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阮闻言,语气依旧淡淡,“我就是高人一等又怎么了,你可以不找我说话呀。”
话落,她便往后站,低头看起手机,完全把温岁岁当做透明的一样。
温岁岁几次都在蒋阮这里吃瘪,着实不甘。
但是目前又奈何不了她,唯有把满腔的怒火往肚子里咽。
她哼了声,说,“你越是不喜欢我,我越要往你身边凑,蒋阮,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让焰哥哥不理我。”
丢下这话,她便松开手,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办公室走去。
面对她的挑衅,蒋阮原本是没多大的感觉。
但是这会儿,她心里却有些不舒服。
如果说她与祁焰的生活一直要多个温岁岁,那么她一定是受不了的。
在楼下散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步,祁焰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你去哪里了?”
听到男人这话,蒋阮脑袋一热,反问他,“汤很好喝吧?”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低笑声,“嗯,很好喝,还有剩呢,你要不要?”
本来就心情不好的蒋阮听到这话,更加火大了。
她说,“就算不是剩下的我都不要。”
祁焰怎么会听不出她言语中的情绪,但是他并没有安慰她,而是道,“快点回来,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出发。”
蒋阮直接说,“我在楼下等你。”
丢下这话,不等祁焰回答,她便把通话掐断。
约莫半个小时后,她才收到祁焰的信息。
【到地下停车场。】
蒋阮很快便过去。
上了车,她竟然看到温岁岁坐在副驾驶上,这下心情更加不好了。
祁焰与她坐在后面。
蒋阮谁也没打招呼,关上车门后,安安静静坐着。
倒是温岁岁,转过头来同她打招呼。
这会儿,她说话的语气那叫一个温柔,“我也要去机场,跟你们一路。”
她像是在解释那样说道。
蒋阮嗯了声,回答道,“车子又不是我的,你想怎么坐不用跟我说。”
与温岁岁比起来,她的话就显得生硬多了。
这不,温岁岁一听,有些吃瘪那样冲祁焰吐了吐舌头。
然后才回过头去。
而她的这个举动全数落入到蒋阮的眼中。
接下来的全程。
蒋阮都没再说一句话。
温岁岁时不时跟祁焰聊天。
虽然都是她在说,祁焰在应,但是蒋阮还是感到不舒服。
她其实也挺讨厌自己的情绪受到影响,但就是控制不住。
这样的温岁岁就跟当初的夏清一样。
对于蒋阮来说,一切都那么似曾相识。
她努力做着心理建设,告诉自己,不要受到别人的影响。
就在她准备靠在车窗上小憩的时候,手被祁焰拉了过去,紧接着,人被他扯入怀里。
“累就睡吧,等会到了我叫你。”
蒋阮本来想挣扎的,但是想到前面的温岁岁,她突然改变主意。
不仅没动,还伸出手环住男人的腰。
脸在他胸膛上蹭了蹭,从鼻腔里发出“嗯”的一声。
而这样的声音听起来则像在撒娇。
温岁岁嘴角的笑已经消失殆尽。
那垂放在两侧的手更是紧握成拳。
如果不是亲耳所听,她不会知道祁焰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两人认识这么久。
他向来随心所欲,更不会对任何一个人轻声细语。
可刚刚,他对蒋阮就是那样子。
透过后视镜,她也看到窝在他怀里的蒋阮,是那么小鸟依人,就像做过无数次一样。
一个离婚的女人,她凭什么得到祁焰的偏爱。
温岁岁内心里不停翻涌,更是五味杂陈。
蒋阮现在所拥有的这些,都是她求而不得的。
控制不住,她的眼眶红了起来。
指甲几乎要陷到肉里面,都没任何知觉。
到了机场,他们便分开。
温岁岁在转身的一刹那,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真的希望这是一场梦,更希望能回到跟祁焰在一起独处的那两个月。
毫不夸张地说,那是她这二十多年来最快乐的时光。
另一边。
蒋阮则不怎么理会祁焰。
上了飞机。
不困的她却选择闭上眼小憩。
结果眼睛刚一阖上,耳畔就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
蒋阮眉头拧了下,正欲把那凑到她肌肤上的男人推开,就听到他说,“没喝,一口都没喝,逗你玩的呢。”
这话不说还好,一听,蒋阮更加生气了。
她倏地睁开双眼。
怒瞪着面前的男人,压抑着情绪道,“我很好玩吗?”
祁焰瞧着她的面色便知道自己过火了。
他拉起蒋阮的手,试图跟她解释。
但是却被甩开,“我不喜欢你这样。”
蒋阮说完,便别过脸。
祁焰却再次握住她的手腕,然后整个人往她身上靠了过去。
“对不起,别生气了好不好?”他开始道歉,解释,“我已经跟她说,下次不要到公司来了,她也答应了。”
蒋阮知道继续生气下去也没道理。
虽依旧不舒服,但是她还是选择将其压下去。
反正,两人现在也不是什么正式男女朋友,不过是同在一个屋檐下,又睡了几次而已。
她没必要因为这种事情而生气。
她很清楚,祁焰与温岁岁一直以来关系都这样。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但不重要了。
蒋阮又做了一番心理建设。
“嗯,我知道了。”直到情绪稳定下来,她才应声道。
说完,便去推开祁焰,“你起来吧,有点重。”
祁焰不仅没起来,还在她的脖颈上亲了亲,“我欠她父亲的,所以得先把人情还了,等她站稳脚跟,就划清界。”
“真的,我没骗你。”
蒋阮听到这里,这才看向他。
而后问,“欠她父亲什么呢?”
祁焰,“一条命。”
蒋阮闻言,霎时间无话可说。
一条命。
怪不得了。
她点头,“我明白了。”
祁焰问,“还生气吗?”
蒋阮突然感到不好意思,“我没生气。”
这话又惹来祁焰的一阵低笑,“是,你没生气,都是我冤枉你了,我们蒋阮最大气了。”
蒋阮的脸不禁热了起来。
两人又回到和谐的相处状态。
到达温哥华,是江寒声跟阿彻过来接的他们。
阿彻恢复得很好,气色很不错,整个人看起来已经与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直到到了家里,姐弟俩单独一起了,蒋阮才问他,“你是不是见过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