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迪与我对视一眼:“铁哥,这啥情况?”
“追上她,别让她跑了!”
来不及犹豫,我直接站起身追了出去,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陶娟看见我害怕!
我和贾迪在后面追,陶娟在前面跑,我们之间总是隔着一段距离。
贾迪喘着粗气:“铁哥!她瘦的一阵风都能给她吹飞,咋跑的这么快呢?咋撵都撵不上!”
我看的清楚,眼前的陶娟左腿上缠着条黑蟒仙,右腿上缠着条白蟒仙,他俩控制着陶娟的腿,跑的贼快。
我咬牙切齿的说道:“现在不是陶娟自己在跑,是有两蟒仙在帮着她跑!还他妈的挺有默契!”
黄金轻咳一声,出了窍,一闪身来到那黑蟒仙旁跟着跑:
【蟒兄!你这鳞片可真亮啊!】
黑蟒仙下意识看向黄金:【必须的,鳞片是一个男蟒仙的脸面!不是…你谁啊?你认识我啊?】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黑蟒仙没控制好陶娟的左腿,直接让她栽倒在地。
黄金坏笑两声:【不认识,但我弟马在后面追你呢,大早上的,还没吃多少饭,我这不是心疼他嘛。】
黑蟒仙呲着牙想咬黄金,我适时上前,黄金直接钻进我窍内,黑蟒仙看见是我后,急忙收回尖牙。
我皱眉看着这一幕,心中思量:他不敢伤我!要是我随意出手攻击老仙,老仙要是还手,这属于正当防卫老仙并不会被责罚。
但如果我没动手,老仙出手伤我,那必定会被惩罚,再加上我为执法堂,老仙罪加一等!
我和贾迪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将陶娟架了起来。
她看着我,发出阵阵嘶吼声。
吴姨骑着三轮车,匆匆赶了过来,我们三人坐在车斗里,农村土路颠簸,吴姨慢慢往前开。
我和贾迪已经累的说不出话,吴姨边骑车边问道:
“小娟,你跑啥啊!”
陶娟没回应,一双眼睛死盯着我,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嘶吼。
村民迎面走来,他刚开始并没有看见我、陶娟和贾迪,只看见吴姨,便出声寒暄道:
“老妹,这日子越过越好啊!我听你这车斗上面有牛犊子声儿,这是又买一头啊?”
吴姨干笑两声,不知道该说啥,随着三轮车向前开。
村民看见车斗内的我们三人,咂吧咂巴嘴:“啊…不是牛犊子声儿…是小娟吼呢啊…”
“不对啊,以前发起疯来都嗷嗷喊,这咋这回还变动静了呢…”
十五分钟后。
我和贾迪架着陶娟进了家,将她放在炕上,吴姨跟了进来,牛仁山看见陶娟赫人的表情,下意识躲在我身后。
我唤出鬼兵鬼将,封住屋内门窗,不让黑白两位蟒仙逃走。
见状,黑蟒仙直接附了陶娟的身,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威严:“我们是…”
他话还没说完,我摆了摆手直接打断,对着吴姨说道:“姨,拿口水呗,嗓子都快冒烟了。”
吴姨看着发出男声的陶娟,知道此时的她并不是她,心不在焉的答应了一声,去了厨房,拿了两个碗进来。
贾迪接过碗,愣了愣,随后拿起碗里装着的,已经发干的馒头,往凳子上磕了磕。
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姨…等会儿再吃馒头行吗?我俩想先喝水…”
吴姨缓过神,尴尬的笑了两声,转身去端了两碗水。
喝完水后,我看向早就等不耐烦的黑蟒仙,沉声说道:
“你想跟我说啥?你想跟我说你们夫妻二人,早就去地府请了大印,现在是合理报复陶家?”
黑蟒仙嗤笑一声,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得意与不屑,随手一挥,他面前的虚空出现一块不大不小散着金光的印。
他指着印上的小字,一字一句说道:“你作为执法堂,应该对大印熟悉吧?也认识字吧?你看上面写着啥?”
“允许向陶家三代报仇。”我念出声儿。
黑蟒仙洋洋得意道:“不错!她爷年轻的时候,将我夫妻二人,扒皮抽筋!将我们的血肉扔在深山中,任其腐烂!满足豺狼口欲,
他们全家除了陶娟都是猎户,都靠在山上抓活物生存,不仅如此他们有一刀毙命的本事,但抓到的所有猎物统统都是虐杀,要了不少同修的命。”
“若是他们给我们一个痛快,我们的怨气并不会这么大,反而会把这当成修行中的一次劫难,但他们仗着自己是人,就肆无忌惮的欺辱我们”
“这其中只有我们夫妻二人颇有道行,可下地府恭请大印,她爷她奶,她爹她妈都被我们折磨致死,大印所说的三代就剩下陶娟一人,只要她死,我们夫妻二人立马就走,绝对不会波及旁人。”
“小香童啊小香童,我劝你莫管此事,若要硬管,对你家师傅不利。”
我看向黑蟒仙,也顺带看着陶娟…
她已经被折磨不成样子,枯瘦的身体散发着死气。
黄金说她与我有缘,此事可管,若是陶娟该死,那我们就不会相遇,既然遇见就代表此事有转机,换句话说我是此事的唯一转机。
更何况,祸害黑白蟒仙,还有其他老仙的是她的长辈,不是她,我知因果知黑白蟒仙心中憋闷,也知动物修成仙不易。
但此事确实与陶娟无关,我若在意这么多…让陶娟死在不久的将来,我心不甘。
可黑白蟒仙有大印,堂口师傅不好出手压制,我也不愿让他们沾染此事因果…
“若是我硬要管呢!”我冷声开口:“陶娟他们家理亏,但是陶娟并不理亏,你既然已将她全家折磨致死!怨气也应该消的差不多了吧!这只是个小姑娘,何必揪着不放!”
“你若今日放过陶娟,你想要金元宝,或者牌位,盖庙,我都可替她应你!若她没有钱,我可自掏腰包!”
黑蟒仙摇头,语气也变得生硬:“我有大印!大印!大印!你执法堂也管不着我!我就要她死!”
此时,我脑袋灵光一现!想到了个可解此卦的绝妙损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