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十分,司止渊的脸出现在集团总部的大屏幕上。
会议开了五六个小时,公关部准备去挖全球公关能力最强的团队,试图度过这次公关危机。
会议结束后,司止渊打开了股票软件,毫不意外一根超长的绿色柱子出现在他眼前。
集团的股票大跌10%,600亿美金瞬间蒸发。
紧接着,董事会的人接二连三打来电话质问他。
更有甚者直接来到集团指着他鼻子臭骂他一顿,每一句话都极为难听。
经过三小时的狂轰乱炸后,司止渊让公关部的人发了一则公告,最多一个月时间,集团的股价会回到昨天,甚至更高。
公告里面没有说任何原因,网友神评论:眼下只有司止渊收复弯弯才能将股价拉回从前吧。
卿一然悄悄回国,她没有着急回家,而是来到了帝都,她聘请了最好的律师团队,向法院递交了证据,将司止渊告上了法庭。
银行卡中的资金已经所剩无几,卿一然做完这一切后突然感觉很累,很累。
这十几个小时,她一口饭没吃,甚至连水都没喝一口,但她一点都不觉得饥饿。
后面法院会再传唤她,趁着这点间隙,她必须马上回家将她的家人安顿好。
不敢多停留,她立马打飞的回家,落地蓉城之后她觉得有些恍惚。
卿一然没有多想,立马回到蓉城家中。
推开门,眼前的景象将她吓了一大跳,屋子里面满是凌乱,空无一人。
她立马拿出手机,拨通了家人的电话。
爸爸、妈妈、甚至是哥哥,没有一个人接她的电话。
她终究是来晚了一步,司止渊那个混蛋!
卿一然看了看桌子上的基本没有动过的菜饭,估算出了他们大概被绑架的时间。
实在没有想到司止渊的速度如此快,她终究还是低估他了。
卿一然不敢多耽误,立马转头准备去警局报警。
不料,她撞到了一个坚实的臂膀之上,抬头一看居然是宋淮之。
这个男人一身颓然,甚至还有一股刺鼻的酒气。
他平时可从不喝酒,现如今竟然变成了酒鬼,不过就算是这样,也难掩他温柔的气质,依旧可以轻松迷倒很多女人。
两人目光交汇,既陌生又熟悉。
卿一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不断向后退,而他一步一步向前,皮鞋踏在木地板上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踏在她的心上。
突如其来的拥抱将她环住,“对不起,我不该那样想你的,我应该猜到你肯定是遇到危险了,你根本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宋淮之看到手机热搜后,从那张模糊的照片中一眼便认出了卿一然的模样。
“我们分手了,我认真的。”卿一然猛的推开他。
宋淮之像一个孩子般,用力的摇头,一直说着:“不,我不,我不……”
“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但分手是一个人的事情。现在的我,没空和你谈情说爱。”
卿一然用手掀开他,跑出了房间,她飞快来到警察局门口。
正要进去之时,她犹豫了。
要是司止渊撕票的话怎么办?
她决不能拿家人的安全冒险。
上海外滩的高楼之上,站着一个俊美冷酷的男人,他有意无意的看着窗外。
下面站着密密麻麻的人。
网上铺天盖地的消息对他好像没有丝毫影响。
肖管家在一旁汇报道:“卿小姐应该是坐船逃出去的,至于是谁,还在查,监控没有拍到。”
肖管家小心翼翼的解释着。
“卿小姐将七爷送给她的手镯卖掉了,她全都用来制造网络舆论了,几乎一分没剩。苏弗比集团已经收到了她的辞呈,她回蓉城了,就在刚刚她将唯一的房子也挂出来出售了。至于她的家人,全都邀请到了您在上海的别墅。七爷,接下来该怎么做?”
肖管家一一汇报着他调查来的信息。
司止渊心中暗想,这个女人真狠,一出手便是如此大的手笔。
为了不和他在一起,竟然不惜倾家荡产,他倒要看看要是让她家破人亡,她还能如此嚣张吗?
“下去吧。”
卿一然站在警局门口,迟迟没有进去,最终她咬了咬嘴唇,拿出手机,拨通了司止渊的电话。
手机铃声划破了办公室的寂静。
司止渊接起,“卿小姐,好大的能耐啊。”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赞美,不卑不亢,没有半分怒意。
但在卿一然听起来,这些话像是从地狱传来的索命符,每个字都透出刺骨的寒冷,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们在你手里。”
“卿小姐送我一个如此大礼,我自然要回你一个,礼尚往来,不是吗?”
“放过他们。”卿一然的语气中带着恳求。
其实她有一丝丝的侥幸,他们没有被司止渊绑架,只是着急出门,或者是看到网上消息后认出她,全家出去找她了。
可现实摆在她眼前,司止渊用最快的速度抓住了她的命脉。
“卿小姐,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招尽管使用出来,我倒是要看看你那颗小脑袋还有多少新奇的点子,我倒是要看看我是否又会被你气到?”
司止渊继续说:“卿小姐递交给法院的证据不错,我愿意出高价买过来,给卿小姐建一个博物馆,免费供路人展览。对了,你现在在警察局吧,不会还录音了吧,我好心邀请你的家人做客,你就是这般对待我的。到时候他们要有了什么意外,你岂不是又要说是我干的?”
司止渊的语气冷漠得吓人,他三十七度的嘴里面怎么能说出这么冷的话。
卿一然僵站在原地,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热气,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她冷得出奇。
“我想见你一面。”卿一然求他。
“不是你自己跑掉的吗?”司止渊冷哼道。
“杀人不过头点地。”
“卿小姐可别乱说,杀人这种事情我可担不起。”
司止渊特地将杀人两个字强调了出来,卿一然那么聪明的一个女人,怎么会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你到底要怎样?”卿一然有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