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警方发布的是关于那只五味蝎的通缉,结果等来的是一张白狐的通缉令。
通缉令一发出,各大新闻网站都作出报道。
各种标题党开始作妖,借这波新闻热度完成下半年KpI。
其中最扯蛋的标题是,白狐管家潜伏胡家多年只为复仇。
配上一段胡夫人的目击证人笔录视频。
画面中,胡夫人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细心打理过自己的头发,脸部状态和精神状态,跟昨天胡克所见到的完全是两个人,坐在审讯室的胡夫人可谓是容光焕发,一点也不像一个刚刚经历丧夫之痛的人。
“她绝对不是我妈。”胡克看着视频中的女人,咬牙切齿。
“答应过我的事,不可能出尔反尔,嘴里说出的话就像机器人一样没有感情,而且……她的指甲,我妈生性不爱这些东西,她不是我妈。”
视频中的女人涂着大红色的长指甲,在胡克记忆里妈妈是个不爱折腾这些花里胡哨装饰的人。
“他把我妈怎么了!”
胡克注视着站在自家花园雕像上演讲的人。
胡处长做完报告后,朝胡克走来,一只手搭在他肩上,用惋惜和难以置信的语气说:“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抱歉孩子,你妈妈在做完笔录之后就消失不见了,我派了很多人去找,可惜都没找到。”
胡处长的话,如同一块打火石,把胡克这个炸药包引爆,胡克瞬间兽化暴起,将胡处长压在大门铁栏上,胡处长脸颊的肉陷在铁栏缝隙里,整张脸让人感到生理不适。
“她可是你妹妹,你竟然这样对她。”
发现大门口的动静后,花园里的警员一拥而上,想将胡克击倒在地,最后被胡处长拦下来,命令他们后退,收枪。
但还是有人“不小心”走火,击中胡克左肩,胡克骤然倒地,维持不了兽化,恢复到人形。
鲜血浸湿左边衣袖,子弹伴随着身体的运动,在肉里摩擦,伤口不断有鲜血渗出,子弹被包裹越来越紧。
“咱们走着瞧。”
在乌托和穆斯的保护下,警员没有再追上来,直到他们上了返校星轨,胡克都不愿相信这些事是真的。
短短三天,他就变成一个流离在外的孤儿,爸爸被人残忍杀害,杀人凶手还找了一个替死鬼,妈妈下落不明,就连笔录视频都是警方作假的。
“胡克。”
陶柯思轻声唤他。
“还是第一次听见你,这么温柔地叫我名字。”
“别嘴贫,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胡克埋头不说话,陶柯思也没再去打扰他。
六人掐着返校打卡点回了校。
一路上少不了同学们的议论声,他们听到更多的是穆斯和乌托怎么变得邋里邋遢,精神状态也不佳,没有什么人关注胡克家里发了什么事。
这也让胡克心里松口气。
“你打算怎么办?”
在分别之际,穆斯拉住胡克手臂,并给胡克微端发去一条招募信息。
“要是想好了可以联系我。”
胡克反手握住穆斯的手,“谢谢,兄弟。”
走在熟悉的走廊,闻到熟悉的花香,乌托才真正感觉到自己真的回来了。
刷开寝室门,门内景象让乌托瞬间脑梗,有想原地去世的打算。
小毛球在他们假期这段时间,将整个寝室当作自己攻打下来的江山。
它将乌托枕头的枕芯全部掏了出来,均匀地铺在被套表面,衣柜里的衣服也被它,一数拖出来,垫在地上当地毯。
记忆球被它拆成两半,一半用来装水,一半用来装零食。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它没在穆斯床上搞什么鬼动静。
小毛球看见乌托回寝室也被吓一跳,意识到情况不对劲的它,立马躲进自己的狗窝里。
“你还有脸藏起来,看看你干了什么!我就出去五天,你知道这五天我小命差点丢了不!你还在我床上坐享天成!”乌托一顿输出后,小毛球彻底傻眼,认识到自己这次真的把小主人惹火了。
等到乌托骂得没力气,小毛球就屁颠屁颠凑过去蹭蹭乌托的手背。
“咔咔。”
“你还知道错了?”
“咔咔。”
“是我的错,跟你没关系,我不该让你一个球独自在寝室!”
穆斯洗漱完毕后,看见床上一人一球还在掰扯,就觉得好好笑。
“叮。”
胡克:我想好了。
穆斯:星期五星际大厦17楼面试,穿舒服。
这又将是一个强大的队员。
穆斯垂眸注视着对面床上正和自己宠物打得激烈的人,没心没肺,无忧无虑。
终于在十二点前打扫完小毛球的烂摊子,在收拾期间,小家伙也“帮”我不少忙,比如踢翻扫好的棉花,撞到刚用胶水粘好的记忆球,把水泼地满地都是。
乌托倒在床上的那一刻,从来没有觉得活着这么累过。
“叮。”
来自凌羽老师的视频通话。
乌托看也没看清顺手就接了视频。
“你好。”
“早上好,乌托同学。”
凌羽的声音传入乌托耳朵,在反应0.00001秒后,乌托整个人弹射起床,冲向厕所整理自己乱得如同鸡窝的头发,还有一根呆毛始终压不下去,只好借用穆斯的帽子来挡挡。
乌托重新接起视频。
“老师,早上好。”
“才起床吗?”
乌托尴尬笑笑。
“才起床又不是什么大事,我现在也是坐在床上。”
“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
“就那个,学校为了培养学生的生涯规划体验,打算举办一场生涯节。到时候每个院要负责6-10个职业体验,学校点名要我们专业全员参加,我跟穆斯已经磨了一早上嘴皮子,他直接给我拉黑,说什么都不去,帮我劝劝他呗。”
“我尽量吧,老师。”
“这次学院能不能拿到最受欢迎奖,全靠你了。”
“滴。”
视频刚挂断,穆斯就吃完午饭回来了。
“学长,这是吃饭去了?”
“嗯。”
“可惜早知道让你帮我捎一份回来。”
“下次吧。”
“就是那个刚刚……”
“那个生涯节我是不会去的。”
穆斯就知道,自己把凌羽那个滑头拉黑后,他肯定会去找乌托,让乌托来劝自己。
想起去年被凌羽坑去生涯节,在摊位上穿女仆装给人送咖啡,穆斯恨不得现在就杀到教师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