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梦烟之前一直不敢妄自判断,她也觉得司止渊不可能爱上卿一然,可他的行为不是爱,又是什么呢?
他仿佛看出了司梦烟的疑惑,对她说道:“她于我而言是一个很重要的玩具,我不爱她,但也绝不允许任何人染指,懂?”
司梦烟疯狂点头,这才符合逻辑。
这才是他,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这样一想,卿一然才是最可怜的人,她一直以为司止渊对她的种种好就是是爱,可到底,她不过是一件玩物。
即使司止渊厌倦她了,厌恶她了,她也依旧不能属于自己,她将永远属于司止渊的私人物品。
一想到这里,司梦烟心中一阵暗爽。
“可她真的爱你,她说就算找遍全世界,她也要找到你的踪迹,就算付出生命的代价她也要见到你。”
司梦烟找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将卿一然来古堡做仆人的事情撇干净。
“她当真这么说。”司止渊眉头微微皱起。
他离开她,只是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否还有明天?
抑郁症在他内心深处的力量越来越大,眼下事情又那么多,稍有不慎便会跌入谷底。
他拿什么来保护她,要是卿一然继续这样下去,事情肯定会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她不仅这样说了,她还这样做了。她逼我给你的联系方式,不惜以命要挟,她将玻璃杯打碎在地,赤脚在上面走,还威胁我如果我不告诉她你的行踪,下次见到你的时候,她会将这一切算在我的头上。”
司止渊一听到卿一然受伤了,立马暴怒起来,他用力拍翻了桌子上的水杯:“她受伤了?”
“不是很严重,现在应该都好了。”司梦烟急忙解释。
“你最好祈求她没事。”司止渊恶狠狠的说道。
“是她威胁我在先。”司梦烟不服。
“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包括她自己。这个女人,真不让人省心。”司止渊后面的声音小了很多。
“哥,女人一旦爱上了就会纠缠不休,你最好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所以……”
司梦烟说到这里停顿了几秒钟。
“所以什么?”他问。
“所以我让她来到这里。”
“什么?你疯了。”司止渊整个人朝司梦烟俯身过去。
“你放心,我把她安插在了仆人当中,明天你见到她之后,自己去和她说清楚,你要亲口告诉她你不爱她,让她彻底死心,不然她不会罢休的。哥,你相信我,卿一然不找到你她绝不会罢休的。”
“仆人?”司止渊的手握成拳头。
司家仆人选拔的条件严苛到了极致,要吃多少苦才能通过考核,他不敢想象。
而且他了解卿一然,她虽然很聪明,不过在这方面她几乎一窍不通。
“除开让她伪装成仆人这个方法,我确实不知道还有其它的办法。说实话,我是讨厌她,可当我看到她那个样子,我不忍心。我和她都是女人,我也有爱的人,我也知道自己深爱的人不爱自己是多么痛的感受。”
司梦烟边说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宋淮之的脸。