
“等一下!”
我站起身,拦住了她,有些慌乱地跟她解释:“我,我不是不能给你立。”
“你看我比你岁数小,小了四岁呢,是我知道女大三抱金砖,但但...”
钟若水好像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又好像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就是觉得自己岁数还小,没给别人立过堂口,所以觉得害怕?”
“我不是这个意思,立堂口的规矩老刘已经教给我了,按照我家堂口老仙,这事很简单!”
说到这,我深吸了一口气,直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顿说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给你立堂口了,那就只能是你的立堂师傅了,不能是别的身份了。”
“要不然,你还想...”
说到这,钟若水耳廓粉红,想说的话也戛然而止。
我也有些不好意思扭过头:“你是不是还会在夕市逗留一阵,我把我立堂师傅找过来,给你立堂口。”
钟若水本来还有些害羞,但回头看见我的样子,她反而萌生出想逗我的想法:
“那我们就是师兄妹了?这样可以吗?”
我听出她话里的言外之意,回头看向她狡黠的眼神,心脏像是不值钱一样乱蹦。
“那你以后要叫我师兄。”
我故意板着脸严肃道。
互留了联系方式,下山的过程中,我当着她的面给老刘打去了电话,电话接通我点开了免提。
“老刘,有没有时间来隐秀山一趟,我给你接了个立堂口的活。”
老刘此时应该在吃饭,嘴里鼔囊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你咋不给立,非让我折腾一趟干啥?”
“你就说你来不来吧。”
老刘不知想到了什么偷笑:“立堂的男的女的?”
“女孩,二十三岁。”
“我明白了周铁,你思春了!这也没到春天啊!你是不是想着立完堂口之后就不能追人家了!”
电话那头传来老刘调侃的声音,我慌忙的将电话调成听筒模式。
偷看一眼钟若水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随后压低声音说道:“你别乱说!我我没有!”
“行行行,你没有,今天肯定是过不去了,明天我去,估计要下午到。”
“没有下午立堂口的,咱们明天先去准备东西,然后等后天早上再请老仙。”
挂断电话后,我将老刘的话转告给钟若水。
将她送进所住的旅馆,看着她的背影,我心里好像空了一块。
这时,老刘又打来电话:“把那女孩的名字还有生辰八字告诉我,我看看她身后有没有散烂杂仙。”
我找了钟若水,她说了后告诉给了老刘。
这里的散烂杂仙指的是,没有什么能耐不干活,只想白吃香火的,而不是那些刻苦修炼的散修。
半晌。
老刘语气有些凝重:“这小姑娘有仇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