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上她几乎都在彻夜守着司止渊,第二天一早,卿一然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你去哪里?”
“我去上班,我又不是你,可以随心所欲旷班。”
“你走了谁来照顾我?”
卿一然看了看四周,偌大的房间里面挤满了乌压压的人,都显得有些拥挤。
先不说门外二十几个保镖,就光房间里面的医生护士每个人轮流照顾他一小时,一天下来都不带重样的。
“恩……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周围站着的都是人。还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站着的人都能照顾你,而且他们脸上写满了很愿意照顾你的表情。”
“我是因为救你才受伤的,我不是因为救他们受伤的。冤有头,债有主,你理应照顾我。”司止渊的语气不容拒绝。
“那你应该去找刘护士来照顾你,是他把你弄成这样的。”
卿一然不提还好,一说到刘护士他更来气了。
那天慌忙之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司止渊身上,居然让刘护士跑了。
“那群饭桶连个女人都看不住,之前让你跑了,现在又让那个贱人跑了。你居然放心他们这群饭桶照顾我,你这个女人真的没有心。”
“可我要上班。”卿一染不想和他争论。
“你请假就行,谁规定员工不能请假的?”司止渊怒不可遏。
站在门边的肖管家直呼内行,只想骂娘。
几年前,肖管家一个亲戚去世,他想回去悼念一下,找司止渊请了几天假。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司止渊那天对他说的话:“职场不是幼儿园,亲戚去世了你去干嘛,又不是你去世了,而且你去了能怎么着,他能死而复生吗?”
当时这句话给肖管家说自闭了,只好让人把礼金带了过去。
现在他居然大义凛然的说:“谁规定员工不能请假?!”
“七爷,您说过。”肖管家顺嘴说了出来。
卿一然很满意肖管家终于说了一句人话,“你狗腿子都看不下去了。”
之前的肖管家想要除掉卿一然,现在的肖管家只哀求卿一然别除掉他。
一道犀利的眼神落在肖管家身上,“嘴巴不想要了。”
“你别用强权逼迫别人,你说过的话现在不敢承认吗?你既然不允许你的员工请假矿工,凭什么要我随意矿工?你这个人太双标了,你是驰名双标吗?”卿一然当着几十个人面前怼了司止渊一顿。
肖管家手心都捏出了汗,他不该多嘴的,七爷要发怒了。
病房里面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司止渊大发雷霆。
这家医院是博渊集团的控股医院,医院高管都知道司止渊脾气不好,很少有人敢这么忤逆他,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结果,发生了大跌眼镜的一幕,司止渊拉着卿一然的手,“我立马召开股东大会,博渊集团包括旗下的子公司控股公司全都增加一周的事假。”
一张张大嘴在空气中静止,他们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怎么可能?
“我可不是你们集团的员工,你们集团的规章制度管不到我,我是苏弗比集团的,和你无关,你管不到我。”
卿一然用力想要甩开他。
“我马上给你们老大打一个电话,给你放假一个月。”
“我不想当关系户,我也不是你的姘头和情人。”
“你是我女朋友。”
“我不是。”
“你是。”
“我们已经解约了。”卿一然回过头看着司止渊,对上他那双深情的眸子。
顶着这么帅的一张脸,浑身散发着禁欲的气质,看狗都深情。
“我没签字,合同有效。”
“你别无理取闹,我不可能一个月不去上班,事业就是我的命。”卿一然认真的说道。
“半个月。”
“不行。”
“一周。”
“不行。”卿一然果断的拒绝。
“那我不治疗了,你让我死吧。”司止渊突然放开卿一然的手,转而准备拔掉自己另一只手的输液管。
“你干什么?”卿一然立马阻止了他,温润细腻的小手覆在他的大手之上。
“留下来照顾我,我担心你的安全,你只要离开我了我的视线,我就心慌。”司止渊小声说着。
看着现在的司止渊,卿一然更加头疼了,一股子病娇味,关键还茶味十足,还不如以前像个恶魔一样。
“最近项目组真的很忙,我不能离开那么久。”
“你可以把项目交给别人。”
“可我……我很在意这个项目,我为这个项目付出了很多,我不想放弃,这次是我第一次办属于我自己的专场拍卖会,我不想辜负集团对我的期望。”卿一然苦口婆心的说道。
“那就推迟一下。”
“这不是简单的事情,其中牵涉很多人。”
司止渊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一串流利的法语传入卿一然的耳中。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而富有磁性,干净利落,整个人也沉稳了很多,散发出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和刚才那个无理取闹的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搞定。”司止渊挂断电话后,嘴角上扬,有些得意。
不一会儿,卿一然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点开一看,整个项目的时间往后延迟了一个月。
群里面都在讨论,怎么会突然延期这么大的项目,这可是西南市场最大的一场拍卖会?
卿一然看了看群消息,又转头看了看司止渊,“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我只是找我朋友帮个小忙而已。”
“你简直不可理喻,幼稚至极。”
“男人至死是少年。”司止渊理直气壮。
“你赢了。”
“只要我想赢的事情,我就一定会赢。。”司止渊淡淡的道。
“我去给你打早饭。”卿一然想要出去走走,房间的气氛很怪,每个人看她的目光也让她很不自在。
她现在和司止渊相处的方式也很让她觉得很陌生。
司止渊一个电话便能将这么大一个项目往后推延一个月。
他只手遮天,权力极大,是妥妥的上位者,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